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大光明的同居了,而且还是在长辈同意的情况下,想一想就没来由的开始兴奋。
“哟,这是拎包入住了?苦尽甘来啊。”程斌站在他身后忍不住调侃,“这年头,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岳凌霄看了他一眼,道:“有本事你永远别去拱白菜。”
“懒得跟你说话。”程斌不爽的翻了个白眼,一摇一晃的出去了。
岳凌霄推开门,看见他的小叶子正坐在床上发呆,一脑袋短毛乱七八糟的支棱着,衬托出一股子可爱来。
“你自己收拾,我的东西不准乱动啊。”叶逢河看似镇定的翻身起来,“我去洗脸。”他穿上拖鞋就往门口跑,一个不小心撞到了门框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亲爱的?”岳凌霄吓了一跳,刚要伸手去扶,结果对方就跟受了惊吓一样,仓皇跑掉了。
叶逢河揉着额头,站在院子里发呆。
程斌这两天爱上了劈柴,每天穿着紧身T恤在院子里展示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然后把那些木头劈的四分五裂,借以获得各种称赞声。
雄性动物就是这样,到处展示自己漂亮的羽毛和强健的身材,用其他雄性的嫉妒和雌性的赞美来满足自己爆棚的虚荣心。
叶逢河撇撇嘴,找了件他干活穿的外套丢到程斌的头上。
“干什么啊?”程斌抓下外套,“没事,我不怕晒黑。”
叶逢河道:“不是黑不黑的问题,紫外线太强,我怕把你晒脱皮。”
程斌半信半疑的摸了摸肩膀,“真的会脱皮?”
叶逢河则了声道:“别人脱不脱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再嘚瑟下去,绝对会脱皮。”
程二少不怕晒黑,但是怕脱皮,毕竟他不是蛇。蛇脱皮代表成长,他脱皮代表毁容。
“那我脸呢?没事吧?”程斌三下五除二套上外套,也不嘚瑟了。
叶逢河笑了笑道:“脸没事,反正你脸皮厚,脱脱皮倒是好。”
“滚蛋!”程斌翻了个白眼,“有对象你了不起了是吧?说话都横起来了。”
叶逢河嘿嘿一笑,他对着程斌眨眨眼,转身走了。
“妈,我哥呢?”
“去弄牛棚了,知道你睡着就没喊你。”叶妈妈正在准备晚上吃小火锅的东西。彩虹不在,做炒菜实在是太麻烦了,于是叶妈妈就把单人小火锅翻了出来,晚上就准备吃火锅。
火锅底汤是清汤,用鸡和猪骨头炖煮。里面则可以涮各种东西。
人不多的时候吃大火锅,人多就吃小火锅。米饭都不用蒸,宽粉米粉就是最好的主食了。
“我去大爹那边抓两只鸡来。”叶逢河道:“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晚上还有螺蛳和小龙虾,足够喝酒,问你大爹大妈来不来喝酒。”
“知道了。”
叶逢河溜溜达达的去找叶兴国,到了之后没在院子里看见人,但是屋里却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大爹大妈在吗?”他站在院子外面高声问道。
原本这边是没院子的,庞娟看了叶家院子稀罕的不得了,也张罗着围了个小院子,篱笆边上种了枸杞南瓜和一些刺苞泡树莓之类的野果灌木,弄得生机勃勃的,倒也好看。
“在。”过了半天,庞娟才从屋里出来,看着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大妈,抓两只鸡,你记一下。”叶逢河也没问庞娟为什么哭,他不太喜欢大爹家的八卦,尤其是他家好几次出事都是因为堂哥堂姐的贪婪,这让他很不舒服。
“抓吧。”庞娟抹了抹眼角,欲言又止。
“晚上吃小火锅,我妈让我来问问,大爹大妈过不过去喝酒。”叶逢河在墙边拿了抓鸡的抄网,又道。
庞娟努力的笑了笑,“不去了,今天太忙,下回吧。”
“那行,我先去抓鸡了。”叶逢河看也没看屋子一眼,拎着抄网就上了山。
他刚走,屋里钻出个人,“阿妈,你怎么也不跟他说一下。”
庞娟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我可没脸说。阿山,这件事爹妈能帮你就帮,不能帮你你就得自己想办法。咱家麻烦你叔叔家太多事了。你要是为了你爹妈好,就别跟人说这个。”
“我这还不是为了咱自己家好,我升了职多赚钱,说出去脸上也有光的。”叶逢山黑着脸,看上去极为生气。
庞娟眼泪又下来了,她怒声道:“你升值你加薪,跟你叔叔家有什么关系?人家可沾不到你的光,你爹妈也不想沾你的光。你说你上班这么多年,往家里拿过多少钱?之前我不说那是因为你是咱家老大,又是公务员,好歹要顾忌你的面子。但是现在你把心眼动到别人身上了,这事儿我不同意。”
“阿妈!”叶逢山怒气冲冲,一脚踹翻堆在墙角的柴火,“我那不是没钱吗?一个月才四千块,够做什么的?我不养家不养孩子啊?你以为都跟你们在山里一样吃喝不愁,是个钱就能攒起来?我们在镇子上,吃喝不都得要钱?还要还房贷。”
“那你就不要在镇子上了,回山里啊。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图个吃喝,反正山里吃喝不愁。”庞娟气的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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