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已经往我走来,一直看着我,一直也对我笑。
我的脚步顿了顿,忽然手掌心都满是汗,我双手攥紧,真的特别害怕(紧张)。
他离我越来越近,手中抱了书,还提着一个纸袋子。
他的脚步特别轻快,简直似在我的心上跳圆舞曲。
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也忽然不敢直面他。
我慌慌张张地收回视线,左右乱瞟,他更近了。我终于看到身后女生中一张认识的面孔,我赶紧叫她的名字。
她本也在看着楚珩,听我叫她,回头看我:“安思风?”
她就是被我说哭的女生,我立即道:“快走吧,要迟到了!”
“啊?”她有些懵,恋恋不舍地又看了眼几步外的楚珩,再点头,“哦。”
“走吧走吧!还有三分钟打铃了!”我低着头,都不敢再看楚珩的方向,埋头往左侧的方向大步走。我的女同学愣了几秒,到底怕迟到,追上了我,她问:“安思风,楚珩学长是在等你吗?”
“怎么可能。”我立即反驳。
“是吗?可是看起来就是在等你。”她说着,回头看了眼,再道,“他在看着我们呢,停在那里不走了。”
“……”我低头溜走前,便瞄到他已经停下脚步了。
听女同学这样说,心中更心虚。
可是我又有什么好心虚的?
到班级后,赶上了打铃。
前排位子已被占,我坐到最后排,女同学和我坐在一起。
她似乎还有话要问我,老师来了,她才没有继续问。我松了口气,也拿出书,手机突然一亮,提醒我有一条楚甜甜的新短信。
我更心虚,还是偷偷将手机放到桌下,打开看。
楚甜甜:安思风,我在你们教室后门。
我赶紧朝后门看,我们的位子离后门特别近,果然一回头就看到他。他本想对我笑,我身边的女同学跟我一起回头,他又看向她,并且看她比看我久。
我·安思风·“白莲花”,有点不太高兴。
我发短信问他:有事吗?
态度不太好。
楚珩回过神,直接看着我,举了举手中的纸袋子,然后弯腰静悄悄将纸袋子放到门边地上,对我一笑,再举了举手中手机。
老师在讲台上已经开始讲课,他再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又收到了他的短信:袋子中是早饭,这节课后记得吃。
我回身看那个孤独留在门边的纸袋子,些许晨光罩着它。
手机又亮,还是楚甜甜:知道吗?
我依然没回,不知该回什么。
手机再亮,楚甜甜:安思风?
真的很烦。
我抿嘴回复:知道了。
楚甜甜:好,上课吧,我也去上课了。
他没再继续给我发短信,我却再听不下去课。
真的很烦很烦,可是到底是烦楚珩,还是烦自己?
我也不知道。
一整节课都上得心不在焉,即便如此,铃声一响,我立即冲到后门把纸袋子拿了过来。
我着急打开纸袋子,差点撕了它。
里头竟然还是保温盒,再掀开保温盒的盒子,里头是虾饺和烧麦。另外还有一个矮矮胖的保温杯,揭开杯盖,是很香很香的豆浆。豆浆太香,又很暖,水汽扑到我脸上的瞬间,我觉得眼睛都有些湿了。
“楚珩学长给你送的吗?”身边女同学问我。
我立即回神,把豆浆杯盖再盖上,故意平常道:“他顺手给我带的。”
“我看着不像。”
“……”
难怪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更强,早知如此,当时应该多跟这位女同学取取经。
女同学又问:“你不吃吗?”她说完,还道,“你吃吧,不用分给我,也不用不好意思,我吃过早饭了。”
一个班级的同学,吃东西分着吃是礼貌。
但是她说对了,我的确有这个烦恼,不想分给她吃。我还记得楚珩看她,比看我久的事呢,毕竟她的确很漂亮,我觉得不比大三大四的学姐差。
没料到她一下子看穿了。
“你吃啊。”她又催。
我也的确没吃早饭,硬着头皮揭开盖子吃。虾饺和烧麦都属于打开没有什么味道,影响不到别人,但吃到口中特别香的食物。每只虾饺中大约有三只虾呢,全部都鲜甜鲜甜的。烧麦则是软软又糯糯,糯米中包裹着的鲜笋又脆脆甜甜的,就着豆浆的暖香,真是要好吃哭了。
虾饺与烧麦全都做得小巧,我一口一个,很快就吃尽了。
女同学看我吃得差不多,才又问我:“安思风,你跟学长果然很熟啊?”
“……”我放下豆浆杯子,想到我把人家说哭的事,对她道歉,“那个,昨天,对不起啊。”
她笑了笑:“没事。回去后,我想了想,你说得很对。”
“啊?”
女同学的面孔变得沉静:“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而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与他的长相,的确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喜欢他吗?”她看我,“安思风,我还要谢谢你呢。虽然昨晚,我在家哭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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