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晃去心底泛起来的感动,拍拍自己的脸,把那点儿眼泪生生咽了回去。
恰时晏闲翻了个身,手臂搭在了他腰上,徐灯灯腰疼得要命,他瞧着晏闲,正好清晰地看到他脖子下面一点,有个明显的齿痕,他咬了咬唇,想到昨天一夜荒唐,又忍不住有点儿脸红,心想,行吧,你害我腰疼,我咬了你,咱俩也算扯平了。
然后晏闲手臂一收,他就滚到了他怀里,睡梦中的晏闲皱了皱眉,手放在他腰上摩挲两下,徐灯灯忍不住呼吸加速了一点儿。
脑子里闪过昨晚的画面,想起昨天晏闲说的话,他又忍不住心尖儿颤了颤,这个人居然就是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奥伯斯,他喜欢了他好多年呢。
从前失眠的晚上,糟糕的天气,漫长的旅程,都是奥伯斯的声音陪他度过的。他心里酸酸软软,宿醉让他头脑发胀,却还是忍不住想碰碰他。
他起了坏心眼儿,亲他近在咫尺的喉结,亲他的锁骨,想看他什么时候醒。
晏闲的眼睛还闭着,下面却慢慢挺了起来。
徐灯灯的手又伸到了他胸前,忽然被一只手攥住,他顿了顿,就听到晏闲哑着嗓子问:“头疼吗?”
徐灯灯愣了愣,有些心虚地看他一眼,“疼…”
“腰疼吗?”
“疼…”
“只有屁股不疼是吧?”
晏闲猛的一下翻了个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徐灯灯,手从他腰线附近滑到了屁股底下,颇有意味地揉着他圆圆的小屁股。
徐灯灯还搭在他肩上的手悻悻收回,身子往上挪了挪,摸了摸屁股,愤愤看着他。
“屁股也疼!”
晏闲笑了一声,哑声凑到他耳边,“那一大清早勾我做什么?”
徐灯灯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他梗着脖子说:“好玩儿。”
说完他就后悔了。
晏闲好像就脆弱了那一晚,今早起来又回到从前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的模样。他眯了眯眼睛,声音低下来,“好玩儿?”
他手指灵蛇一般钻进了徐灯灯的内裤了,徐灯灯立刻脸颊通红,乖乖认怂。
“哥…哥…别…”
“好玩儿吗?”
他大手攥住他的命根,声音有些懒洋洋,还带着些笑意。
“哈啊,错了…错了,啊——”
徐灯灯真是对这种逢玩必输的游戏乐此不疲,等到他支起身子下床的时候,只听到腰那里“咔”了一声响了一下。
他浑身一僵,心想,年纪轻轻腰就不好,不会是肾有毛病吧。
一想到这儿他就浑身难受,上网搜了搜更是骇人,什么肾虚、腰部骨质增生、椎间盘突出、骨刺啊等等,看得他心里拔凉拔凉,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他把这事儿跟晏闲一说,晏闲说你就是平时运动的少,改日我带你举铁。
徐灯灯倒真是老老实实举了两天铁,自从开始举铁之后每天都跑来问晏闲自己胸大了没有。
晏闲问:“你怎么开始练胸了。”
徐灯灯瞄了眼他,“胸大穿衣服好看。”
晏闲:“你不穿更好看。”
徐灯灯:“……”
他现在有种幻灭的感觉,一想到自己的神秘偶像居然这么爱说骚话,他就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被他的声音欺骗了。
清晨出去跑步总能看到路边有拉二胡的爷爷,他总是忍不住在那儿多逗留一会儿,没几天和那几个爷爷混的倒都是很熟了。
那爷爷从没有系统地学过二胡,徐灯灯倒是觉得他比从前自己在学校里听到的二胡拉的更有特色。
“咿咿呀呀”的唱腔也不含羞带怯,爽利的很,爷爷摇晃着头享受着,嘴角还带着笑。
“哟,灯灯又来跑步啦,过来拉一曲玩玩儿?”
爷爷不怎么看电视,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拉二胡遛鸟,提着鸟笼子四处溜达。也不认识徐灯灯,就觉着这小孩儿不错,二胡拉的挺好,有共同语言。
徐灯灯依声咧着嘴过去,“稀罕啊,孙老爷子出来遛鸟啊。”
姓孙的爷爷把二胡递给他,“行了,臭贫什么,没见过我似的。”
徐灯灯接过来拉了一首《西厢待月》。
“哎?怎么又是这个,听腻了,没劲儿,换一个换一个。”
徐灯灯俩眼珠子一转儿, “我拉点儿刺激的您可受不受得了?”
“笑话,我活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没见过,小崽你唬我呢?”孙爷爷摆了摆手,旁边的刘爷爷戳了戳徐灯灯,挤眉弄眼,“你看老孙嘚瑟那样,快挫挫他。”
徐灯灯灵机一动,一曲二胡版的《凭空》有些磕绊地拉出来,二胡的音色让这首本来就热烈的歌,多了一丝趣味,逗得孙爷爷哈哈大笑。
“你拉的这是什么啊?没听过啊。”
徐灯灯一曲拉完,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从来没想过二胡拉自己的歌是什么感觉,没想到居然这么好玩儿。
神奇地,效果还不错。
“嘿,问你的,拉的什么?”
徐灯灯挤挤眼睛,“我的歌。”
老孙挑挑眉,“你小崽子还会写歌呢,厉害啊。”他竖起大拇指,“不过比我还差一点儿,多多努力,多多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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