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攸灯笑着挥他一拳:“奖牌!”
两天运动会他们俩跑遍了所有摊子,看了各种新鲜玩意儿,隋芥一尝夙愿,买下了上一年就让他想入非非的猫耳头箍,还买了小兔子耳朵的,像个十足十的变态痴汉一样将这些小玩意儿塞进袋子里。
陈攸灯瞪他:“我可不戴。”
隋芥:“行行行,我喜欢,我戴。”
到时候两个人孤男寡男,陈攸灯不还是乖乖听话么,姓陈的就是这鬼样子,身体诚实得很。
第三天,到了接力跑专项。
隋芥他们班的总体体育水平都不低,接力组毫无悬念地进了决赛,隋芥跑最后一棒,看到跟自己隔着两个跑道的,嘿,那不就是那猎豹精神体的哨兵么。
那哨兵显然也知晓隋芥大名,冲他挑衅地招了招手。
隋芥不理,小人之举。
操场边围观的人众多,隋芥一眼就看到跑道终点那里,陈攸灯和他那同桌正举着个横幅,那潇洒的笔迹一看就是出自陈攸灯之手,写着“冲吧,小虎鲸!”。
隋芥被这标语逗笑了,心里对陈攸灯的满腔爱意简直要溢出来,他的向导怎么这么这么可爱啊。
一声枪响,第一棒开始跑了,隋芥他们班的第一棒反应略慢,被猎豹哨兵他们班抢先一步,两个班相差远了点。
第二棒,第三棒……除了第一棒,后面两棒都竭尽全力,将和隔壁班的距离咬的很紧,几乎没有扩大距离差,但是还是差一点儿……
隋芥微微蹲下了身,潜心贯注看着第三棒,脚下开始小跑。
他和猎豹哨兵几乎同时拿到了接力棒。
隋芥立刻撒开腿,此刻他就是一颗出膛的子弹,弹壳一迸出,他就可以化为一股风暴席卷世界,脑中没有他物,纯粹地燃烧肾上腺素。
一声欢呼,隋芥和猎豹哨兵一前一后跑过终点线,仅差零点零九秒!
隋芥班里的人都欢呼着过来将隋芥抬了起来,隋芥放肆地大笑,喘着气举起手中被汗湿的接力棒。
在许多只手的推搡中,隋芥跳下众人双手组成的“轿子”,往陈攸灯的方向走去。
陈攸灯仍然拿着横幅的一角,但是已经放下了胳膊,抿着唇看隋芥走近,无意识地揉搓着横幅布面的手显示了他的紧张。
隋芥走到陈攸灯面前,躬下身,双手托住他的大腿,轻而易举地将他举起。
在陈攸灯的惊呼中,他迎着灿烂的秋日阳光和旁人热烈的起哄声,虔诚地亲在那柔软的唇上。
周围欢呼声骤然拔高,隋芥在混乱一片的声音中微微离开陈攸灯的唇,蹭着他的鼻尖,用近乎气音的低声道:“谢谢你,我的荣耀。”
陈攸灯望进隋芥的双眼中,那里面一片清澈,但只映照着他一个人。
他也笑了,亲昵地道:“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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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好几波升温降温的反复之后,气温终于稳定了下来,栀海的冬天来临了。
隋芥一直很喜欢栀海的冬天,但是他还是认为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
因为这个冬天他有了属于他的百分之百的向导。
寒冬一到,隋芥感到遗憾的就是他不能再一伸手就隔着那层薄薄的夏季校服触摸到陈攸灯的腰,那稍微按压手指就能体会的柔韧触感;但是好的一件事是,陈攸灯体质偏寒,冬天他可以抱住陈攸灯好久好久,陈攸灯贪暖,不会像夏天那样稍微抱一下就热得将他推开。
他们俩的相处模式从以前的陈攸灯等隋芥,到隋芥每天等陈攸灯。
为了每天能亲上自己的宝贝向导几口,隋芥什么都愿意做,况且这只是些小事。
不知道是他们俩从小玩到大对彼此已经非常熟悉,还是他们俩是对方的百分之百的缘故,现在隋芥和陈攸灯相处的时候,经常出现张张嘴就能领会对方意思的情况。
陈攸灯只是冲着隋芥伸出了手,还没说要什么,隋芥就能把陈攸灯需要的数学笔记本递到他手上。
同样的,隋芥只是勾住陈攸灯的手,陈攸灯就能立刻捂住他的嘴,阻挡隋芥想要大庭广众之下往他嘴上亲的动作。
通常在公共场合,陈攸灯不会配合臭不要脸的隋芥做亲热动作,所以之前在田径场陈攸灯回应了他,隋芥事后想想还很受宠若惊。
运动会那天那一幕不久便在年级间传为佳话,还有人拍下来了,在校园论坛上一度掀起讨论热潮,差点让老师都知道了,幸而热度后来慢慢消退,避免了两个人被叫家长的未知命运。
虽然隋芥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咱们家肯定不会阻止,只会高兴得可能要我们立刻摆酒席”,但是陈攸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依然咬死不愿意让父母知道。
于是隋芥也只能在魏冉莺和隋程面前跟花孔雀似的每天炫耀自己的小爱人,却从来不说姓名,搞得魏冉莺对他嗤之以鼻:“多厉害似的,最后还不是要分,隋程,这次我赌半年不能再多。”
隋程笑呵呵:“我跟你赌一样的。”
魏冉莺:“那不行!那到时候算谁输呀!你赌五个月。”
隋芥炸毛:“赌个屁的赌!咱们俩不会分的!”
魏冉莺嗑瓜子,“啧啧”地道:“儿子,几个星期不见,你怎么变了,你谈那么多次恋爱没见过你这么坚信你的花花心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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