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听说这几日都留城有一年一度的派别大赛,过来凑个热闹。”
“凑个热闹”那人被人群挤撞着身子朝前跌了一下。“我记着你从前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啊。”
“那是从前,我哪有心思凑热闹。”
“也是,”那人又被撞了一下,愠怒道,“怎么这些人偏是撞我。”
“你可知都留城的凤天阁在哪”
“凤天阁啊,得往前过了那个十字巷,再过了伊奈桥才能看到。”
“多谢了。只是我与同伴一同前来,还得去找他们,不能再多叨扰了。”
“也是,我也还有旁的安排呢。你去吧。”那人挥了挥袖子,“有什么需要就来极香楼来找我。”
原来当初他待的楼是极香楼。
“那你怎么称呼”
“香楼里人家都叫我梭爷,你要是去找我,就报我梭爷的名儿。”梭爷一笑挥着袖子扭头走了。
夜里的街市到处挂着亮眼的彩灯,人群熙熙攘攘但看不到任何人的去处,除了梭爷的背影——他去的地方正是当初樊擎极力逃离的地方。
香粉的味道在人群的拥挤中散去,樊擎折回身,一路走一路寻,隐约听见有人声在吵闹的沸市上方传来,“公子——”
樊擎循声望去,“李今!”
两人穿过人群,见了面,“公子,你怎么不见了,害得我们好找。”
“徐军师和毅沉呢?”
“徐军师在如来客栈,毅沉他”
“公子!”李今半扭着头话未说完就听到了杨毅沉的声音。
“到齐了,我们这就去如来客栈吧。”
如来客栈就在这闹市里,客栈门前是一条极宽的大道。樊擎看到如来客栈所在的这条街道,有点恍惚,仿佛看到自己当初连夜从如来客栈前面这条街道逃窜的样子。
“公子,到了。”
樊擎跟着进了客店,见到了徐泽庆。
“回来了。”
“嗯。”樊擎坐在圆桌前,徐泽庆跟着坐下,李今和杨毅沉站在两旁。
樊擎自己倒了杯茶饮下,“徐军师,我今天见到梭爷了。”
“梭爷”
“就是从前放我走的那个。”
“是他。”樊擎以前和他说起过在香楼的事,“他和你说什么了”
“随便聊了几句。不过我问出凤天阁在哪了。”
“那我们明早就去凤天阁。”
“嗯。”
徐泽庆看樊擎有点心不在焉,说道,“主公,有些事该撒手就得撒手,只有斩断了过去,我们才能真正地拥有一个新的无限可能的明天。沉浸于昨日的漩涡是毫无意义的,你明白吗?”
“嗯。”樊擎早就放下了过去,或者自以为放下了,可过去却对他阴魂不散。
第二日,樊擎带着徐泽庆他们早早地过去凤天阁。他们走过一架流水之上的小桥,小桥坑坑洼洼,像是多年未修了,桥的那头树木繁茂,只有一座凤天阁仿佛被藏在树林里似的。
“怪不得这凤天阁如此难找,原来是被藏起来了。”李今说道。
“但是,你看这凤天阁几乎与树齐高,真是有我们钟山塔的感觉。”杨毅沉跟着说道。
“你这一说,我还真感觉像塔了。”俩人在后面聊上了。
“钟山寺如何”樊擎问道。
“就是一个好字,日后可带主公去。”李今跟上来。
“好。”樊擎浅浅一笑。
几人到了凤天阁,凤天阁高高挂着牌匾,牌匾上雕着一只金色的欲飞的凤凰。
进了凤天阁的门,左侧摆着一个小柜台,正对着门的是通往上层的楼梯。柜台前站着店小二,小二锦衣相穿,捯饬地有模有样。
“这位小二,我们想住店可以吗”徐天泽上前问道。
店小二站着摆弄算盘,听人说话才抬眼,“客官想必是外来的这几天三派大赛,加上金将军要过寿,这凤天阁已经被他包下了,你们要是住店,去那边街上吧。”
“小二,您看这么多房间,通融一间又能怎样呢?。”徐泽庆掏出一包银子放在柜台上,银子碰到桌台弄出哗哗地响声。
店小二撇嘴一笑,“您是觉着金将军给的钱不够多是吗?哎呦,不是我不通融,这是官家的事,出了半点差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您还是请回吧。”
徐泽庆见这般情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收起银子,几人扫兴地出了凤天阁。
“看来只能在如来客栈等俞应栊的消息了。”
“嗯。”
樊擎一行人回去如来客栈等待,时刻关注着凤天阁的动静。第二日午后,凤天阁旁的伊奈桥上便乌压压地都是人,严格来说都是兵士。桥头还有一排接近十个兵士手扶立矛笔直地站着。
樊擎几人在伊奈桥斜对面的茶楼里坐着,边喝着茶边看着这人群的盛况。
樊擎看着身穿盔甲的队列踏出整齐的步伐声,内心颇有感触,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何时我才能有这样强大的队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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