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决定就好了。”徐缭笑了笑,正巧化妆师进来,就从从容容躺下等着开工。
“这样啊。”汪小婵意外却并不在意,只是点了点头,不需要跟应肃交涉就更好了,她欣赏这名演员,有心提携他一把,便道,“待会儿有两位大人物来,分别是罗棠与赵松溪,你要是见到了,记着跟他们俩打个招呼,尤其是赵老师,别看声名不显,可他拿过的奖,比不少当红小生演的戏还多。”
赵松溪是熟人,罗棠则蝉联三届视后,是圈子里相当出名的一位女星,木云彤算红,可到她跟前也只能乖乖低头。
徐缭感念汪小婵一片好意,于是点了点头,又说了些感谢的话,女导演也没其他话要说,只给他打了打气,就转身离开了,今天的录制不少人或是冲她的名气,或是冲这部作品的潜力,都给面子来了,她自然闲不下来,能空出这些时间来跟徐缭讲话,全是因为在山村里培养出来的好感。
节目录制得非常顺利,结束时赵松溪正好刚来,见着徐缭愣了愣,冲着他挥了挥手,又低头跟助理和经纪人说了些什么,大步走了过来。他的经纪人跟助理都很是年轻,对赵松溪的态度有点接近『迷』弟,男神一发话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两人见面打了个招呼,赵松溪就带他进休息室聊聊天,免得被打扰。
“小徐。”赵松溪看起来有点紧张,不太像是对徐缭,反倒像是对另一个人,他迟疑了片刻,吞吞吐吐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来录制的明星还有谁?”
徐缭跟他见面不多,可两人经常在手机上聊天,这位前辈为人谦和儒雅,在山村里拍摄老师的时候给予过他不少帮助,尽管对方一无所知,可徐缭还是颇为感谢他那时候给予自己在演技方面的提点,过度把感情倾注在角『色』里会毁了整部戏,如何收放自如也有一定讲究。
“今天来参加录制的可不太少。”徐缭坐在沙发上,轻松惬意地架起一条长腿,神态慵懒,“赵老师这是问哪位呢?”
赵松溪若非心神不宁,早该敏感觉察出徐缭状态恢复过快,此刻倒也不晚,推了推眼镜,苦笑道,“看来你没怎么受《失语者》的束缚,难怪汪导总在我面前夸你,说你将来成就必然在我之上。”
这话可不敢接,汪小婵心思细腻却颇为率直,赵松溪为人师表没必要撒谎,这话拿捏不好怎么回答,徐缭听得哭笑不得:“哥哥哎,我当你是我的亲哥了,这话哪能随便『乱』说,你粉丝要是知道还不活吞了我?我怎么能跟你比?”
赵松溪脸『色』一肃,不赞同道:“怎么不能,前人功绩就是让后人来超越的,你有能力有本事,别这么贬低自己。汪导说话向来率直,你愿意为一个角『色』灌注全身心血,又能立刻脱出,光凭这点就强过我许多。”
徐缭花花肠子多,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愣是没接触过这么耿直的,仔细琢磨一番,这才意识到对方不是暗讽而是明夸,看着赵松溪那双明亮的眸子,一时间五味陈杂,苦笑道:“得,你高兴就好,不用管我死活。”
他一摊手,显然是表示这话没法接。
“瞧你说的。”赵松溪看他这样也觉可乐,就笑了笑,缓缓道,“罢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你也别把刚刚那个问题放心上。”
话虽是这么说,赵松溪脸上却隐带忧虑。
感情这批明星里还有赵松溪的仇家,而且看他的样子,说不准还是债主。
徐缭心思活泛,像是赵松溪这样的人物,认识刘正业跟汪小婵这种圈子里有实力或有名气的导演简直是小事一桩,跟演员贴着导演的规则不同,到他这个演技跟地位,大多都是导演贴着他了,汪小婵耿直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请赵松溪的仇家来。
债主嘛,人情债,钱债,还有一种就是情债。
赵松溪在圈里名声一向很好,又有份教授的副职,路线显然跟绝大多数人没太大冲突,尽管不怎么出现在公众面前,可每年也会固定接一部作品,金钱方面自然毫无顾虑,与人为善,从来没听说过跟人发生过不合,更不可能是纠纷。
徐缭想起那天酒吧的那件事,隐隐约约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却贴心地没有表现出来。
给两人的时间不多,录制结束后还有个群访,于是简单聊了两句也就作罢。
《失语者》关注量不小,这次只是录制也来了十几家,会场塞得满满当当,他来之时有几个不认识的明星已经在接受采访了,瞥了眼表——这表被他换了表带,算是修好了,皮革换成金属,贴着手腕冰冰凉凉。
时间正好到徐缭上场,于是带上工作必备的笑容,工作人员递过话筒,他拍了拍,确保没问题之后,忽然往前跨了一大步,正对着应肃走去。经纪人就坐在底下第一排低头看着手机,夹在一群『迷』妹粉丝当中,大概是气场震慑,大家都下意识隔着他快乐呼唤。
仿佛两个世界的人。
徐缭大步跨过舞台,记者们像是看到食物的鱼,争前恐后涌来,然后就看见徐缭直接干脆地坐在了舞台边缘上,一双长腿在空中晃悠,闪光灯闪个没完,刺得眼睛生痛,有嘈杂声音窃窃私语,不外乎要说他放肆妄为,或者不合礼数,这够不上黑料,说不定还有粉丝吹他浪漫天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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