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喧心虚,说:“我也这么觉得。”
两个人看着对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小子什么时候走?”秦北故作随意地问了句。
谢喧愣了下:“下月吧。”他说的是宁天纵。
“那我们到时候搬回去吧。”秦北淡定地道,但心里如鼓狂锤,紧张得要命。
谢喧低头找东西的动作一顿,随后他说:“再说吧。”
秦北没注意到谢喧的动作,他失落地说:“好吧。”
两个人走在去地下室的路上,下课人很多,很挤,下楼的时候谢喧被人狠撞了下,险些重心不稳跌倒,秦北及时拉住了他,手就没松开过了。
谢喧一开始没注意到,后面才发现秦北紧紧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很热,谢喧的手凉,都被他焐热了。
到了门口,从里面传来不少人的说话声,谢喧指尖在握着他的手背上扣了扣,示意他放手。秦北嘟囔了句什么,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手。
谢喧看到了他孩子气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秦北有的时候给他感觉成熟有担当,有时候又意气用事,真不知道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老师还没来,不少人已经开始自觉做拉伸运动热身了。跳舞之前要把浑身肌肉都运动开,动作才自然流畅。
让人接受不了的一件事是这课后面还要考劈叉。一群大男生咬着牙压腿,这场面还是挺新鲜的。
谢喧把腿搭到最高的一格,毫无难度。
秦北也试了下,他最多到中间那一格。
秦北就郁闷了,按理来说,他运动的多,柔韧性应该比谢喧好吧。
秦北问谢喧,谢喧只答不知道。
秦北郁闷地开始压腿,谢喧侧过脸,想起小时候他被拉着幼儿园比赛充数,那时候练过,有点基础,没想到现在居然用上了。
不过这件事是绝对不会告诉秦北的。
这家伙指不定怎么嘲笑他。
谢喧眉头轻蹙,片刻后又舒展开来,他看着秦北一遍遍不信邪地把腿往上搭,一次又一次失败,觉得还蛮有趣的。
过了会,老师来了,教了几个步伐,让大家练去了。
这几个动作谢喧都掌握了,他尝试了会觉得没问题了,秦北那边问题还大着。
谢喧在一旁看着,并不多做指导,直到秦北自己懵圈了问谢喧,他开始纠正秦北的动作。
“左手划一圈过来,不是从前面,是侧面过来。”谢喧给秦北演示一遍。
秦北说会了,下一次还是这边卡。谢喧也没生气,很有耐心地继续纠正。
“腰正,不要扭来扭去。”谢喧盯了一会,突然说。
秦北险些吐血:“我没扭。”
谢喧给他比划了个“继续”的手势。
秦北正练着,谢喧拍了一下他的腰。秦北火烧屁股般倒退:“怎么了?”
谢喧无语,说:“刚才腰不正。”
秦北的表情一言难尽,他说:“喧喧,你别上手啊。”
谢喧不太懂他的意思。
秦北小声在谢喧耳边说:“你再拍我就硬了。”
谢喧:“……”
他发誓,在秦北说这句话之前,他都是很认真教他的。关键这人脑袋里也不知道装了多少黄色废料,根本没好好学。
秦北看到谢喧面无表情地看他,顿时慌了,赶忙说:“我继续!”
谢喧“嗯”了声,余光注意到方之园在和他的舞伴说话,是个女生。
两人说了什么听不清,男生温柔地冲女生笑,男生长了张娃娃脸,但看上去也是个干净温柔的大男孩,女生也很漂亮,画面看起来温馨又和谐,完全没有什么问题。谢喧移开视线,将心里一点点的疑惑清除。
他并不是那么懂人情世故,尤其是对陌生人。他也不想思考,浪费时间。
结果想什么什么就来。谢喧正这么想着,方之园就冲他这里走过来。
秦北也看到了,他面色不善地看着方之园,率先开口:“你有什么事?”
方之园说:“我找谢喧有事。”意思是跟你无关。
秦北磨着后槽牙,正欲说话,谢喧已然开口:“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他不是外人。”
方之园看了看秦北,又看看谢喧,吐出一口气,说:“是你让他把蛋糕还回来的吗?”
谢喧挑高了眉,方之园为了这种小事找他不是一次了,而且对他的生日异常执着,真的只是因为一场演讲比赛吗?
谢喧:“是的,谢谢你的蛋糕,但我只吃朋友送的东西。”
这话说的真不客气。
方之园面色白了几度,他低垂着眼,看着地面,竟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我和你不是朋友吗?”
“当然不是。”秦北在一旁插刀,“喧喧只喜欢我这类型的。”
理直气壮的好像当时被谢喧拒绝过零食的不是他一样。
方之园:“蛋糕不收就算了吧。不过这个月的演讲比赛,我会成为冠军。”撂下这句堪称挑衅的宣言后,方之园转身离开。
“这小子真奇怪。”秦北瞪着方之园的背影,恨不得目光化为实质。谢喧无奈,不过他也挺同意的,更何况他当时根本不记得有这一号人,演讲的人那么多,谁去关注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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