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除了能感觉到乐清和温度外,就只剩听到自己的心跳了,多巴胺非常欢快地附和心跳的节奏。
理智大部分时候是战胜不了欲望的,所以楚凤歌的手是拉的推,身体是贴的离,精神在一片名为乐清和的沼泽里逃亡,沼泽什么都不用做,陷入其中的人就会自己用力把自己推向湮灭。
没多久楚凤歌就感觉自己在粘稠中缺氧,他不是误入歧途的羊羔,纯情的祭品。
但是以前处过的对象,那些好姑娘,都些矜持的、正经的金鱼,乐清和也是鱼,不过他是暴力的海豚。
金鱼被挑选安静的等待被人撩拨,海豚却要越出海面。
没有谁比他更懂得审时度势、得寸进尺,如果不是因为黎耀升推开门摇响了风铃,楚凤歌根本不知道乐清和是不是还准备做点别的。
员工渴望拿到工资的热忱拯救了楚凤歌,正是月底,黎耀升拿了一叠工资单准备让楚凤歌签字,才进门就看到楚凤歌从装饰书柜后面直起腰转身。
他一手掌挡着嘴,过了一会儿又捏了捏眉头和太阳穴,一双眼睛像滚动的耀石珠子,游移无措不知往哪里停下才合适。
黎耀升一头雾水地走过去要把工资单递给楚凤歌,这才看到乐清和就坐在楚凤歌身后,带着遗憾可惜的表情看着他。
要不是因为他们穿着都还算端庄,黎耀升可能会恍惚以为自己目击了什么不得了的名场面,他悻悻然地拿着楚凤歌签好的工资单,站着半天没动。
脑子里各种想法转了好几圈,想不到啊想不到,老板居然潜规则艺人了。
不对,以老板现在的经济实力不被人潜规则就不错了,难道自家老板为了留住新人已经开始不惜出卖色相了。
黎耀升如此这般的想着,浑然忘了自己要干嘛了。
看着愣了半天,不知道正脑补些什么狗血剧的黎耀升,楚凤歌有点没耐心地摆手说:“还要签什么,一次拿过来。”
黎耀升一回神,这才忙收好工资单忙离开,关门前还用崇拜的表情,小声对楚凤歌说了句:“楚总,您辛苦啦!”甚至配了一个加油打气的手势。
楚凤歌虽然不知道他又写了一部什么大戏,但明显感觉出来自己演的不会是个好角色,于是气得随手抄起一本书就朝他扔了过去,可惜黎耀升到底是个灵活的胖子,一下就无伤逃离了现场。
没打到黎耀升,再一转眼看着又开始装病的乐清和,楚凤歌差点没气得跺脚,他没忍住往乐清和肚子上扔了一拳。
其实只是吓唬他,所以动作很慢弧度很大,却没想到乐清和完全没躲开。
“你到底什么毛病?”楚凤歌半气愤半愧疚地问。
乐清和却心情舒畅,想着果然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脸上却露出痛苦的神色,还故意一只手捂着肚子说:“我真的不舒服了。”
楚凤歌出了名的记打不记痛,之前被亲到差点窒息的事情好像没发生,又凑到乐清和面前想要看是不是真把他打到了。
结果只见乐清和一抬头笑着说:“还好,你包治百病。”
楚凤歌未免再次中招慌忙退了老远,他觉得乐清和确实有病,怕不是得了不性骚扰老板就不舒服病。
但出于前面一拳确实太冲动,楚凤歌不好破口大骂,只好冷着脸说:“你这个人就一个缺点,就是你这个没事就喜欢对别人动手动脚的毛病一定要给我改了。”
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又补了一句:“你不会是偷偷对学妹做了什么奇怪的吧。”
乐清和倒是猜到了要连续发动两次相同的技能,果然不太奏效,也起身笑着说:“那我没什么缺点了,我可从来不对别人动手动脚。而且至于你那个学妹,除了你以外,别人我看都不想看。其实,她只是要我别利用你弟弟接近你。”
听到乐清和前半句,楚凤歌差点没又给他一拳,忍住之后才反应过后半句,皱着眉说:“她真是,你和我弟弟一点都不像。”
乐清和发现楚凤歌现在提到家人的时候已经变得很自然了,于是一副憧憬的样子说:“其实我很好奇,你弟弟是什么样的人,有兄弟姊妹的家庭,可以住在一个地方十几二十年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生活。”
“就是普通人的生活,你……”看到乐清和这个样子,楚凤歌眼前忽然又闪过他满身淤青的记忆,话说一半又吞了下去,在不幸的人面前说自己的幸运,那很无耻,即便只是曾经拥有。
乐清和察觉到楚凤歌的情绪,先说起了自己:“十岁那一年我出去找我妈,后来被关起来,很多事情就不记得了。可是你好像记过去的事情比眼下的事更清楚,而且你说梦话的时候,总是会说到过去的事情。”
因为楚凤歌再三警告,乐清和已经很久没有半夜跑他房里了,现在他忽然提起这事,楚凤歌一脸莫名其妙的问:“你可别说因为想要知道我过什么样的生活,所以之前每天晚上跑我房里看我睡觉啊。”
这也太荒谬了吧,楚凤歌更加确定这个孩子心理问题严重,结果却看到乐清和一脸无辜地说:“其实,我只是睡不着。”
失眠有多痛苦,楚凤歌太了解了,他猛然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抱歉,乐清和忽然换了一个那么陌生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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