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业捏紧了他的小被子,“这不太好吧……”
他俩这关系才确定了多久啊!这么快就要在长辈面前走过场,要是以后……
呸呸呸!
这么不吉利的话可不能再这个时候说!
荀子业赶紧止住自己发散的念头,等着文月朗的回答。
“我是认真的,荀子业。”文月朗说完又觉得自己这个叫法好像显得疏离,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说起来你身边的人都是怎么称呼你的?”
称呼……
荀子业想了想,“老荀荀哥小荀,怎么叫的都有。”
“那……阿姨呢?”
季雅珍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变化。荀子业认真想了想,“她一般是直呼全名的。”
文月朗想做什么,荀子业也能隐隐猜到。先前二人一直文先生荀先生的叫,正经的不行,后来熟一点了就互相称呼对方的全名。现在看来,文月朗是想着给他来个亲昵一点的称呼。
但他这名字,说实话,很难。荀子业脑补了一下他们互相喊对方‘子夜’‘月朗’的场面,一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那也太几把肉麻了吧!
“你别想了,直接叫全名吧,我不介意这些的。”荀子业赶紧制止文月朗的危险举动,“你喊其他的我反而会反应不过来。”
“也好。”文月朗思索片刻,点头同意了。
荀子业松了一口气。
等等,这话题扯得是不是有些远了?
他们刚刚明明还在商讨着去文家的事啊,怎么又扯到这个上面了?
荀子业赶紧把话题引回正道,“我觉得现在去你家,有点太早了。”
“不早。”文月朗摇头,表情很是认真,“你多少岁了?”
荀子业下意识地回复:“三十。”
“我也三十了,这个年纪,我们都不小了。”文月朗慢慢地说着,“活了三十年,该经历的也差不多经历过了。我们都不是小年轻,干柴烈火一厢情愿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就混在一起了。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我是个一旦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更改的人。”
“再说了,家境、思想、三观……生活了这么久,我和你相处得十分融洽。可以说,在各方面我们都很合适。”
文月朗这番话的说服力很强,荀子业一路听下来,心中一直以来的紧张和不安开始慢慢消散。
是啊,他有什么不安的?
都活了三十年了,还认不清自己的内心吗?
荀子业翻了个身,看着床边的文月朗。对方如此精明的人,一看到他的表情,就仿佛洞穿了他的心。
文月朗笑了一笑,凑上前来,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这个吻转瞬即逝,快到荀子业都反应不过来。
“和我回去吧,好吗?”文月朗声音带着点儿引诱。
荀子业呆愣了半响,猛地反应过来。
这么呆滞干吗!我是煞笔吗!
“好!”这个好字说得咬牙切齿,不知情的听了还当双方是什么仇人。
文月朗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惊讶万分,没等他思考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见床上的荀子业不管不顾地翻身下来。
下一刻,狠狠地吻上了文月朗。
不是蜻蜓点水,没有转瞬即逝,这个吻充斥着甜腻与香浓,互相博弈,纠缠不分。
二人都不是什么吻技高超的人,完全就是本能地争夺着主动权。最后还是文月朗略胜一筹,占了上风,将控制权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一吻毕,荀子业气喘吁吁,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文月朗也好不到哪儿去,呼吸愈发沉重。他看着荀子业这副模样,忍不住弯了嘴角。
荀子业冷哼一声,“笑什么笑,你自己吻技这么烂还好意思笑?”
文月朗听了笑得更厉害了,气得荀子业恨不得将他给扫地出门。
不行,这不可以!
明天他就去查如何提升吻技!他要做嘲笑文月朗的那个人,而不是被嘲笑的!
已经答应好的事情无法反悔,因此就算次日大清早就醒过来的荀子业再怎么在心里骂自己煞笔,也得乖乖地跟着文月朗过去拜访他的爷爷奶奶。
文家离江景苑很近,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荀子业一下车就被一股冷风糊了脸,心里更是戚戚然。
所以他昨晚为什么要答应地那么爽快啊!
“准备好了吗?”文月朗看他在一脸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浓。
平心而论,他并非一个爱笑的人。许多人都说他高冷,不苟言笑。但和荀子业在一块儿了之后,他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爱笑了。
有时候不知不觉中,笑容就爬上了嘴角。
“走!”荀子业深呼吸了好几轮,给自己打足了气。
不就是见家长吗!
他不怂!他真的不怂!
荀子业不断地给自己暗示,却在见到那两道人影的时候,那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气又泄光了。
荀子业欲哭无泪。
要不他还是打道回府吧?
文爷爷文奶奶年纪很大,但风骨不减,光是看着,也能想象出他们年轻时候如何叱咤风云,纵横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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