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樊擎去大殿上朝。侯丰上报,闫三天在金士宇的地盘上遭到了樊人自发而起的兵士的攻击,起义军的将领正是十二义士冒祈阑的后代,冒品田。朝堂之上,有点地位的朝臣都表示,要重重奖赏义士的后代,给他们加官进爵。还有一波樊人的朝臣提议,打压狄人,以正血统。另一波狄人血统的朝臣则坚决反对,两拨人在朝堂上唇枪舌战,火药味十足。樊擎绝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因此,他下旨,给冒品田在金山城安排个官位,但是驻守之人还是派去了侯丰。另外,他下旨在民间张贴告示,樊人与狄人当一视同仁,不得再有歧视血统的行为,否则即是触犯了法条,罪当下狱。
退朝以后,徐泽庆又单独留了下来,他毕恭毕敬地说道,“大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军师有何事要讲?”虽然徐泽庆已升了官位成了樊朝的开国将军,但樊擎在私底下还是习惯称呼他为军师。
“大王,我知道您对木川师父的情谊,但是如今整个朝堂议论纷纷,说您不该把一个男人养在后宫,反而荒芜了子嗣传承的大事。”
“是谁在议论,怎么不见他在朝堂上当着满朝大臣的面提出来?”樊擎有些发怒,声音的音量也提高了不少。后面站着的两个小太监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徐泽庆拱手弯腰,“大王息怒。臣也只是在这里给大王提个醒,还望大王顾及自己的身份,尽量做与自己身份相符的事情。”
“所以我这个大王是替你们做的是吗?”樊擎撂下一句话转头就走。
“臣不敢。”徐泽庆立马跪在地上。
晚上,樊擎回到了寝宫。寝宫被宫里的奴婢布置地极为奢侈,连床上的帘帐都是华贵的金色。樊擎向钟离木川倒苦水,“木川师父,我怎么觉得我这王座坐的烫屁股呢?”
“才坐几天就烫屁股了?”
两人躺在床上聊天。寝宫的大门紧紧闭着,没有留一个奴婢。
“自从我当了大王,军师他们皆与我生分了不少,全不如从前亲近真诚。”樊擎的臂膀枕在头的下方。
“大王自然有大王的规矩,你日后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但是这些规矩有什么好,遵循这些规矩就能治理好天下了?要真是这样,怎么还有那么多的改朝换代?”樊擎的话语里透漏着愤怒。
“但是在天下人看来,大王就像是圈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他们赐予这只金丝雀至高无上的权力,自然也会对这只雀子有要求。”
“他们可以要求我给予他们安定康乐的生活,但他们有什么权利要求我如何生活。”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听说,你把樊人与狄人一同看待,这已经说明你在成为一个好大王了。”钟离木川抚慰他,但是心里也暗自觉得他们又跳到了一个坑里。
“可是我就算做得再好,也堵不住他们的嘴。”
“是谁又说什么了吗?”
樊擎转过头,深情地看着钟离木川,钟离木川的眼睛里就像盛了一碗清水般闪闪发亮,“木川师父,让我再娶你一回吧。”他的手伸上钟离木川的脖颈处,嘴唇凑了上去,宛若春雨似的柔和地亲吻着钟离木川。这样子对所爱之人的触手可得是他想要的幸福,放弃所有他都要捍卫住。
钟离木川积极地回应着樊擎,他紧紧地搂住樊擎的腰间,这是他们来到王宫以后的第一次。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有些恐惧,就像这是最后一次了那般格外珍惜。
第二日早朝,众大臣仿佛都魔怔了一般,齐齐上奏要樊擎尽快立后,为立储作准备。大夫于国忠上奏,“臣的家中尚有女儿未出阁,此女贤良淑德,若是大王不嫌弃,可择日迎娶为侧妃,好为大王延续子嗣。”
徐泽庆在一旁听着心里发凉,如此直接地给樊擎安排女人,恐怕又要点燃了他的怒气。
樊擎自然生气,本来他是想当着满朝大臣宣布要迎娶钟离木川为王后的事,可如今却被这些迂腐的大臣给搅黄了。但是出于自己的身份,他也只得憋着,他礼貌性地一笑,眼神里透露着凌厉之气,“爱卿此计甚好,不过孤王尚且年幼,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徐泽庆心里舒了一口气,心想,看来樊擎果真把他昨日的话听进去了。众大臣围着于国忠出门,都想巴结这位未来的国丈大人。“于大人在朝上说的极是,要想巩固这江山,必须确保王位后继有人。”
“老臣也是为了樊朝的大业着想。”于国忠一脸得意,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是啊,若是不立储君,樊朝的下场可能也就和前面几家一样,如今这改朝换代的速度说不准的。”另一位大臣说道。
徐泽庆从那一堆人旁走过,斜视了一眼,说道,“各位大臣还是注意些言辞吧。”
那位大臣这才反应过来,为自己的口无遮拦感到丢脸。
于国忠也瞧不上这位没脑子的大臣,脸色冷了下来,走出了人堆。不过于国忠的心里还是很欢喜,仗着自己祖上为樊朝效过忠,加上自己的年龄比樊擎大上许多,他就可以摆上国父的谱了。
钟离木川正无聊,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赏风景。夏风挟着荷花的清香吹来,很是醉人。荷花池中,碧绿的荷叶托起一朵朵红莲,花瓣的边缘处红的更深一些,其它的地方则是淡淡的浅粉,宛若浮在水面上的一只只花灯。他看得出神,心想自己还从未同樊擎一起放过花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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