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磨城也是没有的。若论天下最懂毒之人,自然出在阎鬼派。”
“对,”樊擎替钟离木川拉上衣服,轻轻放在床上。他看向徐泽庆,“你之前也说过,阎鬼派擅毒,而且他们中有我朝名医阎氏的后代,我去求他们,他们肯定有办法救木川师父。”
“主公,如今的局势我也未必摸地清了,此番你若去阎鬼派定是危险重重。”
“无论如何我是都要去的,我一定要救木川师父。”
“主公既然要去,让李今和杨毅沉跟着,我也放心些。”
“好,就让他们跟着。”
所有的平静只在某一个时刻出现了不可回转的转机,这转机仿若上天给他的一个玩笑,他相信这只是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玩笑过了,天会放晴,因为他决不会让钟离木川死。
徐泽庆送走樊擎后,心里正担忧着,突然外面一个兵士冲进来,“军师,刚刚有人送了一封信来。”
徐泽庆打开一看,“磨城你们拿去,但是限你们三天放出磨萨,否则期限到的时日便是我踏平磨城之日。”署名是磨戬。徐泽庆将信纸一折塞进衣袖,叹了口气,“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徐军师,你说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出什么事了”侯丰正从外面散心回来。
“你来得正好,上次你不是说绑了磨萨,现在就把他放了吧,磨戬来要人了。”
“他可是我们的人质,就这么放了岂不可惜”
“磨戬那么精明,一个磨萨怕也威胁不住他,不如趁早放了,我们还好在这里安息养兵。”
“行吧,我去放。”
侯丰来到磨萨的房间,磨萨被绳子捆住绑在床腿处。
“磨萨,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你那个了不起的哥哥来要人了。”
“我不出去,你们杀了我吧。”
“你就这么想死”侯丰在磨萨身旁坐下。
“我若是在你这儿死了,也许他对我还有些愧疚之心,还能记我一辈子。”
“记你一辈子又有何用到时候还不是左拥右抱着别人。”
磨萨被戳到痛处,憋着眼泪不说话。
“你不会是想死在磨府,好让磨戬有借口打过来,你这人真是阴险歹毒啊。”
“我没有。我倒希望自己阴险歹毒,那样我起码会是个合格的磨家人,也不会给我哥添麻烦,更不会连个替身都做不好。”
“什么替身”
“你知道吗?我之前唯一一次和别人说起替身的事,然后那个人就死了。”
“哦,你这还不算阴险,你恐吓我。”
“我只是让你凡事不要多问。”
“我不管你怎么样,我该放你还得放。”侯丰上手要解绳子。
“你若是真的放了我,我便在出门的时候一头撞死在这里。”
“你又何必和我们过不去呢?和自己也过不去呢?”
磨萨不作答。
“我给你机会了,我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因为你今天这个决定后悔。”
侯丰本就不想放了磨萨,凭借他这几天与磨萨的对话,他有一种直觉,磨萨是个很值得利用的人质。
都留城的宫殿内,磨戬独一人坐在龙椅上,他的手不住摩梭着倚把,闭目养神。
阿鹰从外面进来,“大公子,书信已经送去了。”
磨戬没睁眼,“好。”
“大公子,若是磨将军不能活着回来,您是真要踏平磨城”
宫殿里安静地可怕,这一切金碧辉煌却全然没有磨戬要的一丁点。“若是他真死了,这世界也再无我的容身之处了。我还要那磨城有何用。”
“大公子,我们可以为磨将军报仇啊。”
“报了仇,我又能得到什么呢?我的磨萨就能活着到我身边了吗”
阿鹰立在那儿不说话。
“阿鹰,推我去外面看看,这龙椅久坐不得。”
“是。”
阿鹰抱下磨戬放在轮椅上,推到外面的走廊上。
“又下雪了,真想让磨萨再背我一回。”
雪花一大片一大片从天而降,笼罩住整个孤寂的王城。
“你看,这宫殿,多孤寂。你说,它是何年建的”
“大约十年前吧。当日,老狄王推了旧宫建了这行宫。”
磨戬冷笑一声,“我是真糊涂了,居然把这些忘了。”磨戬悲从心来,回忆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你知道吗?我爱他。”
“我一直都知道,大公子对磨将军极好,只是磨将军不清楚罢了。”
“不,你并不知道。”磨戬的眼神既忧郁又坚定,“从我记事开始,我便爱上了他。磨府充斥着阴郁和心计,可他不一样,他那么纯良无害,仿佛是初春融化冰雪的暖阳,他的光从天空的云彩之中漏下,照进我黑暗的生命里。”磨戬停顿了片刻,看着地上一层薄薄的积雪,“可是,他是我的弟弟,是个老天都妒忌的孩子。那辆马车撞向他的时候,虽然我只有十岁,但是我丝毫没有犹豫地替他挡了下来。我从不后悔,只是我恨,我恨我成了一个废人,成了一个不能给他幸福的废人。我知道他从不喜欢抹粉,可是为了磨府能够立足,他整日学我粉面妆容,装出一副城府颇深的模样。我受够这样了,所以我要称王,我要还他自由,还他做自己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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