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林泺……是不是在一起过?”
“啊?”
李耳这句话一下子把夏安栎从自己的小世界里拉了出来,一时反应不知该怎么回答。
然而李耳的神情很笃定。
上次在夏外婆家,他走的时候本来想去跟夏安栎说一声,推门进去,夏安栎还睡得很熟,他给夏安栎掖了下被子,夏安栎翻了个身嘟囔了句“林泺别闹”继而又睡熟了,表情半点防备都没有。
自己的弟弟,李耳又何尝不了解,能带回夏外婆家一起玩的人,能让夏安栎开口求夏晚和李瑾安让他住在自己家的人,能让夏安栎彻夜守在医院照顾的人……
李耳虽在外面混了一年多,但和夏安栎还是常联系的,特别是高中那段时间,夏安栎有什么事情都喜欢给他发消息,对于频频出现的“林泺”两字,李耳一点也不陌生,在夏外婆家时,不到半日的相处,李耳都可感受到林泺对他淡淡的敌意。
李耳想笑,那小子大概把他当情敌了,他和夏安栎可是再不能纯洁的兄弟关系了。
而至于为何会猜他们早已分手……
回来这几天,夏晚和李瑾安对林泺这个名字闭口不提,一旦挑起一点话头,夏晚脸上都是止不住的懊悔,刚刚李瑾安最快差点说出来也都收了回去。
李耳不傻,在社会上混了近两年把“察言观色”这项本事学得炉火纯青,结合一些细节,再加之如今看到夏安栎听到他的问话后是这幅表情,想来已经不用再确认了。
李耳对此倒是没什么看法,只是想要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而已,而对于林泺这个人,就冲他为自己帮忙,李耳心中那杆秤可能就无法端平了。
没办法,谁叫李耳最重情义呢?
夏安栎见李耳没在拎着这个问题逼问,而且估计李耳也都猜到了,索性没再解释。
夏安栎思索了下还是小心翼翼开口:“哥,你为什么打架啊?”
问了之后夏安栎不安的看着李耳,怕李耳不高兴。
李耳这次态度倒是无所谓,坦言道:“那群人在欺负一个女学生,我去帮忙,结果那群人居然抄板砖!操了!幸好林泺过来帮忙……不过……”
李耳没说话了。
夏安栎沉默了一会,才问:“那你为什么不跟李叔叔解释呢?”
“他肯听吗?”李耳苦笑,索性一股脑儿的跟夏安栎说了:“以前那个,也是那群人欺负小学生要保护费呢,我过去,结果他们自己摔断了腿怪在我身上,操,什么破事都推在我身上!还有!为什么那条巷子没有监控啊!就拍到了我进去然后那个头头瘸着脚出来的鬼样子,嘴巴都说干了那些警察也不信我!”
李耳说到过往,有些愤愤然,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夏安栎渐渐明白了自己这个哥哥到底怎么回事了。
本来没什么事,可能只是因为情感打击想要宣泄一段时间而已。好巧不巧出了点事,结果就因为李瑾安不信任他,偏偏要把自己混成个中二少年……
夏安栎心里居然有些哭笑不得,暗暗决定在合适的时间把这些事情告诉李瑾安,或者告诉夏晚,让夏晚告诉李瑾安,调节一下两人的关系……
夏晚和李瑾安进房间了,表明争吵暂时结束,李耳也回了房间,走的时候还跟夏安栎开玩笑说:“要不要哥哥陪你睡啊~”
夏安栎佯怒瞪了他一眼,假装去踹他,李耳灵活一闪,退出了夏安栎房间。
夏安栎关上自己的房间门,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
夜深了,病房里静谧非常。
寒风吹起窗帘,清冷月光洒下,在白色的墙壁上投下斑驳树影。
树影摇曳,映在病床上,病床的人缓缓睁眼,迷茫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找不到焦点,巡视半圈似乎在确认自己在哪儿,随即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夏安栎和李耳一同到了医院,林成文把孙梦哄回家休息了,孙梦执意不肯回,最后还是夏安栎也跟着劝,林成文才半拉着孙梦开车把人往家里送了。
李耳在病房里待了会儿待不住,跑到楼底下和小孩子玩去了。
好吧,其实李耳就是觉得待在那里像个电灯泡……
护士来换了药挂了药水又退了出去,夏安栎一个人闲的没事,拿起柜子上的书随意翻开,自言自语道:“嗯……我给你念首诗吧……”
“我找找啊,反正也没事……唔,就这个吧……”
夏安栎咳了两下清清嗓子,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
“我曾踏月而来,只因你在山中,
山风拂发,拂颈,
拂裸露的肩膀,而月光衣我以华裳,
月光衣我以华裳,
林间有新绿似我青春模样,
青春透明如醇酒,可饮,可尽,可别离……”
柔和悦耳的声音,带着诗中有些惆怅的情绪,林泺在这样的声线里慢慢的睁开了眼,稍显费力的转过头去,就见夏安栎捧着本书坐在床前,书遮住了他的小半张脸,只看得见精致的眉眼和其中专注的神情,美好得如同无数次梦中所梦到的场景。
“但终我俩多少物换星移的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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