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焕余瞪他一眼,极其艰难地走过去,任由工作人员替他穿上安全设备:“纪清,能不能不跳......”
“我先跳,你看着我,”纪清往前走了一步,蹦极台下是一片深谷泳池,沿边有一道长走廊,他指着那对孟焕余说:“我就在那里等你。”
孟焕余看着他越走越临近蹦极台边,伸手想要拉住他。
“我等你。”
纪清抬起手,还没碰到他的手,就这么笔直地往后倒下。
“纪清!”
“啊!”深谷底下传来他呼喊的回音,孟焕余几乎是扶着栏杆,吓得腿软。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纪清跳下去就没了......吓得他摒住呼吸。
“怎么样?没事吧?”工作人员问。
“没事,可以跳了吗?”他问。
小哥看看站在边缘的工作人员,点点头:“可以了。”
“不用紧张,只要克服下坠瞬间的恐惧感就好。”工作人员拍拍他的肩。
孟焕余深吸一口气,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纪清跳下去那一刻的场景。
“我好了。”
“啊啊!”孟焕余荡在绳索上,嗓子都要喊破了:“纪......清!我去你大爷的!”
走廊上的人听到他的叫唤,忍俊不禁。
“焕余哥真可爱。”女孩子没有参加这个项目,罗娉婷站在他身边说。
纪清笑着没接她的话,目光紧随半空中荡来荡去的孟焕余。
“迟子深呢!说好了‘I jump he jump(我跳他跳)’,人呢?”孟焕余脱了安全设备,顾不上眩晕的后感,问拍摄组的工作人员。
“迟子深出来蹦极!”
“阿文...我怕。”迟子深躲在迟文后面,小羊羔似的看着大步流星过来的孟焕余。
迟文邪魅一笑:“答应人家的话,总是要实现的嘛。”
十分钟后。
“啊啊啊!我要死啦!”迟子深挂在绳索尾端喊得惨绝人寰。
节目最后一站在江德市。
江德老年疗养院。
疗养院在郊区边上,周围的绿化做得很好。
“啊,小清也来了呀!”院长姓张,很客气地在疗养院门口接待拍摄人员。
“你来过这儿?”李导问。
“嗯,以前在这儿做过护工后来也做了一阵义工。”纪清说。
纪清好像什么都会一点,孟焕余在心里想。
“小清呀,好久没见啦!李奶奶可想你了。”院子里围坐着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在勾线针织,见到纪清都熟稔地打招呼。
“那你想我嘛?”纪清少见地蹲下去笑眯眯地问奶奶。
“想啊!要是你是我孙子啊,我做梦都得乐,”奶奶摸摸他的头发说“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啊?”
“嗯,他们过来拍节目的,给疗养院做宣传。”纪清说。
“爷爷奶奶好。”
两个女孩笑着和周围的老人打招呼。
“奶奶,要不要吃香蕉?我给您剥一个?”孟焕余摘下一个香蕉剥皮递给一位浇花的老奶奶。
“啊?好姑娘啊,长得真俊俏,是小清的女朋友嘛?”孟焕余身后的轮椅上坐着一位有听力障碍的老爷爷。
罗娉婷正在给他擦手,听到他的话为难地看了看纪清,没承认也没否认。
“老夏,你糊涂了!这个才是小清的女朋友!”老奶奶提着拿着咬了一半的香蕉,转着轮椅,冲孟焕余指了指。
“不对!这个才是!”
孟焕余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蹲下来和奶奶解释:“奶奶,我是男孩子。”
老奶奶拧眉眯缝着双眼,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多俊呐,怎么会是个男娃子。”
孟焕余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夏爷爷,刘奶奶,这两个都是我的朋友,普通朋友。”纪清笑着过来澄清。
“纪清!”迟子深和一群老大爷坐在一块石墩子边上说“王大爷找你下棋!”
“纪清和院里的老人都挺熟的,”张院长说:“他聪明,性格也讨人喜欢,而且经常来看院里的老人。”
孟焕余看着远处正襟危坐,聚精会神下棋的纪清,问:“他来这里做义工有多久了啊?”
“三,四年了吧,”张院长说:“一开始是老人家属请过来做护工的,后来那老人转院了,他就经常过来帮忙。”
“谢谢院长,那我先去那边帮忙。”孟焕余跑上楼梯,帮一位左目失明的老爷爷推下旁边的专用滑坡。
“谢谢啊。”老爷爷冲他摆摆手。
霎那间,一股宛如九月暖阳般温柔的情愫慢慢地以心脏为中心朝四肢蔓延开来。
他想变得温暖,像纪清一样。
“一起去冒险!”疗养院的爷爷奶奶大部分都坐在轮椅上,热情地洋溢着他们最开怀的笑容。
孟焕余纪清微笑着站在后排,举着节目组的标志红旗。
“咔!结束!”
为期二十天的旅行拍摄终于到此为止,画上圆满的句号。
孟焕余握了握刘奶奶的手,笑眯眯地跟所有人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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