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错误!”周致远硬声强调。
“一个女孩子的贞操,关乎着她一生的幸福。尹柔的心意,值得尊重。”
“尊重她?那我的幸福呢?”
“呵,”夏瑞笑了,“其实……如果没有尹柔,我也是打算和你分手的。”
“为什么?!”周致远惊道,心里一记抽痛。
“你妈找我谈判。”
“要给你钱?”周致远冷笑,“这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吧?”
“不是的。”
“瑞瑞,你相信你跟我不是为了钱。”周致远笃定道。
“嗯,”夏瑞点头。“你妈找我确实没提钱,大约她觉得用钱打发我很浪费吧。”
“那她用什么动摇了你?”周致远决定回家就找他母亲谈谈。
“她用我家人的安全……”夏瑞顿了顿,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威胁我。”
啪!——周致远狠狠地拍了桌子,他不敢想像母亲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太过分了!你等着,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夏瑞摇了摇头,道:“都过去了,她也是为你好。”
“我要的只有你!”周致远眼眶都红了。“瑞瑞,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一想到自己胡天胡地的鬼混时,爱人却忍着内心的苦痛,成全了每一个人。“痛不痛?嗯?”
“不痛了。”
“可是我痛。”周致远闭了闭眼,把眼底的潮气硬逼了下去。“都是我的错!让你承受这么多……”
夏瑞伸手环住他。“没关系的。”
“我知道我当年让你失望了。”周致远望着他,举手发誓:“我发誓一定让你每天都过得很幸福的。”
“嗯。”夏瑞微笑点头。“我相信你办得到。”
七年前没有坦白的事,今天说来只剩感慨。夏瑞承认,七年前的周致远太浮躁,就算将事情摊开来讲,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在北市的半个月,已经足够他了解现在的周致远。经历了七年的磨砺,这个男人褪去了浮华,性格变得深沉内敛。
他相信,这个男人有足够的肩膀,去迎接未来的挑战。
而他,会始终站在男人身边,与他并肩。
日子一天天过去,夏非爹的伤势也一天天好转。
眼看玉米棒子快熟了,夏非爹也坐不住了,闹着要出院。
拗不过他,夏非去询问了医生之后,终于把人从医院里捞了出来。
“非啊,”夏非爹靠坐在自家床上,嘱咐道:“别忘了到地里去看看棒子熟了没,我这两天老听着外面拖拉机响,是不是别人家都开始收割了?”
“您好好养着,地里的事别瞎操心了!”夏非给他爹擦了手脸,笑道:“一会儿我就到地里去看看。”
“我这腿没啥事了,有你娘在呢!”夏非爹道:“这么多营养品我也吃不了,你去给隔壁富贵婶和你大伯家送几盒。”
“知道了。”夏非拿起床下的尿壶,掀帘子出去了。
“非非?”富贵趴在墙头上低叫。
“干嘛?”夏非进厕所倒了尿壶,又倒水冲洗干净。
“我来我来……”张富贵从墙头上下来,抢着干活。
夏非挑挑眉,也没推辞,由着这家伙表现。看着张富贵认真刷洗便壶的样子,夏非的心里暖暖的。在北市的那些天,张富贵给他爹端屎接尿,从来没有过不耐烦。回来之后,虽然被自己催着去做工,但是一有空闲就往医院跑,什么脏活累活都不含糊。
这个人,也许没有钱又老实的让人生气,但是他是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
张富贵抬起头,看到夏非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小声问道:“非非,咋了?”
夏非脸上飞红,轻咳一声。“没事。”
“你病了?”老实人关心道:“你脸好红。”
“你才有病!”心里涌上的一丝柔情瞬间飞散,夏非瞪他一眼,回屋去了。
“到底怎么了?”张富贵拿着尿壶,傻了。
下午的时候,夏非被他爹催着去了趟地里。
本来挺不情愿的,距采收期还有十来天呢!他爹未免太心急了些。
磨磨蹭蹭到地里一看,夏非就脸色变了!怎么着?他家玉米棒子被人偷了!夏非沿着地垄查看,一垄的玉米秸都没了棒子,妈的,哪个缺德鬼干的!
夏非面色凝重地回了家,就算这一个垄的棒子影响不了大收成,但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庄稼被人这么掠夺,夏非心里也是一千一万个不爽!
“非啊,地里咋样?”夏非爹还不能动,只能坐在床上问儿子。
夏非装作没事人一样,笑嘻嘻道:“没事,我看还得过几天。”
“那有人收割没?不能出去,我这心里老惦记着。”
“没有,您听错了!这两天摘棉花的比较多,还有两家收谷子的。”
“哦,今年爹下不了地,你叫你大伯多帮衬点啊!”
“行,您安心养伤吧,地里的事有我呢。”夏非笑道。没大伯帮忙也无所谓,隔壁还有个壮劳力等着表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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