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是怎么丢的,那还会丢嘛~”
“那你再想想,昨天你有没有接触过那个叫祁默的病人?”兰斯提示道。
“这个……”米兰达开始回忆,“昨天下午我在走廊上走着,手里拿着一份病历资料在看,没注意,突然迎面撞上一个人,就是303那个疯狗病人!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的确就是撞到他之后才丢的!”说完这句话后,她赶紧捂住嘴,是啊,萨琳娜的巧克力怎么会在她的口袋里?
兰斯帮她打圆场:“哦,原来就是你帮萨琳娜小姐暂时保管的时候弄丢的啊。那么,祁默当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比如,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见尴尬被化解的米兰达又继续回忆起来:“他就是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哎呀你也知道他那人本来就疯疯癫癫的,再古怪也不奇怪啦……对了,我现在想起来,我当时听他嘴里好像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没听清,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他可能说的是——‘巧克力甜吗’。”
米兰达一拍大腿:“对!没错了,就是他,肯定是他在撞到我的时候,顺走了我口袋里的巧克力。那个死疯子,嘀咕完之后,还很恶心地伸出舌头来,朝着我舔了舔下嘴唇。我被那个死疯子吓习惯了,也就没在意他那个举动,他平时更过分的多的是呢!”
兰斯已经听到了他想听的,于是告辞说:“好的米兰达小姐,那我先回办公室了。日安~”说着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走廊里。
然而兰斯并没有回办公室,他去了祁默的病房。
此时的祁默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沿上,背对着门,望着阳台上明媚的日光。
“咚咚咚”,兰斯敲了敲本就打开的门。祁默转过头来,静静地望着他。金色的光线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一侧脸庞,他不发疯时眉宇之间帅得英气逼人。
兰斯温和地笑了,与昨天晚上严厉的训斥截然不同。他走过去,站定在了祁默身旁,跟他一起望着阳台。外面的苍穹一片湛蓝,几片白云缓缓游过天际,像一团团棉花。有时候人的心境也是这样,一会儿乌云密布,一会儿雨过天晴,阳光又从云层间撒下了清辉。
兰斯从口袋里拿出那吃剩的半块巧克力,掰下来一片,塞到祁默嘴巴里。祁默显然还没从昨晚兰斯的怒喝中缓过来,没想到兰斯会突如其来塞给他巧克力吃,嘴巴都没来得及张开,只咬进去一点点顶着牙齿。
“巧克力甜吗?”兰斯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笑着问他——正是祁默问米兰达的那一句。
祁默反应过来,立刻张大嘴,一口把巧克力咬了进去,却又不舍得吃,勾着舌尖仔仔细细地在荡漾着苏格兰可可粉甜香的表面上舔,一下、一下,都是兰斯指尖的味道。
“甜。”祁默回答说。
“含一会儿,会有惊喜。”兰斯眯着眼睛笑,上下睫毛碰到了一起,两排浓密承载着金色的阳光,甚是好看。
祁默看呆了,不一会儿,就有朗姆酒的香气流淌在他的舌根上,一直顺着他的喉咙流到了他的心间。
“醉了。”祁默对兰斯说。
“书和眼镜,不用还了,”兰斯说,“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做个纪念吧。以后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可以给你的,我都会给你。今天晚上来我家包饺子吧,下了班,直接跟我回家。”
祁默的眼里闪着不敢置信的光,很快那光芒变成了感激、感动、感慨。
“剩下的,也全部都给你,”兰斯把巧克力全都塞进了祁默的手心里,“谢谢你的情人节礼物,我很喜欢。”
第25章 宵禁
下班后,兰斯站在住院区大楼门口等祁默。祁默和其他病人一样,必须进行完例行的各项体征和心理状态稳定性检查,才能被允许去餐厅就餐和自由走动。
“兰斯医生,下班啊?”保安大叔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印度移民,身材很胖,套着不太合身的制服,操着咖喱味十足的印度英语,明知故问。
兰斯和善地笑笑:“是啊,拉吉大叔。正好,我有一些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听说医生有事问他,保安大叔感到受宠若惊。
“昨天晚上,十点以后,你有没有看到有病人走出这幢楼?”兰斯问。
十点是病院的宵禁时间,在那之前确定没有暴力倾向的病人是可以自由走动的,有了主治医生兰斯的首肯,祁默也被列入“暂时没有暴力倾向的病人”之列。
拉吉想了想,摇着头说:“没有。”
没有?那么说难道是祁默一早就出来了,一直没有回去?
“那十点宵禁查房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发现少了什么人?”兰斯没有明说303的祁默。
拉吉还是摇摇头:“查房都是夜班护士负责的,但如果少了什么人,肯定会通知我帮忙一起寻找。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兰斯医生,你问这个干什么?”保安大叔疑惑地看着兰斯,觉得今儿个这位华人医生的问题真是莫名其妙。
这么说,十点以前祁默一直都是呆在病房里的,那么他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午夜12点前出现在兰斯的公寓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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