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虹叹了口气,压着火走过去,叫了一声:“唉唉,别耍了,回家了嘿!”
众混混都抬起头来,十分诧异地看着她,有人见这是位长得还不错的大姐,立即不怀好意地吹了声口哨。
李梓虹心底冷笑:就你们这几个小杂毛,还敢调戏到姐头上?!姐当流氓的时候,你们八成都还没断奶呢!她立即双手叉腰,摆出一副会议上跟Adam掐架的泼妇架势,准备张嘴开骂。
孙海洋可知道他姐的厉害,赶紧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姐,姐,误会误会,都是自己兄弟!”
他回头冲身后几个小混混使了好几下眼色,把手里的双截棍扔了过去,揽着他姐,转身就走,“今晚请我吃什么大餐啊?小街路口边新开了个晚枫亭,或者去汉拿山吃烧烤也行,实在不行旺顺阁的鱼头泡饼也凑合了……”
他姐被他推着走了两步,到小区门口,直接往里边一拐,“不出去吃,我叫的全家桶,家吃去!”
孙海洋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姐,什么意思,你这大餐……听着怎这么小??”
李梓虹斜愣了他一眼,“全家桶还小,那不行我点俩,够大了吧?!”
“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为了今晚这顿大餐,推掉了好几个哥们的局,最次都是一个木屋烧烤,结果你就请我吃肯德基,这说出去我怎么见人?”
李梓虹停住脚步,回身看着孙海洋,叹了口气:“大海儿啊,姐遇上危机了,就快揭不开锅了,这些日子你就将就点儿吧,回家去,姐跟你细说!”
说完,也不理孙海洋,抬脚就往自家单元走去。
孙海洋没有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路上碰到了一个认识的邻居,是个年轻的妈妈带着一个小男孩儿,李梓虹停下来跟这个年轻妈妈聊了会天。
孙海洋百无聊赖,就在旁边拍着小孩儿的篮球,逗小孩儿玩。他动作很灵活,在孩子的左挡右拦中潇洒地带球晃人,跟个孩子玩得十分带劲。
小男孩儿的妈妈一边和李梓虹说着话,一边不住拿眼睛偷瞄孙海洋,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跟李梓虹说:“你弟弟可真招小孩儿喜欢,还……挺帅的!”
李梓虹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心说:帅管蛋用,当饭吃吗??不过,招小孩儿嘛…….
……
姐弟俩回了家。
孙海洋刚才耍双截棍耍出一身臭汗,进了家门就去卫生间冲了个凉。
出来的时候头发也没吹干,湿答答地趴在脑袋上,光着个膀子,站在客厅里开始甩头。
李梓虹正站在她妈妈的遗像前点香,冷不防被孙海洋甩过来的水溅了一身,她心里噌噌往出冒火,腾地一下转过身,冷冷瞅着孙海洋:“你甩的满地都是水,待会谁收拾?”
孙海洋抬头看了她一眼,看样子他姐今天心情是不太好,就这么点小事,脸都拉得快掉到地上了,不过这个问题,他还真是不怕回答。
他又甩了两下头,歪着肩膀靠到墙上,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姐,指了指自己鼻子:“我啊,这个家的地不一向都是我扫,我拖,我收拾,家里的饭都是我做的,你的衣服都是我洗的,怎么了,有问题吗?”
李梓虹吞了下口水,被她弟顶得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她换上了一副悲伤的表情,扭头盯着桌子上她妈妈的遗像,哀戚地说:“大海儿,你过来,给你姑跪下!”
孙海洋简直莫名其妙,就甩头甩了一地水,多大罪啊,哪就至于对不起他姑,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他梗着脖子站在原地,不去跪。
他姐又哀戚地说,“来,大海儿,给你姑跪下,我有话说!”
“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站着一样能听清!”孙海洋拒不下跪。
李梓虹轻轻叹了口气,又换上了一种幽幽的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跪下吗?”
“你来大姨妈了?”孙海洋试探地问。
“放……”李梓虹差点儿当着她妈的遗像飚出脏话,她死死咬了下嘴唇,闷头憋了半天气,又换了种严肃的语气对她弟说:“孙海洋,我问你,你成天不上班,就这么吊儿郎当的混,已经多长时间了?”
孙海洋眼睛瞅着窗外,不吭声,谈到这事儿,他就有点儿理亏了。
“有半年了吧,这半年来,你一个子儿都没出去赚过,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我现在就想问一句,你想让我养你到什么时候?”
“艹,不就是钱嘛!”孙海洋冷冷地哼笑一声,不过他声音小了很多,毕竟一个大男人,一分钱赚不来,还得靠姐姐养着,这事搁哪儿也说不过去,“我明天就去找工作,去赚钱,行了吧!”
李梓虹见他已经咬上了自己的钩,心里高兴,语气软了下来:“大海儿啊,不是姐嫌弃你不赚钱,你不知道,姐最近……是真的快揭不开锅了!”
“唉!”她真心实意叹了口气。
订货会,他们B组被砍掉了一半的款式,绩效惨不忍睹,别说季度奖金,就是年终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着影儿。
“姐跟你说过吧,就那个叫贺晓年的孙子,你记得吗?姐这次订货会被他挤兑的不行,整个组今年下半年都得跟着喝西北风,blablabla……”她愤愤然、嘚啵嘚、添油加醋把贺晓年的贱行以及自己的落寞讲述给孙海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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