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不得结果,崔远山干脆放弃了,总不见得老头子从家里冲出来把自己暴揍一顿。
该忙的事都歇了,并没有什么好担忧挂虑的,崔远山忽略掉那点不祥的预感,伸手按了按脖子,这两年因为公司出意外后又忙着换新地址的缘故,几乎没能开几个像样的年会,毕竟艺人都忙得一塌糊涂,总不能过多勉强他们两头都要瞎忙活。
年会这东西,说是组织气氛,增进感情,激励士气什么的,其实就是瞎忙活,大家都忙得要死要活,公司又不景气,还瞎搞什么形式主义。所以崔远山前两年只发了钱,没强迫众人参加年会,而是放了一天假,让员工们休息去了,今年稳定下来,却怎么也得办一办了。
毕竟公司今时不同往日,不能那么随『性』。
不过年会具体怎么做,还得再商量商量,崔远山通知秘书把消息传下去,年会要怎么做有相应的人去策划,他可没打算跟底下的员工抢活干,不过可以想想即兴节目。
这种时刻,总要带上应肃。
崔远山『摸』了『摸』下巴,发了个消息给应肃,约他出来见面吃饭,两个人虽然经常保持联系,但多也是应酬跟工作上的,公司越大事情就越多,自然就越忙,哪能像青葱时期那会儿那样,还能出去一起聚一聚,吃个烤肉串什么的。
天底下的事好像就是这么离奇,有空的时候没钱,有钱的时候没空。
除非是开会或是的确十分忙碌的情况,基本上应肃回消息都很快,他鲜少会拒绝崔远山的要求,因此崔远山发去的直接是时间跟地址,他忙里偷闲瞥了一眼,却发现消息上还提及了另一个人。
应肃:我跟徐缭在一起,等会吃完还有工作,直接带他一个。
徐缭啊……
崔远山倒是并不觉得为难,多个人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只不过偏生是徐缭,这个人意义特殊,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别扭。然而这也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对方从未表过态,又是公司里的老员工,于情于理请他吃一顿也是应当。
倒是应肃,真是实打实的工作狂。
崔远山:好。
有时候崔远山也会想,这世界上是不是没有人能够完全融化应肃这个工作狂,他一直在等待一个能完全契合自己心意的人,又真正能等到那一天吗?在感情这回事上,人人都是平等的,即便再优秀再完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能遇到就是能遇到,不能遇到就是不能遇到。
有些人也许终其一生都没办法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那个人,所以才会有搭伙过日子这么个说法。
人是怕寂寞的生物,可应肃好像天生就是那样,没有谁能看出他的心思,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会不会怕寂寞了。
毕竟都到这把年纪了,倘若没有想爱的人,也不妨考虑考虑爱你的人啊。
崔远山扬在办公椅上叹气,再没什么比清楚自己痴心妄想更可悲的事了。
而另一头的应肃跟徐缭也的确在看剧本,男朋友同时兼职工作狂跟同事且相当自律就是有这点不好,谈情说爱这回事怎么也不嫌多,可对方却就差把适可而止四个字戳在人脑门上了。
难得的假期,《暗龙》的宣传告一段落,而酒会之后应肃就帮他拿到了时装周的邀请函,工作近乎一帆风顺,下半年虽有《失语者》,但想来不会比现在忙碌,适合再接一部新戏,他离开监视器差不多半年有余,除开宣传工作不停,也是时候结束“休假”了。
由于近来《暗龙》大爆的缘故,徐缭接到的工作自然也不少,即便经过应肃筛选,也有厚厚一摞,多是他觉得会拍出来不错的作品——当然不是指剧本或好坏,应肃对艺术还没敏感到这地步,他不过是根据市场跟团队来推断是否成功。
而有些工作虽然不错,但是给的角『色』太小,他也不会考虑。
放在最顶上的剧本是跟灵异题材有关,这个题材向来冷门,近两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春,大概是市场觉得灵异也并非全与恐怖挂钩。
徐缭翻开了第一页,应肃很直接地把他的角『色』写在了扉页上,笔迹瘦劲,用词简洁:阎王笑,反派。
好嘛,灵异剧本上来就说反派,跟推理提前告诉你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尽管徐缭早就知道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私底下抗议应肃的作风,尽管还没经历过,不过徐缭一直疑心以后自己要是真接了相关类型的剧本,应肃也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你扮演凶手或是你这个角『色』跟扮演凶手的某某某有之对手戏。
如此一来,看剧本的乐趣就『荡』然无存了。
然而徐缭不敢反抗,反抗的下场很可能是他从扮演加害者变成受害者,而崔远山绝对会是帮凶。
不说出口他就还是反派,说出口那可能应肃就是真反派了。
罗准的《事死如生》相当出名,虽然播出时徐缭都恰到好处地在忙,只来得及在网上姗姗来迟的围观大型撕『逼』现场,但对他的书粉跟剧粉战斗力多少有个清晰的认知,由此断绝了入坑的念头,说白了这类跟电视剧都不是徐缭的口味,他自然也不会多费心关注。
大热作品的最大优势就在于,哪怕你不想看,它也会充满你的视野。
所以徐缭其实并不看好这部作品,同是灵异题材,还同样都是改编,总体来讲跟罗准撞上与找死无异,只不过怕应肃疑心,因此匆匆翻了翻,大概了解了下阎王笑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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