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文飞:“嗯,是啊。她心里应该早就有点数了吧。所以这次没有特别震惊。”
秦素:“是吗?”
刑文飞:“是啊。我都二十八岁了,一直没谈过女朋友,她怎么也会多想一点的吧。之前她还专程对我说在看悉尼的同性恋大游行。当时就觉得她有探问的意思,只是我没有承认而已。”
刑文飞问他:“是在这里睡,还是回高层公寓去。”
秦素因为行李在高层公寓里,所以觉得还是过去睡觉比较好。
刑文飞这才给保姆发了个信息,和秦素回公寓去了。
等躺上了床,秦素不太睡得着,刑文飞只得安慰他:“你别多想,快睡吧。”
秦素非常纠结,问:“小文,你说我明天应该怎么称呼你妈?”
因为刑文飞的妈妈保养得益,看起来很年轻,看着大概只四十岁上下,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叫人阿姨,总归不太妥当,但礼貌起见,也不好叫名字吧。
刑文飞本来有点想笑,但看秦素真非常困扰,就正经说:“要不,你就叫她王总吧,这总不会错的。你先叫她王总,要是她自己觉得不妥,会让你叫她伯母。”
秦素松了口气,心想那好吧,叫王总应该是折中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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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素早早醒了,起床洗澡,刮胡子,收拾自己,刑文飞看出他很紧张,在更衣室里换衣服时,他就搂着秦素说:“我妈最爱我了,不会难为我,她知道我很在乎你,也不会难为你。别担心了。”
秦素只得笑了笑,回身亲了刑文飞一下。
两人开车到了王女士的住处,王女士这一日也早早就起来了,先是试衣服试了半小时,又洗澡敷面化妆换衣服,等把一整套做完,便也临近九点了。
她穿了一套浅蓝色的套装,既不显得死板,又衬托出庄重,本来想戴压箱底的贵重珠宝,被小俞劝住了,“太太,只是去吃早茶,戴这种珠宝,会太重了。”
王女士对着镜子打量了一阵自己,最后只简单戴了首饰,又让小俞好好为自己看了,问她:“这样可以吗?”
小俞点头说可以了,王女士才准备出卧室门。
小俞心想您自己相亲,可能也不至于这么郑重。
王女士和小俞下楼时,保姆说小刑总已经在楼上等了。
王女士于是生出了一些紧张,心想要见儿子的男朋友了,虽然她以前猜测过儿子会不会是同性恋,但这种猜测和如今确定儿子果真是,完全是不同的心情。
她和小俞从楼梯上下来,就见儿子坐在沙发里,正和身边的男人说话。
对于儿子,王女士自是十分熟悉的,这天的刑文飞穿了简单的蓝白条纹的衬衫配深蓝色的牛仔裤,头发稍稍抓得有点散,看起来只像二十出头,很年轻开朗,他身边的男人,和他穿了一模一样的衣服裤子,这个大概是情侣装吧,但这个男人比她儿子瘦,所以穿同样的衣服,气质也完全不一样,没有那种开朗明媚的感觉,而是带着一种温和的隽雅。
这是一位很有魅力的男人,优雅沉稳书卷气,大概那种“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形容词就是形容这种人的。
王女士心想她儿子果真靠谱,虽然是同性恋呢,但找的男朋友很好,所以,他刑家那些人,也绝不能低看了她儿子。
王女士刚走进客厅,秦素就站起身来了,刑文飞也赶紧起身,拉住秦素的手,带他到王女士跟前,说:“妈,这就是秦素。秦素,这是我妈,掌管我生杀大权的王总。”
秦素微笑道:“王总,您好!”
刑文飞那“掌管生杀大权”几个字,自是让王女士受用,之后秦素顺理成章叫她王总后,她心下依然咯噔了一下,心想他居然叫我“王总”啊,但这总归是她最熟悉的身份和称呼,便也没生出什么怪异感。
刑文飞已经放开秦素,过去搂住王女士的腰,王女士便也不好不赶紧表态,对秦素笑道:“是叫秦素对吧。把这里当自己家,不用客气。叫我王总也太见外了,就叫我伯母吧。”
秦素些许窘迫,说:“王总您太年轻了,叫伯母实在难以开口。”
变得这么会拍女士马屁,刑文飞差点爆笑出声,只得赶紧忍住,连在后面的小俞也惊得差点崴了脚。
王女士在一瞬的惊愕之后,就只剩下了一种陶陶然的感觉,说:“那也不能乱了辈分。就叫我伯母吧。”
秦素笑着点了点头,但实在难以叫出口,最后只得作罢。
几人一起出了大门去坐车,刑文飞开车,载着三人去了一家酒家,这家酒家较高档,是一座古宅改建而成,刑文飞定了水榭,几人在水榭里坐下后,就一边吃早茶,一边看池塘里的金鱼。
小俞坐在椅子里,趴在栏杆上,抓着鱼食喂鱼,十分闲适。
王女士靠坐在圈椅里,和秦素聊天。
秦素一向就特别受中老年女性欢迎,没和王女士谈几句,就把王女士发展成自己的“迷姐”了。
他给王女士讲一些传染病知识,王女士听得连连惊叹。
几人这早茶一直吃到了中午,刑文飞才不得不催促王女士:“妈,秦素必须去赶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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