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风接过水漱了口,又喝了些水,才说:“吐完舒服多了。我没事。”
孟朝阳端详着他,觉得他似乎清醒了一些,不确定地问:“真不去医院?”
魏行风摇头道:“先坐会儿。”
孟朝阳陪他坐在地上,早忘了俩人身上还穿着新买的昂贵衣服。
喝完一瓶水后,魏行风又说:“我们去大坝吧。”
孟朝阳:“……”
魏行风对他笑了笑:“那里的夜景很美。”
孟朝阳:“……”
魏行风:“对了,你明天要上班……”
孟朝阳打断他:“走,我们去大坝。”说着便站起身去拦出租车。
在他们上次去烧烤的公园旁边,沿着本市最大的湖泊建了一段堤坝,堤坝旁边是绿化很好的高档住宅区,因为风景好,又不收门票,便成了情侣谈情说爱的好去处。即使过了十二点,这里仍然有几个不肯离去的男女,不远处的烧烤摊也坐满了吃宵夜的人。
孟朝阳扶着魏行风走上大坝,在宽阔的石岸上坐下。湖光,山色,灯影和月影,景色确实美,就是太冷了。毕竟是冬天,本市虽然不会天寒地冻,但夜里的水边也可以把人冻成冰棍。
瑟瑟地发着抖,孟朝阳还在担心爱豆:“你、你饿不饿?要、要、要不我去买碗粥?”
魏行风摇摇头,指着远处的水面说:“你看。”
孟朝阳脸都冻紫了,哪有心情看风景,敷衍地答应:“嗯。风景不错。”
魏醉鬼问:“你冷?”
孟朝阳:“有点儿。”
魏醉鬼:“你在发抖。”
孟朝阳:“……”
下一秒,魏醉鬼解开大衣,直接把他包进衣服里。
第18章
喝醉的人体温偏高,孟朝阳靠在魏行风怀里,像靠了个大型热水袋,全身瞬间暖和起来。
“还冷吗?”魏行风柔声问。
“不、不冷了。”不过心跳得好快,肾上腺素正急剧飙升。
魏行风的手覆在他脸上,来回摩挲,把他的脸也搓热了。
热血沸腾着往头上冲,孟朝阳怀疑自己马上要犯高血压。就听魏行风又说:“你对我太好了。”
他语无伦次地说:“你对我也好……刚才要不是你帮我挡酒,我肯醉了……结果是你醉……”
魏行风盯着他眼睛说:“喝醉了很难受。可、我不希望你难受。”
“!!!”孟朝阳现在怀疑除了高血压,他可能还会发心脏病。
完全不考虑迷弟的心理承受能力,醉鬼爱豆继续飚情话:“我那句话是真的。找不到老婆没关系,有你就够了。”
“……”这句话和在KTV里说的好像有细微差别,再配合周围的环境,气氛,以及说话人的认真神情,更像是一句含情脉脉的表白。
血液似乎要冲破禁锢奔涌而出了。
“还有一件事,我也是,真的想做。”魏行风说做就做,俯下头吻住了怀里人的嘴唇。
这不是玩笑的亲吻,也不是蜻蜓点水,而是一个情侣间的多情之吻。不疾不徐地进攻,耐心而坚定的蚕食,一点点叩开他的唇瓣,犹如品尝好吃的糖果,小心又贪婪。
孟朝阳浑身上下哪里都热,身体因为亢奋而颤抖。也许是大脑缺氧,也许是被酒气薰了,他的意识灰飞烟灭,剩下鼓噪的血液敲鼓似的嗡嗡作响。
魏行风忽然放开他,疑惑地瞪着他说:“你……流鼻血了?”
他在鼻下摸了一把,摸到了温热的血。从魏行风身上弹坐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去魏行风兜里掏纸巾,又拧开矿泉水,用纸巾蘸了擦鼻子。其间鼻血滴滴答答淌了不少,魏行风才后知后觉地提醒他仰脖颈。
好容易把满脸的血渍收拾干净了,鼻孔也拿纸卷塞住,孟朝阳觉得既狼狈又疲累,对魏行风说:“我们回去吧。”
魏行风点了下头,眼神好像有些清明,又好像有些茫然,看不出他此时是醉还是醒。
孟朝阳拉住他的手,互相拉扯着站起来,像两个真正的醉鬼,踉跄着走到大坝下拦车。回到出租屋已经过两点了,他俩衣服都来不及脱,就随便进了间屋倒头大睡。
第二天早上,孟朝阳先醒,旁边的魏行风还睡得香。他轻手轻脚地起床,随便冲了澡,下楼去买了两份牛肉面。回来的时候,魏行风已经起床,在卫生间洗漱,见他回来便问:“你没去上班吗?”
孟朝阳:“我辞职了。”
魏行风就没声了。过了一会儿,他擦着头发过来,轻描淡写地问:“你是想再找工作还是给我当助手?”
孟朝阳开玩笑:“当你的助手要做些什么?画画的话,我可不行。而且工资有多少?”
魏行风:“不用画画,替我洗衣服煮饭打扫房间就行了。工资嘛,我赚得多就给的多,赚得少自然给的少。”
孟朝阳撇嘴道:“你开的条件一点都不诱人。”
魏行风转身就走了。孟朝阳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正要向他道歉,他又折回来,手里拿着一沓钞票。把钱放到桌上,他说:“你这个月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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