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亲伤害,会让他痛苦。
而伤害了母亲,只让他更痛苦。
洗过澡,换过一整套床上用品,两人疲惫地躺在床上。
被叶惺弄得太狠,顾连森的腰有点疼,只能背靠枕头坐着。叶惺安静地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腰侧。
光看两人现在的姿势,顾连森一时有种他真把叶惺上了的错觉。
但腰间的手箍得很紧,勒得顾连森的呼吸都有点困难,可他没忍心让叶惺放开。
叶惺此时就像是溺水的人,在最绝望的时候,突然抱住了一根浮木。
顾连森轻轻地摸着叶惺柔软的发顶。听着叶惺渐趋平稳的呼吸声,他的心平静了下来,脑袋却越发清醒了。
“惺惺。”
“嗯?”
“回家看看你妈吧。”
叶惺没有回答,呼吸声缓慢,像是睡着了。
但顾连森知道他没有睡着,因为腰上双手有一瞬间抱得更紧了。
过了许久,那双手终于缓缓松开了。
“嗯。”
次日,顾连森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穿上裤子他才觉得下半身不太舒服,那个脆弱的地方昨晚被叶惺榨过头了,皮都磨破了,今天有点发炎,一碰就疼得要命。
顾连森不敢穿内裤,只套了条宽松的绒毛睡裤,就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叶惺站在灶台旁,精神面貌比前两天好多了。顾连森刚觉得有点欣慰,叶惺就回过头,见他像只螃蟹一样岔着腿挪进厨房,“噗”地笑出了声。
顾连森茫然地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宝宝,你往左边挪一挪,噗,再往右挪一挪。”
“?”
顾连森一脸懵逼,依言左右挪动着,那小心翼翼岔着腿横向移动的动作,简直就是螃蟹本蟹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好像蟹道乐招牌的那只蟹啊哈哈哈哈哈……”
顾连森终于明白叶惺又在捉弄他,顿时气炸。可他气得张牙舞爪的样子更像只举着钳子示威的螃蟹了,叶惺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造成他惨状的罪魁祸首竟然还敢嘲笑他,顾连森气得不轻。可看到他的叶惺终于变回了那个他所熟悉的叶惺,忽然觉得有点开心。
等叶惺笑得差不多了,顾连森才没好气地问:
“叶惜去哪了?还没回来啊?”
“不知道。昨天你们悄悄商量的时候他没说吗?”
叶惺笑得白皙的脸都红了,还用那笑弯的眼看了顾连森一眼。
顾连森难以自制地想起了叶惺昨晚被拷在床上情欲焚身的可口样子,小兄弟立即就兴奋得要起立,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宝宝?你怎么了?”
“我,没,事。”顾连森咬牙切齿,忍过了那阵痛,才说:“叶惜昨天抱怨我们家的床太硬了,睡得他腰酸背痛。我说中医推拿治腰痛效果挺好的,他就说想去找个推拿店去按一按。”
客卧的床是以前顾连森小公寓里那张两人一起挤过两个月的小床,床垫很薄,躺在上面跟直接躺在木板上没什么区别。两人都习惯了倒是不觉,但对睡惯了席梦思软床垫的叶惜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娇气。”叶惺毫不留情地评价道。
“哎,你这个哥这么严格的吗?我以前腰疼也经常会找个老中医给我按按啊,不过来了这边还真没去过。我本来以为这边没有,但昨天他一说我就想起我以前第一次去校本部时走错了路,经过河边时好像看到有一条街开了挺多推拿店的,就让他去那看看了。”
“河边?车站后面的河边?”
“对啊。”
叶惺的表情一时变得很怪异,顾连森忍不住问:“怎么了?”
“宝宝……”叶惺深吸了一口气,“那些不是你想的那种推拿店,那边开的都是……风俗店。”
“?!”
顾连森呆若木鸡,心情复杂。所以其实,在叶惜坑他“欺负”叶惺的同时,他也把叶惜坑去风俗店了?这可真是尴尬了。
顾连森忽然回过神,怒气冲冲地问:“你怎么会知道那里都是风俗店!你是不是去过?!”
叶惺万万没想到这也能中枪,连忙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讲!我是听说的!”
就在顾连森气势汹汹准备盘问的时候,门铃响了。叶惺如蒙大赦,冲去开门。
顾连森无奈,只好慢吞吞地挪出了厨房,但一看到叶惜就吃了一惊。
叶惜的原本飞扬跋扈的四处乱翘一头蓬松金发竟然染回了黑色,还剪短了,刘海弄成了三七分,配上叶惜那对笑眼,竟显得有点乖巧。只是叶惜一脸疲惫,神情恹恹,换了鞋就直奔卧室。
叶惺愣了几秒,才板起脸问:“你这一晚上去哪了?”
叶惜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答,看都不看他哥一眼。
“叶惜!”
叶惺提高了几分音量,叶惜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你去风俗店了?”
顾连森听得出叶惺已经有点生气了。
叶惺在叶惜面前,有时候确实是有几分兄长的威严的。
在哥哥的追问下,叶惜不情不愿地回过头,竟露出了有点委屈的表情,低声说:“我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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