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煦以为这是要挠痒痒,忙把脚缩了回来。
夜里明煦睡下了,周明峰对着电脑脑海中考虑着要不要挂学籍出去工作,侧眸看一眼床上睡着的人,抬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发,他没觉得苦,只是腹下的火烧得一天比一天厉害。
年轻人的热血沸腾,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明煦也是年轻人,但老天爷抽了他脑袋里的那一根筋,他精力充沛,但不热血沸腾。
明煦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现弟弟在搂着亲自己,气息很炙热的喷在他的皮肤上,好像要吃了他一样,明煦还没清醒过来,半睁着眼抬手摸向弟弟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捋,捋了一会又迷迷糊糊的睡下去了。
周明峰看着就这么又睡了过去的哥哥,黑发掩住了眉眼,抬起手撩了一下额发:“该剪头发了。”
明煦哼了一声,吧唧了一下嘴,扭过头继续睡觉。
周明峰把人搂进怀里嗅了嗅,甜丝丝的奶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甜点吃太多了。
周末明煦跟着弟弟出门,先去了敞亮的理发店剪头发,明煦还挺喜欢理发店的,里面四处都亮晃晃的,像水晶宫,但是没有龙女和猪八戒,数着头顶上的灯束,夜明珠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先躺下洗头,弟弟在外面等他,洗头发的哥哥笑着和他聊天,问外面的人和他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他在养你,还问他有没有吃过大蟒蛇,明煦只能摇头:“蟒蛇不能吃。”
到架子边拿毛巾的姐姐突然冷笑一声:“你洗个头这么不要脸,欺负傻子,你赚的是棺材本?”
“干你屁事?”
姐姐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把弟弟带了进来,说:“他洗头害怕,你自己看着点。”
明煦懵懵懂懂的,躺着看着顶灯,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周明峰在一旁坐下,看哥哥茫然的模样,洁白的泡沫沾了一点在他雪白的额头上,周明峰越看眼神越柔软。
洗好之后剪头发,明煦眨着眼,看着细碎的头发从自己睫毛前卡擦擦的掉落。
然后吹风机呼呼的把头发吹得蓬松柔软,就被弟弟牵着出门了,下一步是去医院。
弟弟说要给他做一个体检,到了医院看着白衣服的医生抽出了针明煦顿时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害怕的往欺骗了自己的弟弟怀里缩。
“哥哥乖,哥哥乖,不疼的。”周明峰一边说一边剥明煦的衣服,把外套脱下来一半然后捋起袖管,把那截白生生的手臂放在桌上。
明煦瑟缩的小小出声:“弟弟啊…”想要给自己找点依靠。
周明峰害怕哥哥乱动,抓着他的手:“嗯,弟弟在呢。”
冰冷的针管刺开皮肤扎进血管,明煦吓得不敢动,不可以动的,动了的话针就会断在身体里,然后再也拔不出来了。
明煦怕得后背发麻,从眼缝间看到透明针管抽了半管殷红的血出来又立马闭上了眼,等到感觉手肘又一下刺痛,棉球已经压在针眼上了,弟弟正握着他的手臂,大拇指按着棉球。
然后拍了一些片,周明峰倒是不担心哥哥会生病,听说傻子是不会感冒的,他也确实从小到大没见过哥哥感冒,主要是验一下血,他是担心最近给哥哥的饮食放得太开,高糖高油脂的吃出什么问题来。
最后的化验单出来了,是标准的指标,全身上下,没有不健康的地方。
反倒是自己,要去配个保护视力的眼镜。
到眼镜店里,哥哥就趴在玻璃柜上看柜子里的眼镜,灯光和洁净的玻璃也衬得他像个瓷人。
周明峰喉结动了一下,想,我养出来的。
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骨血,都是我在养着。
我把他养得这么的好,就像不沾尘埃的艺术品。
明煦似有所感的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弟弟,两人目光相触,明煦就傻笑,傻笑也是笑靥如花。
瓷人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会之后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塞进嘴里。
最后以一餐炸鸡结束了这个周末。
明煦一边吃一边允吸手指上的酱汁,红润的嘴角也沾染了一点褐色的酱汁,周明峰就给他递纸巾,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示意他自己擦一擦。
明煦拿起纸巾在嘴上揉了揉,然后继续低头去咬吸管。
出了快餐店的门,明煦一手还捧着柠檬汽水,一手被弟弟牵着,无知无觉的跟着弟弟走。
身前的人脚步停下,明煦一个没注意就撞在了明峰的手臂上,抬起头就看见弟弟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是在笑?
但应该不是笑,弟弟笑起来不是这个样子,明煦看向前方,是几个男女,听弟弟和他们的对话,好像是同学,明煦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笑容,算是打招呼。
对面那几个人却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明煦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继续嘬汽水。
漆黑的睫羽低垂,掩住一双琉璃一样的眸子,红润的薄唇抿着吸管不安的翁合。
那几个人试图和他打招呼,想要和他说话,明煦不自觉的往后躲,躲进了弟弟的背后。
周明峰敷衍了几句就拉着哥哥走了,回去的路上看着抱着自己手臂的哥哥,伸出手撩了撩他新剪好的额角碎发。
第9章
最近家里添了个小药箱,明煦太容易受伤了,最近总是不小心的磕到碰到,和阿姨玩个小游戏都能玩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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