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沉和李今正在外面等得焦急,却又不知道合不合适冲进去,正在犹豫间,却见樊擎的身影从外面朝这边过来,杨毅沉和李今过去扶住他。樊擎的脸红得不行,整个人像是被烧糊涂了似的。
“快,把我送到木川师父那儿,告诉他我被下了□□。”
“什么,□□?”李今惊地叫了出来。
“现在,把我打晕。快!”樊擎已经快受不了了。
“啊?”
杨毅沉不作声,上手朝樊擎的后颈处一斩。“我们得赶快回去。”
“嗯。”
马车疾驰,扬起一地的尘土。
钟离木川一个人在寝宫等得有些不耐烦,这种不耐烦里更多的是担忧,他的直觉告诉他,樊擎可能出什么事了。他的记忆中突然闪现过一些念头,好像以前他一直是能够感应到樊擎的心思的。
夜色深沉地仿佛要吞没什么,夏日的风很是燥热。辗转忙活了一夜,黎明的光芒才渐渐透进来。那光芒是熬过黑夜才显露出来的,晕染着复杂的色彩。
寝宫寂静地非同寻常,杨毅沉和李今干站在一旁,一夜未睡。钟离木川瘫在地上,已经不能再哭出声来,面若死灰般惨淡,头发也凌乱地来不及收拾。而不容忽视的,摆放在寝宫中央的是一副棺材。棺材还未上盖,樊擎整整齐齐地睡在里面,那安详的样子仿佛就是简单地睡着了一般。
“军师来了。”杨毅沉轻轻喊了一声。
徐泽庆刚进屋就看到钟离木川抬脸的憔悴模样,他走过去,“怎么回事?”
“你自己去看吧。”钟离木川的嗓音沙哑地要说不出话来。
徐泽庆直奔棺材,看到樊擎躺在里面,当下就吃了一惊,悲伤与难以置信涌上心头。他大喊一声,“怎么回事?”
“军师,昨日我和师兄护送大王去于府赴宴,结果他们暗地里给大王下了药。等到我们把逃出来的大王送回来时,大王已经没气了。”李今一边说,一边小声地哭,用袖子在那儿抹眼泪。
“所以,是于国忠搞的鬼?”徐泽庆心里很是愤怒,他回忆起当日樊擎问他的民心一事,若这种人能代表民心,那这个国家的民心真是黑透了。他一跺脚,“唉,要是昨晚我跟过去就好了。”徐泽庆从不在朝中暗结党羽,因此昨日未跟去于府。但他没想到,这些大臣已经张扬到敢给大王下药了。
“军师,这也怪不得你。如今,我们想遵从大王的遗愿,把他的尸体带回他从前住的地方。”杨毅沉说道。
“不在这里按照大王的身份下葬吗?”
钟离木川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只想把擎儿带回去,希望军师成全。”
“可,可我怎么给满朝大臣一个交代?”
钟离木川拿过地上放着的一封纸信,递给徐泽庆,“这是擎儿留给你的,他本是为了不立王后才写下的,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徐泽庆拆开信封,上面写着,他不想立后,若是他身死无后,便将王位交与丁远堂。
徐泽庆握着信纸,良久才发一言,“丁远堂在哪儿?”
“都留城的西边有个村子叫丁家庄,你可以去那儿寻他。当然,前提是你信得过大王,若你不信,军师要做这王位也是可以的。”钟离木川的语气很平静。
“臣不敢负大王所托,定会找到丁远堂扶持他坐上王位。”
“把棺材盖盖上吧,擎儿想家了。”
杨毅沉和李今二人抬着棺材盖缓缓盖上,从半身一直隐没到只剩脸,再到完全淹没。
“你们都要跟着大王走吗?”
“嗯。我们想护送大王最后一程。”杨毅沉回道。
徐泽庆叹了口气,“好,你们都走吧。”然后便走出了寝宫。
早上,于国忠去开于家小姐的门,结果只见于家小姐呆呆地坐在床边,不见其它人影。
“裳儿,大王呢?”
“女儿不知道。”
于国忠看了看窗子,窗子大开着,从窗子跳出去正好就是府外的路。“哎呀,早就该派人把这边的围墙修好,真是大意了!”他走近女儿身旁,“不过,裳儿,你得手了没?”
“女儿不知道。”于家小姐用衣袖挡着脸哭起来。
“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这,这你都不知道吗?”
于家小姐只顾哭,不说话。
“唉,真被你气死。”于国忠甩袖而去。
刚出来,下人就报,“徐将军来了。”
“他怎么来了?”
徐泽庆同他说了大王因被他下药而丧命的事情。于国忠不禁纳闷,“只是一点□□,能要人命?难道是迷药与□□混在一起产生了毒素?”于国忠虽然心里是慌得不行,但是面上还是假装沉着,“我身为臣子怎么敢给大王下药,肯定是谁故意污蔑老臣,要掰倒我于府。”
“如今,大王已去,希望于大人不要再生事端,让大王可以安心下葬。否则,我定会追查到底。”
“我哪能生什么事端,别人不知,将军还不知吗,我可是朝堂上最本分的大臣了。不过,国不可一日无君,这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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