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生来便是为他献祭。
沈博,这个名字,真是生死相随啊。
自行车停在广场旁,陈嘉佑没动,沈博也不动,静静任他拥靠着。过了几分钟,陈嘉佑才放开他。沈博惶惑地审视着他,怀疑他可能是哭了,可他神情自若,眼角并没有泪。
围着广场绕弯的时候,沈博掏出手机,将连着的耳机递给陈嘉佑:“我最近一直听的歌,给你听听。”
陈嘉佑好笑地接过耳机戴上。听到《告别气球》,他笑起来:“你还听这个?我以为你只听古典音乐。”
“偶尔听到,发现流行歌也有好听的。”
当听到“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当又把回忆翻开/除了你之外的空白/还有谁能来教我爱……”陈嘉佑不笑了,眉间笼上了一层忧郁。
沈博一直注视着他,忽然拿过一边耳机塞进耳朵,边听边跟着音乐小声哼唱起来。手机循环放着同一首歌,低沉的男音略微跑调,却唱得十分认真动情。听者垂眼盯着脚下一径沉默。
这俩人实在太过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周遭动静,直到皮球砸到沈博身上,他们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
魏行风坏笑着跑过来,“对不起啊师父,这一脚是朝阳踢的,我替他赔罪。”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准是臭小子踢的,拉媳妇儿当挡箭牌。沈博指指他,做了个“你等着”的表情。
魏行风抱着球笑:“师父不来踢会儿?”
沈博瞪他:“没空!”
魏行风回身冲孟朝阳喊:“我师父说要陪胡子叔散步,不踢球了!”
这一嗓子吼得广场的人都听见了,小孩们发出一连串不明所以的哄笑。
这下饶是胡子叔再淡定也有些挂不住,他拉了拉沈博的袖子说:“我想回去了。”
沈博忙道:“我送你。”
俩人在一片笑声中落荒而逃。
沈博骑自行车把陈嘉佑载回家。在家门口,陈嘉佑问他:“你唱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失落沙洲》。”
“喔。”
沈博的目光很热切,语气很克制:“我特别喜欢歌词。”
陈嘉佑低笑:“你越来越矫情了。”
沈博笑:“不是矫情,是痴情。”
陈嘉佑没冷脸,反而笑着摇了摇头,又说:“我有治烫伤的药,你等会儿。”
不一会儿他拿着药折回来,把药瓶摁到沈博手里,略带责备:“你的手还要画画呢,怎么这样不小心!”
沈博顺势攥住他的手,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他没有推拒,抬起头,与他目光相对。
“嘉佑?”沈博试探着轻轻唤他名字。
“嗯。”他用更轻的声音回答。
这回答像是一种鼓励,沈博不再迟疑,用一个急切而热烈的吻把爱人封堵在怀中。微微的眩晕感让天地宛如颠倒,陈嘉佑闭上眼睛,任男人辗转肆虐。他攀住男人的肩头,像过去那样交颈相拥。
作者有话要说: 过了一年多,我胡汉三滴又肥来啦!虽然只剩两个番外,强迫症患者还是要把填完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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