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业一愣。
文月朗会回答他那不合时宜的问题,这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看他愣住,文月朗淡然一笑,自顾自地说下去:“也没什么,只是试图灌醉我套点儿话出来罢了。”
荀子业这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家,应该是指文家。而那试图套话的人,应该就是他那些不让人省心的弟弟妹妹了。
文家这么多子女,年纪相差不大,但家业就这么多,自然是人人都想分的一杯羹。而在这么多子女之中,据荀子业得知,最受宠爱的是现任生的那一对双胞胎兄弟,但最出息的,还是文月朗和他那两个姐姐。
看着一脸淡漠的文月朗,荀子业绞尽脑汁,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人。他最不擅长安慰人了,特别怕自己一出生不仅没安慰到人,还反把人给惹生气了。
荀子业的神情尽数落在了文月朗眼中,这份沉默维持了好一会儿,文月朗倏地一笑:“也没什么,都是些雕虫小技,我没放在心中,你不用为我忧虑。”
你哪只眼看出我为你忧虑了???
我只是在想着要怎么安慰你而已啊!
荀子业一头雾水,只能尴尬一笑,以此作为对文月朗的回应。
大半夜的这么折腾,等文月朗吃完面,荀子业一看时间,居然都已经快一点了。
“去睡觉吧,你明天还得上班呢!”荀子业猛地站了起来,不分由说地拖着文月朗去卧室。
他可以熬夜通宵,反正无业游民,睡到十二点都没事。但文月朗不同,还得早起上班呢!
谁知道文月朗一动不动,摇了摇头:“不用紧张,我明天不用去公司。”
“那也得去睡觉,晚睡对身体不好!”荀子业义正言辞,全然忘了在搬到文月朗家之前自己天天修仙。
等两人同躺到一张床上的时候,荀子业不知怎的,竟毫无睡意。
不说他,一贯睡相很好的文月朗竟然也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十分钟后,文月朗幽幽开口:“睡不着。”
荀子业心道:真巧,我也是。
“你别动,用一个姿势躺着,脑子里什么都别想。喝了这么多酒,你应该睡得比我好。”荀子业说。
文月朗一动不动。
荀子业心满意足,用被子裹紧自己继续尝试入睡。谁知半个小时以后,身边人又幽幽地说:“还是睡不着。”
荀子业:……
睡不着你跟我说有个鬼用啊?我总不能给你吃安眠药吧?
荀子业倒是真的误会了,文月朗不是有事找事,他是真的睡不着。平时睡眠很浅,喝了酒之后对他来说更难受、更加难以入睡了。
看荀子业也睡不着,文月朗转向他那一边。荀子业的手就横在他的眼前,这一下子,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手上的那一串细小的数字。
“原来你的幸运值在这里。”文月朗低声叹道,忍不住伸出手细细摩挲了一下这一块肌肤。荀子业体温偏低,带着温度的指腹触及冰冷的手腕,让他不禁往后一缩。
“别动。”
这一声像是咒语,荀子业真就定着不动了。文月朗摩挲个够了,方才放手。
被他这么一弄,荀子业原本的那一丁点儿睡意也没了。他看文月朗也睡不着的样子,下意识地问:“你的幸运值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奔波了一天,就请了个假没更新。今天多写了一点(其实也就几百字_(:з」∠)_
以后请假都会在渣浪和文案上说的,有缘看到这里的话求个收藏呀www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这个问题一出,难得沉默片刻。
荀子业还当文月朗是不想回答,却在片刻之后听得衣料的摩擦声。视线往上看去,只见纤长的手指挑开了衣领,伴随着一声甘醇如酒的低叹,“这里。”
锁骨再往下一点的位置上,刻着一串细小的数字——‘10.0’。
“我们俩位置都挺正常的。”荀子业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文月朗也不拢起散开的衣领,眉眼带笑,“我先前还见过有人幸运值在脸上的。”
“那真是辛苦他了。”
荀子业想象了一下那副场面,忍不住笑了。这完全就是公开处刑啊!
也不知为何,这一通尬聊之后,原本毫无睡意的荀子业很快产生了睡意。身旁的文月朗也不折磨他了,荀子业最后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闭上双目,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他也轻轻闭上眼睛,陷入了梦乡之中。
凌晨才睡,荀子业睡得又死,那十来个五点半的闹钟没把他震醒,却惊醒了文月朗。看着一直在闪烁的手机,又看看睡死过去的荀子业,文月朗无奈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擅自做主把所有闹钟都给关了。
荀子业一睡就睡到了十点,一起来,身边已经空了。再看看手机,荀子业连滚带爬地从被窝里起来。
遭了,还没做早餐呢!
手忙脚乱地洗漱完毕,荀子业刚到楼下就闻到了一阵食物的香气。饭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而文月朗,则在沙发上端坐着看书。
文月朗家教比他好,至少礼仪方面比他下的功夫要多得多了。荀子业从来就没见过他散漫地坐着,除了昨晚醉酒,那是特殊情况。每时每刻,文月朗都是正襟危坐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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