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的西餐厅,最后因为明煦在车上忽然说了一句想喝羊肉汤,徐晴珊立马提议一家羊肉很好的餐馆,三人就改换了目标。
小铜炉的涮羊肉,羊汤,羊蝎子,酱羊排,加上其他的配菜炒菜,一应满了一桌。
徐晴珊没和明煦聊上两句,明煦忙着吃,嘴里不得空,只囫囵的说上几句话,周明峰就在旁边熟练的给他盛饭,烫羊肉,夹菜。
在这种气氛的带动下,徐晴珊也开始体贴入微的为明煦服务起来,两人的动作和言语全围绕着明煦,等她发现这个怪异的漩涡的时候,想要往回抽离发现周明峰并没把注意力分给自己。
她没有抽离的资格。
吃完一顿饭徐晴珊已经笑得有些勉强了,很疲惫的在支撑着得体的模样。
周家这两兄弟相处的时候,氛围会被扭曲,所有注意力都会被牵引到周明煦身上,好像周明煦是世界的中心。
这种情况让徐晴珊觉得怪异,周明峰这么会这么在乎自己的哥哥?不言不语,仅仅在举止和气氛间,都在乎得有些过分了。
到了分离的时候,周明峰先送她回家,下车陪她向里走了一段,周明煦留在了车上,离开了周明煦,整体气氛又正常了起来。
毕竟是需要照顾的对象,生活也很难自理,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
夜幕下一个道别的轻吻打消了徐晴珊全部的左思右想。
回到车上,周明峰勾了勾手,示意他坐前排来,车锁打开,明煦从后排坐到周明峰身边,被伸手揉了揉脑袋:“还想吃什么吗?”
“我想要一个蛋糕。”明煦两手掐起比了一个小小的圆:“这么大的。”
买了蛋糕两人又去逛了一圈超市,买了几大盒水果。
回到家里明煦就捧着菠萝蜜啃,把核一个个堆在桌上,啃完去洗自己黏糊糊的手,然后刷牙洗脸睡觉,躺在床上揉肚子。
他的手揉着,周明峰的手也替他揉着,摸着他平坦的肚子,不知道吃的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揉着揉着明煦就抱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周明峰理了理他额前的乱发,俯身亲吻光洁的额头。
明煦的世界无岁月,只记得每日要吃三餐,想要出门了就趴着窗子看外面的世界,然后弟弟就会带他出门去游乐园了。
周明峰擅长填满他身体或精神上偶尔出现的空洞,饱和的将他填满,不给他难过抱怨的机会。
这世上就没有周明峰不擅长的。
明煦觉得自己的弟弟无所不能,极其伟大。
不过最近弟弟的女朋友总在闹脾气,上次他们在楼下见到了一面,她的样子有些凶。
不知道弟弟为什么会和好朋友吵架。
前段时间弟弟领到了毕业证书,那时候他们一起出门吃了很多好吃的,好像弟弟的女朋友也想一起吃饭,之后弟弟的女朋友就生气了。
弟弟说拖着,拖得一天是一天,现在别人不能随意动他了,女朋友也没必要了。
弟弟揉着他的头发说,我踩着她起来的,哥哥,懂么,她没价值了,我也该一脚跨过去了。
明煦不懂。
周明峰笑了笑,垂眸掩住眼底的失笑:“我的错,这话不上台面,是不能说出口的,也只能说给哥哥听了。”
周明峰抱起明煦,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哥哥,你看我多好,你就踩着我,我一辈子驮着你。”
明煦的眉眼懵懂,但美艳二字向来清冽,周明峰搂起明煦的腰,托着腿弯让坐改成跨坐,托着臀抱住怀里的人。
这个姿势让明煦自发的想起某些回忆,身体深处一阵酸痒,抬头就亲吻弟弟的脸颊。
……
第七年,应该是第七年,弟弟说,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七年。
弟弟说七年之痒,问他:“要是我结婚了,你怎么办?”
明煦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明峰魔障了的期望能得到一个回答。
订婚日,明煦穿着崭新的西装,像被展览的瓷娃娃一样跟在周明峰的身后,女方的家人上前来和蔼的和他打招呼,互通的姓名。
明煦一转眼,就在不远处的席间看见了爸爸和妈妈,他抬起手向他们挥喝:“爸爸!妈妈!”
宾客在其中穿行,周明峰握住明煦的手腕制止住他的行为,明煦双眸还闪烁着光,嘴边似乎有千言万语一般激动的嗫嗫。
周明峰拉着他穿过宾客席和草坪,明煦看着爸爸妈妈越来越近,周明峰一松手,明煦立马扑了上去:“妈妈!爸爸!”
他有好多话想要说,只觉得脑袋乱糟糟的,情绪抵在胸口一下怎么都扯不出来。
周母看向来往的宾客,在看向身旁的周明煦,对着他淡淡一笑,周父看了一眼周明峰,一家人沉默以对。
没人理明煦,他喋喋不休的自说自话,到了订婚仪式,男女双方交换戒指。
银白的指环套在对方的中指,之后全是嘈杂,到了散场明煦跟着弟弟回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和爸爸妈妈见了这么一面,就又分开了。
明明是好久好久才见到的这么一面,为什么一下子就又分开了,明煦想不通,就像想不通为什么红酒会那么难喝一样,坐在床沿抹眼泪,豆大的泪珠子霹雳啪哒的砸得痛快,掌根使劲搓着脸上的泪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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