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了禁言令的小孩终于不说话了,过了十分钟,陈靖东竖着的耳朵听到身畔绵长的呼吸声,那颗一直拎着的心这才重新落回原地。
心里被撩起一把火,烤的他口干舌燥。
陈靖东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明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怎么都抗拒不了堕落的快感。
他侧过身看着酣睡的少年,醒着时候总能把自己说的哑口无言的那张嘴巴微张着,露出一点雪白的牙尖,有点傻乎乎的,却特别可爱。
陈靖东咽了一下口水,举起手指,凌空沿着少年美好的唇形慢慢描绘了一遍,就仿佛他把自己深藏心底的罪恶付诸了行动,那么龌龊,那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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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东以为这一晚上自己铁定睡不了了,谁知道不仅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沉到往日的警觉统统不翼而飞,自己是生生被月亮戳着脸颊戳醒的。
“叔叔起床啦。”月亮趴在床边,胖乎乎的手指头在叔叔脸上一点一点的:“羞羞,月亮都起来了,叔叔还在睡大觉,还有哥哥。”
头皮发麻,陈靖东完全是下意识的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小声的安抚月亮:“乖,叔叔马上起来,月亮先去玩。”
被子下面,睡得香甜的方坤差不多整个人都挂在了陈靖东身上。少年左手臂搭在男人胸口,左腿大刺刺的横在男人腰上,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张脸歪靠着男人的肩膀,口水都流出来了。
好不容易哄走月亮,陈靖东更头疼怎么叫醒方坤。
少年这个姿势,直接导致他那处清晨升旗的地方恰好抵着自己胯骨的位置,视而不见都做不到。更要命的,是自己也处于晨运状态,将将擦着少年的大腿——
方坤动了动,在陈靖东心脏提到嗓子眼的屏息关注下,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
几秒钟的对视。少年咧了咧嘴,毫无防备的笑容甜的要命,精准的击中了男人心窝最软的位置:“早啊哥。”
“早。”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绷的紧紧的,怎么听都怪怪的:“起床了,新年第一天不能赖床。”
从鼻子里唔了一声,方坤动了动:“真舒服,再赖五分钟。”
陈靖东哪敢给他赖被窝,作势掀被子起身:“手脚拿开,我先去洗漱。”
“不拿。”小孩使坏,伸手按男人小腹:“膀胱要憋炸了吗哈哈,偏不给你去。”不成想人刚醒动作没个准头,直接滑过了一点点。
陈靖东闷哼一声,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小家伙犯乱的那只手。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了。气氛一点点变得分外微妙。
“别胡闹……”男人咬牙,声线收紧嗓音变哑了:“手脚收回去,让我起来。”一颗心砰砰乱跳着,几乎要从喉咙口窜出来。
方坤就那么微微抬着头看着他,不说话也不收手,几秒的对峙难熬的像是一个世纪。
蓦地,小孩挑衅的扑哧一笑,被按着的那只手硬是动了动,若有若无的蹭了几下那处,很快收回了手,紧抿着嘴唇,带着兴奋和羞涩的紧张,一张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搁在身上的手脚都拿开了,陈靖东火烧屁股样的掀被子下床,去拿外套的手指头都微微发了抖,差点失了准头。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诚实的亢奋着,叫嚣着想要释放的冲动。
陈靖东羞愧的要死,眼下这幅样子,他连房门都出不去。
敲门声碾着他的想法响起来,是陈靖西:“东子起来吃饺子了。小坤醒了没?”
陈靖东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感激他哥的善解人意,没有直接闯进门。男人清了清嗓子,努力放缓语气:“醒了,换件衣服马上就出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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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禁忌的刺激快把陈靖东逼疯了。
理智和感情拉着锯,从小受到的教育和根深蒂固的三观告诉他这不对,可是心里只要存着单薄的“舍不得”三个字,就能把这些大山统统推翻。
舍不得。哪怕是罪恶,哪怕是背德。
就像人们习惯给自己的错事找个借口一般,方坤就是他陈靖东这辈子最难过的一道坎,是他绕不过的劫难,偏偏这鸩毒里还掺了蜜,令人沉湎其间难以自拔。
春节的七天假期,陈靖东过的心惊肉跳。
差不多同进同出朝夕相处,没有工作也没有补习,偏偏方坤这小孩吃准了他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撒着欢的跟他起腻,笨拙的试探他的底线——
男人炒菜的时候,少年从身后抱着他;
吃饭的时候,少年直接把双脚搁在男人膝盖上;
刷牙的时候,帮男人打水,自己先含一口试试温度;
洗澡的时候,让男人帮着递睡衣。
最夸张的是初五那天晚上,方坤借着晚上喝了一杯啤酒,睡觉前耍赖般的死活要睡陈靖东那屋,还信誓旦旦说陈靖东的床比他的床舒服云云。
结果,结果当然没结果,陈靖东一脚干脆利落的把小孩踹回自己房间,义(xin)正(yuan)言(yi)辞(ma)的拒绝了他的非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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