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登记表周六下午就要写,陈攸灯怕隋芥不知情在登记表上写名字,便道:“那我等等他吧。”然后便坐在隋芥的椅子上。
易帆凑过头来问他:“陈攸灯,你看这,《惊魂古堡夜》和《引爆摩天轮》,哪个比较好?”
陈攸灯不多看电影,但是他不爱看那种爆破特效类的电影,就随口道:“《惊魂古堡夜》吧。”
易帆点点头,道:“谢了啊。”
陈攸灯问他:“你要和别人去看电影?”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易帆便磊落地说:“对啊,咱们班一个妹子。”
陈攸灯看他订票,发现他还是选的隔开的座位,不禁替他悲从中来。
过了不一会儿,易帆也要去吃饭了,跟陈攸灯道了个别就走了。
陈攸灯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易帆不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就只剩他一个人,外面北风呼啸,教室里倒还算暖和,但是更加显得室内寂静无声。
陈攸灯看了看表,决定如果隋芥五分钟之内还不回来,他就去吃饭。
过了一会,门“嘭”地被撞开,带起一股刺骨冷风卷进室内。陈攸灯看到隋芥进来,还没开口叫他,就看到后面霍天仪也跟着进来了。
两个人进教室之后什么都没说,也没看到陈攸灯,隋芥就将霍天仪按在墙上,两个人开始忘情地亲起来。陈攸灯差点想钻到桌子底下去,然而就算是这样也于事无补,粘腻的亲吻声和霍天仪从喉咙里发出的嗫嚅声都清晰地、无一例外地传到陈攸灯的耳朵里。
陈攸灯恨不得将自己耳朵割掉。
过了十秒,隋芥的哨兵直感似乎终于起作用了,他意识到了教室里有另一个人。他从霍天仪热情的唇瓣上离开,一转头就看到坐在自己位子上的陈攸灯。
隋芥一看清是他,就尴尬地叫了句:“灯灯?!”
“咳,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陈攸灯努力冷静,但是他仍然心脏怦怦地跳得厉害,仿佛里面藏了一只兔子,“我就是想跟你说,隋芥……方幼真昨天昏倒了去了医院,我们今天下午放学去看看他吧。”
说完他也没看两个人脸色,便拔腿往外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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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攸灯虽然知道隋芥已经在恋爱关系中浸淫多年,也知道这么久隋芥肯定不可能跟人柏拉图似的恋爱,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直面隋芥跟他的恋人接吻带来的画面冲击。
陈攸灯被这个画面冲击得整个下午都没回过来神,一直引以为傲的数学作业最后一道大题花了两个小时都没解出来,气的他下课铃响的时候差点把笔摔了。
该死的隋芥,亲吻干嘛不到小树林去,在教室里是等着老师经过好给他们一个通报批评?胆子长毛了吧?
数学题没解出来,周日也不能待在学校写作业,放学的时候陈攸灯就顶着张比包公还黑的脸去等的隋芥。
隋芥见到陈攸灯,却是如绵羊般的温顺,他温顺地帮陈攸灯拎了书包,温顺地问陈攸灯要喝什么,温顺地把刚刚好热度的芝麻糊插上吸管递给他,温顺地跟他在公交站等车。
温顺至极必有诈,陈攸灯戒备地看了隋芥一眼。
隋芥却是把这一眼当作了恼怒的信号,当即“啪”地双手贴紧身侧,就差站军姿了。
“干嘛?”陈攸灯莫名其妙。
“噢。”隋芥后知后觉自己的愚蠢,放松下来,见陈攸灯仍然不说话,便主动开口道:“灯灯,我错了。”
那瞬间陈攸灯简直比霍天仪要向自己表白还莫名其妙,道:“你道什么歉?”
对哦,隋芥又搞不懂了,他道什么歉?
“道歉我瞎了你的眼。”他老老实实道。
陈攸灯差点笑出来,看隋芥是认真的,便正了正脸色,口是心非道:“你跟霍天仪两个人都不丑,有什么好瞎眼的?那场景还挺赏心悦目的。”
隋芥愣了愣,追问道:“那你没有觉得不高兴吗?”
陈攸灯更加莫名其妙了,“为什么要觉得不高兴?”
对哦,为什么要觉得不高兴?
隋芥想不通自己的脑回路,但是他这个人一贯想不通就不想,从来不钻牛角尖,非常干脆利落。但是他总觉得陈攸灯没有觉得不高兴,他就不太高兴,他继续问:“你是第一次见到我亲别人吧?”
“除了你亲冉冉阿姨之外,算是吧。”陈攸灯勉强回答道。他开始感觉有点不适了。
恰好这时公交车来了,陈攸灯赶紧上车,坐下之后就掏出卷子来做。隋芥知道陈攸灯做作业,特别是做数学作业时不喜别人打扰,只能闭紧嘴巴不敢说话了。
车子里又闷又暖,冬天特有的车内温度烘得陈攸灯昏昏欲睡,他在颠簸中快要睡着,数学卷子早就收回书包里去了。
突然肩上一沉。
隋芥个大傻逼比陈攸灯还困,睡到陈攸灯肩膀上了都不知道。个大脑袋死沉死沉的,陈攸灯下意识就要去推他。
在碰到隋芥柔软的发丝那一瞬间,陈攸灯的手停滞住了。半晌,那只手无声地放回了原位。
算了,让他睡会吧。
方幼真入院之后这检查那检查,检查了一堆东西,花了小一万,结果告诉他只是精神力枯竭,气得他差点就要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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