贺晓年已经知道自己跟李梓虹的关系了,可是,老姐具体怎么跟他说的,这他不知道,他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自打进了这个家之后,并没有按照老姐的要求跟贺晓年故意使坏,他基本上……还是很兢兢业业地在帮着贺晓年照顾小宝,照顾这个家的。
想到这里,他微微有了点儿底气,又想起自己刚来时受到的非人般的虐/待,顿时又一阵委屈。
他挺直胸膛,声音大了点儿:“是,李梓虹是我姐不假,当时也的确是她叫我来的,她,”他咽了下口水,声音又低了下去,“我姐一开始是说让我来跟你捣乱的,但是我没听……”
他话没说完,贺晓年已经冲了上来,照着他的左半边脸就是一拳。
孙海洋往后踉跄了几步,碰到了茶几,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他捂着脸震惊地看着贺晓年。
贺晓年喘着粗气,慢慢地退后了几步,他双眼通红,一脸的愤愤然,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显然气得狠了:“孙海洋,我说你怎么从来不敢在人前跟我站一块儿呢!原来你他吗的,你根本就不,你,你他妈就是来玩儿我的!!!!”
他激愤之下,说出的话口不择言,声音也大的不得了,孙海洋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喊,你使劲喊,你想让小宝也出来听是吗?”
贺晓年使劲挣脱他的手,把他推到沙发的另一边,他胸腔剧烈的起伏,嘴抖得都能听见牙齿嘎嘣的声音,“孙海洋!你还真是你姐的好弟弟,他让你来跟我捣乱,你他吗的!”
他顿了顿,眼里突然涌出一团雾气,“你他妈的,不但给我捣了乱,还他妈/日/了我!你、真、行!”
孙海洋不可思议地看着贺晓年,他也被贺晓年的话气得浑身乱颤。他突然往前一窜,扑到贺晓年身上,把他摁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声嘶力竭地低吼:“贺晓年,你说这话丧不丧良心,咱俩到底谁勾引的谁!!!”
贺晓年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激愤了一个晚上,身体里那点儿力气早就被自己在外面耗尽了,他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儿劲,就那张嘴还算利索:
“我艹你妈的,孙海洋你个混蛋,我说你怎么不肯跟我出去见人呢?你是不是打算干完这一票就脚底抹油走人啊?害怕以后被人认出来……”
“贺晓年!!!”孙海洋急红了眼,他死死掐着贺晓年的衣领,心里面的委屈如滔天巨浪一般,一遍遍拍打着他的脑袋,都快把他拍晕了!
“我对你什么样,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是不是?”他双目赤红盯着贺晓年,手指几次动了动,想回手也还他一个五指山,但看着贺晓年激动的通红的脸颊,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他一把松开贺晓年的衣领,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一边的鱼缸前。
他指着正在缸里睡觉的无乌龟,抹了把眼睛,压着声音说:“贺晓年,我没告诉你我和我姐的关系,我向你道歉;我没陪你去看话剧,我也没带小宝去参加你们公司的聚餐,我也向你道歉!”
他顿了顿,声音里万般委屈,“但是你仔细想想,这么长时间,咱俩到底是怎么走在一起的,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什么我想日了你就走那么龌蹉吗?我是那种人吗?”
又说,“你看看无乌龟,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来这个家里,每个人每个成员都会幸福,你是不是这么说的?你现在怎么能这么说我!”
贺晓年躺在沙发上,仰头看着无乌龟,一阵心酸。他突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窜到鱼缸前,一把把正睡觉的无乌龟从缸里捞了出来,声色俱厉道:“我摔死这只死王八,我摔死你买的这只死王八!”
孙海洋扑过去,握住他高高举起的手,“你发什么疯,干它什么事,这是我买的吗,这不他吗你买给小宝的吗?”
(无乌龟在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正悬浮在半空中,拼命瞪大自己的一对绿豆小眼,惊恐地伸胳膊蹬腿:!!!!幸福,说好的幸福呢?!!!)
两个人的胳膊在空中掰扯半天,终于还是被孙海洋把无乌龟抢夺回来,又一把甩回进鱼缸里。
两个人各自站在原地,各自喘着气,颤抖着,无声地愤怒着。
过了好长时间,孙海洋疲倦地说:“贺晓年,今天看话剧的事,我向你道歉,但是你今天说我的话,你也得收回去!”
他闭了闭眼睛,轻声叹了口气,“今天太晚了,你,也累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今晚,”他顿了顿,喃喃道,“不在这儿睡了,我想,回家呆两天。”
贺晓年猛地抬头看向他,眼里的愤怒和震惊化成两条火龙喷了出来,他紧紧捏着拳头,怒视了孙海洋半天,突然呵呵轻笑了一声,“怎么,搞完我了,装不下去了,要走人了是吗?!”
孙海洋又冲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再胡说八道,我他妈,我他妈就……”
他愤怒地与贺晓年对视了半天,突然松了他的衣领,窜到鱼缸前一把捞起了无乌龟,“我他妈就帮你摔死这只死王八!!!”
(无乌龟再次悬浮在半空中,惊恐的无以复加,我艹,你们这到底是要摔死我,还是要吓死我啊?还能不能给个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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