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封点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抓紧时间看会儿剧本,这几天都在忙,估计也不怎么有空。”
陈一书的剧自成一派,多以讲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为主,以此来反应这个时代的现状,比如贫富差距,人心淡漠,捧高踩低等等的情况,陈导的片子挺少的,他也一直信奉艺术品,在精不在多,沉淀好些年出一部新片子,但也捧红过不少演员,也拿了不少奖回家。
陈一书上一次拍戏是在五年前,神隐五年重出江湖,就要拍一个关于哑巴的故事。
五年前容与在电影界其实已经是个挺有影响的艺人了,毕竟对于香港关起门来自己玩儿得金像奖他都破天荒的拿到手了,可见演技精湛团队优秀。但是陈一书喜欢用年纪大一点的演员,可能是因为他的电影里要表达的东西太过抽象,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年纪稍长一点的人阅历摆在那,不用太过讲解,他自己就可以理解。那个时候容与三十都不到,还算是个小鲜肉呢,陈一书自然看不上,这一次挑了他去试镜,也挺意外的,如果他能过,那么他就算是陈一书所有戏里男主角年龄最小的一个了。
男主角名字叫严臻,从小就是个哑巴,命也很苦,十岁父母双亡,从此过得就是颠沛流离的生活,因为自身的这些原因,他自卑,懦弱,最终只是在一个小镇上做木匠。
男主角全篇没有一句台词,所有情绪的表达都在眼睛和肢体上,对于容与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挑战。
如果拍这个戏,他得把头发留长,但是拍选择的时候他一直都是短头发,要留长也挺困难,下周三肯定是不行了,如果可以过的话,到开拍的时候应该就差不多了。
容与没有演过这样最没有社会地位的人,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能不能让陈一书满意。
第33章 33
唐臣等到晚上十点,花儿都快谢了也等不来容与的电话,不由地觉得十分纳闷儿,以往没事儿的话,大概九点电话应该就来了啊,怎么今天这么慢,关键昨天也没听说他今天有事儿会晚。
唐臣撇着嘴,没出息地给他拨了过去,容与很快就接了。
那这不证明没啥事儿么!手机就在跟前呢啊!
容与歉然道:“忘时间了,我在看剧本。”
唐臣能说什么,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陈导的剧本啊?”
容与“嗯”了一声:“算了,今天看挺久了,不看了。”
“我打扰你了?”
容与失笑:“没有。”
唐臣问:“可以么?”
容与沉吟了一会儿,如实道:“心里没底儿。”
“果然是陈导的戏啊。”唐臣啧啧两声:“咱们三金影帝都不敢打包票了。”
“少嘲笑我了。”容与摁了摁额角:“等你有一天演他的戏了看你还这么说不。”
唐臣嗤笑:“我?下辈子吧我看。”
“不能这么说。”容与叹了口气:“你跟我的差距,只是年龄而已,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不需要你再进小荧屏了,唐臣,我们是一样的。”
认识这近一年以来,容与叫他名字的时候屈指可数,倒是他经常“与哥”“与哥”地叫。唐臣特别喜欢听他一本正经带着些清和地叫自己的名字,他会觉得一个冷冰冰的代号也会有温度。
“嗯。” 唐臣抠了抠床单,一个音节也是轻快的。
“明天去哪?”容与问。
唐臣叹了口气:“巴黎。”
“时装周吗?”
“对啊。”
“明天走啊?”
唐臣“嗯”了一声:“怎么你不去呢?”
“人没邀请我啊。”
唐臣哈哈笑了:“可能人觉得你不时髦吧。”
“得了吧。”容与无不嫌弃地打击他道:“我去时装周的时候,你估计还傻不拉几地在你们学校当非主流少年呢。”
唐臣啧了一声:“我挂电话了啊!怎么说话的。”
“说真的,你好好说话,我也不怼你,说到底还是因为你。”
唐臣一噎。
“早点睡吧,傻样儿,飞机上再补觉不舒服,参加时装周得打起精神,不然人下次也不邀请你了。”容与笑道。
唐臣应了一声,轻声道:“晚安与哥。”
容与回道:“晚安小臣臣。”
……
什么小臣臣!?怎么还给人取上名字了呢!
唐臣憋了一口气,睡着都是气哼哼的。
唐臣在巴黎待了四天,回来的时候容与刚刚试镜完,饶是他今年也三十有四了,也试了那么多次镜竟然还是紧张兮兮的。
陈一书性格挺古怪,听说之前不知道跟多少编剧吵过架,这次问乔付岩借编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跟编剧意见不和,一怒之下把人赶走了,还跟孩子似的想跟人家永远绝交,结果没两天还是得哄人家回来,大丈夫能屈能伸,敢把人赶走,也有本事把人再弄回来,还能拉下脸跟乔付岩去借人,光是这点就挺让人捉摸不透的。
试镜的是陈一书还有两个中戏的老师,年龄都挺大了,都是很德高望重的人。
今天来试镜的还有另外两个艺人,年龄都比他大,其中一个就是康永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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