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瞬间,轻轻地擦过。
夏隽没多去思考这个短暂的触碰,他注意到戚江渚的视线,那眼神与平时的戚江渚不太一样,里面含着滚烫的东西,夏隽无法读懂,第一反应是戚江渚清醒了些,眼睛忽然一亮,试探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没得到反应。
他的猜测落空了,戚江渚是醉着的。
戚江渚喝醉了不闹腾,但也不好打发,整个重量都压在夏隽身上,随时可能向下滑。
夏隽被弄得满头大汗,明知道戚江渚喝醉了不能给他反应,还是无奈地喊道:“哥——”
后一个音节被吞没了。
戚江渚紧紧地把夏隽按在浴室的门上,托着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挣了一下继而又叫了声哥,戚江渚放开了他和他对视着。
戚江渚不是清醒的,夏隽看得出来,他抿了一下嘴唇想要摆脱眼前的境况。戚江渚的拇指微微用力,再一次吻了过来,这一次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夏隽的牙关,滚烫的气息和湿热的舌尖把夏隽的惊慌失措全部搅乱了。
夏隽被刺激得背脊死死地抵着门,但仍然是避无可避,戚江渚压迫式的挤掉了他能呼吸的最后一点空气,不容置喙地在他齿列间扫荡。夏隽脖子往后仰,手紧紧地攥住戚江渚的袖子,他脑袋里有无数的不可名状的情绪在冲撞——
他懵了,根本无法消化眼前的状况。
然而戚江渚的手从他的侧脸离开,从宽松的衬衣里钻了进去。夏隽头晕脑胀,只觉得那双手经过的地方都烧起了无名的火。
弄得他难受,他脑子一片空白,在戚江渚抱着他的腰,用力地把夏隽按向他的时候,那种感觉爆发了。
“嗯……嗯……”
这是夏天,他们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仅仅只有两层衣服的相隔,戚江渚按着他顶弄了两下,夏隽被刺激得惊喘了一声接着被戚江渚咬住了嘴唇。
随着戚江渚的顶弄,夏隽背部抵着门脸红心跳地感受着门一下一下的晃动,还有随之而来的响动。这让他的心跳逐渐失速,他想紧闭牙关,但醉酒的戚江渚蛮横而有力,按得他动弹不得。
戚燃快步走下来,听到浴室里的动静,疑惑地问道:“夏隽,没事儿吧?”
这突兀的一声把夏隽吓了一跳,他连忙别开脸躲开戚江渚的吻,喘了一口气连忙喊道:“没事,待会儿就好了。”
他怕戚燃看出什么。
而这时戚江渚的吻从下巴一直延伸到锁骨,湿漉漉的。夏隽腿软得厉害,难耐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二章 反噬
那湿漉漉的感觉一直爬到了耳廓。
夏隽几乎站不住又被强而有力地捞了起来,按住再次顶过来,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从小腹往下全部胀得发痛,要如何纾解这种难以名状的痛楚,他根本无法思考。
他身后依仗的门骤然被拉开。
这道门承受了两个人的全部重量,被拉开的一瞬间那种微妙的气氛被破坏了个彻底。
戚燃大张着双臂努力地把从门里面跌出来的两个人往里边推,脸都白了。他完全没想到,他只不过是开个门会导致这样的后果。
最气人的是这个清醒的夏隽还跟着添乱,压在他身上发愣,他被两个人的重量压得头皮发麻,崩溃地喊道:“夏隽,你也喝假酒了吗?快帮我一把,我要撑不住了!”
夏隽这才反应过来,扶着墙站到了戚燃旁边。夏隽跟在戚燃后面,他连戚江渚的衣角都不敢碰,视线一直来来回回在台阶上晃,全程跟着戚燃“假装输出”。
戚燃不知道夏隽在滥竽充数,只以为是他亲哥太重,他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戚江渚往楼上拖,说道:“我哥怎么睡得跟只猪一样。”
闻言,夏隽顿了一下,微微抬下头,他没敢在戚江渚发红的嘴唇上多做逗留,匆忙瞥了一下戚江渚紧闭的双眼,随即撇开视线。
他心虚地又看了戚燃一眼,他不清楚只是隔着道门,戚燃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然而,戚燃只顾着如何搬运他猪一样的哥哥,根本没有看出戚江渚和夏隽的不对,他压根就没长这根弦儿。
好不容易两个人把戚江渚放上了床,戚燃从衣柜里翻出睡衣,丢在床头就伸手去扒戚江渚的衣服。
“我还是第一次扒别人衣服……”
虽说是第一次,戚燃还是气势汹汹。夏隽只觉得脸上一烫别过了脸,他站在原地没敢动,气都不敢出。
他怕只要有一丁点声响就把戚江渚吵醒了。
戚燃总算帮他亲哥换完了衣服,盖好被子,回头拍了拍站成雕塑的夏隽抱怨道:“好累……”
“夏隽,你去倒水。我好累。”
他闹了一身汗,不想动,怂恿夏隽跑腿。夏隽踌躇了一下还是去倒了杯热水回来。戚燃去洗漱了,房间里只有夏隽和戚江渚两个人。他站在门口再三确认戚江渚是睡着的。
等走到床边他仍然觉得手足无措,他生怕睡着的人忽然转醒,夏隽的腿到现在还是软的,他想拿着杯子走了。
但戚江渚喝醉了过会儿难受怎么办?
最后夏隽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把水杯放在了柜子上,戚江渚醒来以后伸手就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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