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琢善丹青,以前也为人作画过。
时隔这么多年,叶琢抬笔想细细描绘女子娇俏的面庞,玲珑的身段,下笔来却不知该往何处勾勒。
这事,也就耽搁了下来。
叶家公寓今夜热闹非凡。
叶琢刚一回家,管家就热情的迎上来,“大少爷,老爷在书房里等你,还有李少爷也在。”
书房门前水墨飞舞‘雅诗轩’的牌匾。这字迹是叶老爷的,据说当年叶老爷对叶夫人情深刻骨,连他的许多东西都要刻上‘雅’字,叶夫人本名李心雅。
当年叶老爷还专门在叶家公馆旁新修一座公馆,取名雅韵公馆,虽是被看作叶家公馆的一部分,但雅韵公馆全权交由叶夫人负责。
外人皆道,叶老爷与叶夫人是一对难得的恩爱夫妻,二十年来相守相依,膝下也只有叶琢一个孩子。
叶琢才一脚踏进书房,叶老爷就扔出一叠文件摆在书桌上。
他朝李靳函看去,面含同情。
叶老爷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也是谈公务。
“叶琢,你们接手的事怎么现在都还没做好,还当自己未成年,事事都要老一辈替你们出面。”叶老爷依然老当益壮,说话中气十足。
叶琢随手翻看文件,漫不经心道:“爸,这可不怪我,要怪就怪靳函做事磨磨蹭蹭的。”
“伯父,交接工作的事情挺多的,我也是想保质保量做好。”李靳函冠冕堂皇。
“我看跟华侑前段时间闹出的阵势有关。”看来叶老爷今天是来跟他俩敲个警钟的。
叶琢暗自琢磨,语气跟着冷了一度:“爸,你这大忙人,连这些小事都要体察入微,靳函好歹也是快奔三的人,什么东西该玩什么东西不该碰,他心里会没有点数?”
要不是当着叶老,李靳函可能想好好教育下他这个目无兄长的表弟,还学会祸水东引。
叶老爷沉声道:“叶琢,最好你心里也有些点数,你素来爱养花养草,这是雅趣,那你这养人,是有什么用途?”
养人还能有什么作用,暖床罢了。
叶琢坦坦君子,正义凛然:“这是情趣。”
旁边李靳函忍不住笑出声来。
叶老爷的拐杖往地板一咚,这大理石砌成的地板平白承受来叶老爷的怒气,小心脏一跳一跳的。
“情趣这东西最多无聊时当个消遣玩意,。叶琢,你可切记你的身份,有些玩意是登不上台面的。”
叶琢闻言面上僵了一下,随即自然的回道:“拿来把玩一番而言,怎么说也是我看上的东西,总得有一阵兴趣好好探究下。”
“靳函,你俩今天把公司的事情跟我好好谈下。至于其他事,别闹过分就行。”叶老爷毕竟是浸淫商场多年的人,比起对小辈感情问题喋喋不休,还是对公事更为关心。
叶琢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两人从书房出来后,就去靶场放松一番。
靶场位于叶家公馆近北一带,背面靠山,地形开阔,此外还有球场等环聚,叶琢小时也曾在那里训练体能,碰上李靳函来叶家做客,他们两人总是得比试比试。
叶琢对枪械的热衷程度远不及李靳函。待李靳函射击几次后,叶琢才端上枪,一面还朝李靳函吹起嘹亮的口哨声,李靳函可谓是十发九中。
他懒洋洋的上膛,手扣紧,再放松。过程看似简单,叶琢只感觉手上一热,这种极速瞄准又快速结局的动作,他并不报以极大热情。
一旁的李靳函不这样认为:“叶琢,你这小子几年不见,是不是偷偷去练了,表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很想比过我。”
叶琢再射两发,每次都是正中靶心。
他收起枪,坐在台阶上,讥笑道:“靳函,我没事吃饱了撑的,跟你较劲这个,但我还真有事跟你较劲,你拐走我公司艺人,看在我俩情面上,我也不说你,你这烂摊子还要我来收拾,好意思吗你。”
李靳函立马呛道:“你当我想,要不是老头要我体验下当ceo,我还不想坐在办公室,搞办公室恋情还得遮遮掩掩的。我这倒是对出柜无所谓,还可以和朝昀双双把家还,问题是你们问过我的意见吗?”
“你跟朝昀怎么回事?以前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叶琢伸长腿摇晃。
“那我还不知道你也好这口?我看你以前身边可都是环肥绿瘦。要说穆迟这人,我也见过,怎么就没看出他身上的□□。”李靳函打趣。
叶琢看着李靳函摇摇头,叹出一口气:“我也对你眼光挺不能理解的,要说这朝昀,当年可是赤身裸体站在我床前,不,趴在我跟前,我也没发现他哪处值得看的。”叶琢稍微回想一下,好像当时朝昀屁股还挺白,一闪一闪的。不知是激动,还是摔得够惨。
李靳函脸色发黑,恶气沉沉:“你这意思听起来,他主动勾引你?”
叶琢轻笑:“以专业的说法,他那是求潜规则。可惜我真不好那口,要不现在哪有你什么事,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
李靳函气笑,就算和朝昀分开这么多年,他依然自信满满,朝昀还是他一个人的,哪知朝昀翅膀硬了都学会自谋出路,甚至不惜出卖身体。只要一想到朝昀还可能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李靳函就恨不得找出那个男人上油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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