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蓝布包袱里躺着的是两件整整齐齐的大红色嫁衣。
钟离木川拿起一件嫁衣外袍披在樊擎身上,“可惜我今天穿不上。”
“没事,我陪你一起。”
“那你帮我理一下我的头发。”
钟离木川蹲到樊擎身后,以手作梳,替樊擎扎了一绺头发垂在散发上。
“好了。”钟离木川过去看樊擎,“还是从前帅气的擎儿。”
樊擎支起身子跪在地上,等着钟离木川穿上嫁衣。
大红嫁衣甩过披在钟离木川的身上,钟离木川跪在樊擎的身旁。
樊擎仰望着头顶的月亮,紧紧牵着钟离木川的手,“明月可鉴,今日我樊擎与木川师父结为联理,永不背心,不离不弃。”
“明月可鉴,我钟离木川愿与樊擎结为连理,永不背心,不离不弃。”
二人对着月亮磕了三个头,对视一笑。仿佛这几年才是梦,他们又回到了从前的那座山上,回到了那一天。
樊擎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连带镣铐抚上钟离木川的腰,他慢慢逼近钟离木川,轻声说道,“最好的礼物还是你,你不过是给这礼物带了一个好包装。现在,我要拆了。”
钟离木川慢慢后仰,被樊擎用力地吻上一回,胳肘未撑住,猛地倒了下去,他眉头一皱,面目很是疼痛的表情。
钟离木川停下嘴,“弄疼你了是吗?”
“没事。”钟离木川的脸已涨得像烧红的木块。
骑在钟离木川身上的樊擎一个翻身,睡在钟离木川一旁。“你背后有伤,待会我一用力,后背伤口肯定会裂出血的。”
“你的伤不是更重”
“我是旧伤,你是新伤。而且,”
“而且什么”
“和你做这种事,我求之不得,早就忘了自己的伤了。”樊擎又停了一会儿,“今夜月光很好,睡吧。”
说来说去,此事就是因为钟离木川的伤,钟离木川不够投入,所以做不成了。钟离木川的心里不知怎地涌出一种酸酸的委屈感,“你这么有经验是西岭大婚之时和她做过吗?”
“什么”樊擎爬起身,支在钟离木川一旁,他从未想过他的木川师父会有这一面,如果他没理解错,他的木川师父居然因为做不做的事吃了侯礼芝的醋
“没有,我胡乱说的,你睡吧。”钟离木川闭上眼,顿时羞愧难当。
樊擎趴在钟离木川的耳畔,贴着耳朵说道,“若论经验,我是做过一次。你不想知道是和谁吗?”
钟离木川的心扑通乱跳,却又难受,硬着嘴说,“不想。”
“是你。”
“你骗人,从前我们在山上的那次不算。”
樊擎被搞得大笑,“你怎么知道那次不算,我不是亲了你,还摸了你”
“因为我把你推开了。所以,肯定不是我。”
“我说是你就是你,不过你醉了罢了。”
“不可能,我从不喝酒。”
樊擎又贴近钟离木川的耳朵,“不记得也罢。你想知道如果你不推开我,后面会发生什么吗?”
……
两人这样子搞了半晌,各自倒在地上。钟离木川已是喘地不行,完全没了力气。
(樊擎又有趁热打铁之意,教唆着钟离木川。)
……
钟离木川看着樊擎满脸春潮,舒服地呻吟着。
他俯下身子,正好迎上樊擎两手张着等他,便趁势钻进了他的手链里,疯狂地亲吻着樊擎,唇舌交战,是饥渴半辈子的人该有的战斗力。
樊擎带着手链套住钟离木川的脖子,又小心不碰到他的后背。
钟离木川顺着向下一路亲吻,连吻带舔亲遍了樊擎的每一处伤痕……
这样折腾了大半宿,后半夜两人才搂在一处睡去,大红嫁衣下面铺了一层,上面又半遮半掩地盖了一层。
钟离木川醒来看到自己和樊擎一丝不挂缠在一处,从大红嫁衣下坐起来穿衣服。
“你的伤口还是流血了。”樊擎躺着看见包扎的布条晕出血。“先别穿上,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樊擎重新撕过一片白布条放在一旁,然后解开包扎的布条,他伸手摸过钟离木川心口的欢合花,“这花怎么变色了昨夜还是红的,现在就成紫色了。”
钟离木川低头一看,面色突然不安,“居然变紫了。”
“你怎么又哭了”
“擎儿,我们回洞里好不好,再不问这外面的纷争。”
“好,等我们去磨城开了我的锁链,然后见了侯将军跟他们告个别,我就带你回去。”
钟离木川扑过去抱住樊擎,樊擎手里拿着白布条悬在半空。
“我真后悔,从前不明白自己,也不懂得珍惜。”
樊擎一只手轻轻抚上钟离木川的背,“放心,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一辈子。”
“若是我不在了,你会如何你会好好地生活,答应我。”
“木川师父,你是怎么了”
钟离木川擦了泪放开樊擎,“没事,给我包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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