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浅连忙下车,小心翼翼地把江喻亭扶了起来,还很注意地只拉着他的衣服,避免碰到他的手。
江喻亭的双眼盯着方浅,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方浅觉得江喻亭需要休息,便只安静地开着车。江喻亭却侧过头,直直地盯着他,方浅觉得那锋利的视线已经把他的一切都看穿了,还是强自镇定,问:
“江哥,你还好吗?今天为什么喝了这么多?”
“为什么?为什么呢。”
江喻亭轻笑一声,充满了自嘲、无奈,还有些许的绝望。
“我拒绝了副教授的代笔要求,他们就使劲灌我喝酒。”
“我装醉,我的学生就坐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推开了她。”
“他们发现我装醉了。”
“啤酒换成了洋酒。”
“他们按着我,灌到我嘴里。”
“我动不了。”
“我讨厌酒味,也讨厌她的香水味。”
“我知道没人会来救我。”
“可是连你也没来。”
“但我还是逃出来了。”
“小浅,我告诉你。”
“我可会逃了。”
江喻亭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闭上了眼。
“对不起,江哥,我不是故意不来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方浅越听越心惊,他没想到他迟到的这段时间里,江喻亭竟然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他愧疚万分,只能不停地道歉,但江喻亭已经睡着了。
“江哥,醒醒,到家了。”
方浅轻轻地拍着江喻亭的肩膀,江喻亭偏了偏头,还皱了皱眉,似是嫌他打扰。
方浅无奈,只好架着江喻亭的肩膀,把人架了上楼。
江喻亭睡了一路,已经清醒了不少。
他的酒量本是不错的,以往都能撑到别人醉的差不多就悄悄走人,但今晚状况频出,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
今晚的事虽然都很糟心,但最让他无措的,是迟迟没有接电话的方浅。渐渐被酒精麻痹的脑袋,竟只反复思考着一件事。
方浅是,厌倦他了吗?
江喻亭能走路。他全身大半的重量压在了方浅身上。江喻亭肌肉发达,体重自然不轻,只是因为闭着眼,浑然没发现自己已经把方浅这只白斩鸡压得快翻白眼。
好不容易上了楼,江喻亭倚着门站着,腿侧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江喻亭依然闭着眼,却迅速地伸手到的腿侧,抓住了方浅想掏他钥匙的手。江喻亭的力气很大,捏得方浅用有些痛苦的声音问:
“江哥,你的钥匙在哪?”
“钥匙……?”
江喻亭半睁开眼看他,方浅眼神闪烁,俊朗的脸因为被他握着手而有些发红。
这反应,不像是厌倦了啊。
江喻亭笑了。
他又想捉弄方浅了。
“在这?”
他握着方浅的手,缓缓引到了他的左胸前。
他的胸前分明没有口袋。
方浅的脸已经红到了极点,但江喻亭还不满意,手上用了点力,把方浅的手压得结结实实地在自己胸前按了一把。
江喻亭的胸肌饱满,在方浅的手被迫按下的那一刻,微微紧绷起的肌肉手感应该是十分好的,因为他满意地听到方浅呼吸声都停止了。
江喻亭抬起头,对上了方浅炙热的视线。
分明眼里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方浅却躲躲闪闪地,错开了视线。
江喻亭突然就有点来气,一只手牢牢地按着方浅的手,另一只手强硬地拧过方浅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
“小浅。”
“怎、怎么了?”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跟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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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好好珍惜方小奶狗的纯情时光……以(xia)后(zhang)就……没有了……
第六十二章
猝不及防的,纯情的少年原以为藏得很好的甜蜜心事,就这么被当事人毫不留情地戳穿,方浅的脑中也轰地炸开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我、我,我……”
方浅的脸还被江喻亭捏着,急着想辩解却几度咬到自己的舌头,江喻亭才松开了手。
方浅近乎绝望地看着江喻亭。他很恐惧,万一江喻亭因此厌恶他,他不敢想象。方浅绞尽脑汁,想把这层被捅破的窗户纸糊回去。
“江哥,我……”
就在这时,一直似笑非笑的江喻亭,微微仰起了头,伸出了舌头,在自己的唇上舔了舔。
方浅的视线追随着那一小截淡红色的舌头,在江喻亭有些干燥的唇上转了一圈,然后彻底失去了思考和控制的能力,身体完全服从了本能,抬起一手撑着大门,把江喻亭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低头就往他的唇上亲去。
可方浅的脸猝然撞在了一块温热却不太柔软的物体上。
千钧一发之际,江喻亭把手放到了两人的嘴唇之间,温热的掌心挡住方浅的唇,轻轻地把他推开了些许。
方浅的眼里泛起血丝。被江喻亭拒绝的感觉,让他心痛得都要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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