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达好久没收到兰斯医生主动打给自己的电话了,谁说刚进医院的时候他对兰斯有过遐想,可是经过了祁默闹得轰轰烈烈的那些事情之后,米兰达早就对兰斯死了心,只把他当做一个值得敬佩的同事。
“是的,兰斯医生,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问问……最近医院里有没有来什么新的病例?”犹豫了半天,兰斯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没有啊,你也知道的,咱们这间医院属于研究型医院,一般只有各地处理不了的心理疑难杂症,才会转到我们医院里来。”这个兰斯当然知道。
于是他又问:“那……那最近病人之中,有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情况?”
“特别……兰斯医生,你也知道的,咱这里的病人就没有不特别的,你的特别到底是有多特别啊?”兰斯就差在电话那头叹气了,米兰达怎么就是不懂,他在问的是祁默呢。
于是兰斯只好捅破那层窗户纸,明说了:“那祁默呢?他这段时间在干什么?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做什么特别的事?”
浆糊脑袋的米兰达终于会意地笑了,原来兰斯还是关心祁默的啊,她还奇怪呢,怎么两个人“私奔”完回来,兰斯直接找了个借口不见祁默了,原来这俩人是吵架了,冷战呢。虽然米兰达花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接受了兰斯医生的“重口味”,可是想一想,兰斯喜欢男人,总比喜欢女人好——这说明自己不是魅力不够,而且兰斯的口味这么奇怪,也怪不得看不上自己了。女人总是能够找到自我安慰的理由。
“祁默啊,他最近倒是很少说话,就是……特意问我们要了一大堆材料,做手工呢。”
“做手工?”兰斯马上想到祁默画在纸上的娃娃设计图,他该不会……
“是啊,好像说是要做什么娃娃。哎呀你也知道的,他整天神神叨叨的,想做什么都不奇怪啦。我们也知道像剪刀啊、针头啊这些东西,不能交到可能有攻击性的病人手里,所以他都是在保安人员的监督下使用的呢。”兰斯心里想,祁默要是想偷一把剪刀什么的藏起来,你们又能看见个啥,上一回他做娃娃的时候,不也偷偷地藏了工具嘛。
“没想到他还真是要做娃娃呢!一个那么高大的大男人,跟一个女人一样拿着线头缝缝补补,真好笑,嘻嘻嘻……不过还别说,他还真是有耐心得很,一做就是一天,慢工出细活,做的那叫一个认真啊。现在还没做完,不过我看着里面的一个……倒有点像你。”
挂了电话,兰斯的心绪更乱了。
他本来只是想问一问祁默的近况,也好让自己安心,然后就继续手头的工作。可是听说了祁默非但没有放下自己,在自己跟他说了“缘尽于此”这种决绝的话之后,却依然要履行他给兰斯的承诺。
这个人,能不能不要再用这种装可怜的方式来迷惑他了啊!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给他利用呢!
第59章 花间
深夜,兰斯从睡梦中醒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最近睡觉越来越累,就是那种,你明明睡了很久但是总感觉像是没睡过一样的累。
时已入夏,虽然还没到开冷气的季节,但是窗外幽幽的蝉鸣已经开始响了起来。兰斯忽然想走到窗边去吹吹风,让夏季的夜风清醒一下他的头脑。
当他拉开窗帘把视线探出窗外的时候,他看到了令他终身难忘的震撼一幕!祁默……居然全身赤裸地躺在他家门口不远处的花丛间,横陈着雕塑一般健美的身躯,在淡淡的月光下抚摸、亲吻着一朵朵夜兰花,流连着花蕊间散发出来的香气。淡紫色的小小花朵,在月光下看来,几乎是纯白的,祁默的身躯也是纯白的,这情景就像一幅不含情·色意味的画卷,却含着无限的力与柔的美——男性肌体中彰显出的力量,与朵朵花苞中蕴含着的柔美。兰斯看呆了,他万万想不到祁默会以这样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猝不及防,却牢牢地吸引住他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此刻兰斯脑海中的某一根琴弦,仿佛奏起了一首《moon-flower》(月光花),michael-hoppe的大提琴与钢琴协奏曲。在深夜里,他听见了琴音的哭泣,他看见了花朵在月光下开放的场景,他注视着祁默在那头也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祁默见兰斯在看他,淡淡地牵起一抹笑,缓缓地移动一只手,折下了身旁一朵小小的夜兰花——连着茎,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将兰斯的目光吸引到他的下·体上。他把那支小小的夜兰插入了已经微微勃·起的欲望前端、那小小的马眼里,然后徐徐地开始抚动……他微闭着眼睛,不再看兰斯,转过头去面朝着夜空,一手无声地撸·动,一手的手掌在身旁的每一朵花瓣上轻轻掠过,尽情体会那种触感……
兰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一朵插在他前端的夜兰花,颤抖着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来,对着兰斯微笑——兰斯仿佛看见了生命绽放的过程。
由于马眼里插着花茎,祁默撸·动了很久,都没有要射·出的迹象。他似乎在给兰斯尽情地做着一场表演,一场极致的欲与美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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