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邵天阳的态度很冷淡,但是架不住罗宝春死心眼。
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怨怼,但是罗宝春依然无怨无悔。一个顾祁都能让他暗恋将近十年,更别说才被邵天阳无视了一个月了。
反正罗宝春什么都缺,唯独不缺乏耐心。
只是蹲守在邵家胡同的罗大熊不明白,对待爱人,仅有耐心是不够的。否则怎么守了顾祁十年,也没能将兄弟情转变为爱情呢?
不是顾祁不爱男人,而是他们之间的吸引力不够。
或者说,罗宝春太被动了,他不知道怎么去追求自己爱的人。巴巴地在邵天阳周围守了一个多月,不仅没把邵天阳给守回来,反而让对方的脸越来越难看。
有时候,情侣之间吵一架反而能增进感情,可惜罗宝春只知道忍耐,忍让,唯独没有学会争取。
“阿嚏!”揉揉鼻子,看着邵家院里的灯光熄灭了,罗宝春这才揉着鼻子默默往回走。
蹲守了一个月,又被对方冷嘲热讽,罗宝春这次真有点扛不住了。
脚步越来越重,好像是感冒了。他拉了拉衣领,决定路过药店时买点药吃。
“大春?”胡同口的药店都是熟人,老板看到罗宝春脸色潮红的样子,把他拉进药店给他夹了一支体温表,关心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吧?”罗宝春摸了摸额头,“不烫啊!”
“你自己摸自己当然不觉得热了。”老板瞅了瞅他,拿出一盒退烧药并一盒感冒药。“你先别走,试过表没事了再回去。”
罗宝春本不想麻烦人家,但是这位老板可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叔叔,当下也不敢反驳,乖乖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三十八度五,还说不烧。”老板取出体温计看了看,道:“家里还有表吗?”
“没有。”罗宝春摇了摇头。
“这支表你拿去,吃过退烧药先睡一觉,不行了明天上医院。”老板把体温计和药一起打包给他。
“哦。”罗宝春付了钱,提着塑料袋就往家走。
“多喝热水!”老板追在后边叮嘱道。
“谢谢大叔!”罗宝春咧嘴笑了笑,吸着鼻子回了家。
家里清锅冷灶的,罗宝春插上热水壶,趴在桌子上等水开。
这些天为了守着邵天阳,吃不好睡不好的,罗宝春铁打的身体也有点扛不住了。当然了,如果只是身体上的疲惫他还是无所谓的,关键是邵天阳的态度,整天带着俊男靓女冲着他冷嘲热讽,以挑战他的心理承受力为乐。罗宝春毕竟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不受伤?
想着回国这一个月来的遭遇,罗宝春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邵天阳能回心转意,再这么耗下去是不是会更惹人厌了呢?
正思想间,水壶的哨音响了。
他站起身,发烧让他的身体有些无力,罗宝春晃了晃头,努力保持清醒。
“你在干什么?”罗宝春刚刚兑了水,把药给吞了下去,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清冷的嗓音。
“谁?”罗宝春僵硬地扭过头,一看到来人,立即站直了身体,“大队长好!”
“几天不见就这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坐下!”
“是!”罗宝春规规矩矩地坐在了凳子上。
韩睿环视了室内一遭,又看看罗宝春烧到潮红的脸蛋,眼神凝了起来,“罗宝春,你在发烧。”
“没。”罗宝春尴尬地遮住了桌子上的体温计,“不算烧。”
“你唬弄傻子呢?”韩睿睨了他一眼,道:“吃药了吗?”
“吃了。”罗宝春乖乖点了点头,小声道:“我没病,就是有点感冒。”
“去穿件厚衣服。”韩睿见他穿得单薄,吩咐道。
“是。”罗宝春打开衣柜,拿了件厚外套穿上。
“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见他一时半会儿没啥问题,韩睿坐在桌边,冷声问道。
“一个月前。”
“顾祁怎么样?”
“他……”罗宝春迟疑了下,不知道该怎么汇报这个问题。当然了,有关顾祁的情况云二肯定已经向沈惟信汇报过了,但是具体细节他还是希望和韩睿通个气。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说。”
“是!”罗宝春挺直了背脊,想要从头到尾地讲一遍到美国之后的事,但是一想到大队长不问过程只要结果的性格,千般思绪最后只凝结成了一句话,“顾祁失忆了。”
“什么?”韩睿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件事是真的?我还以为是情报出了问题。”
这个消息韩睿早就从沈惟信处获知了,但是因为这件事太过离奇所以他并没有全信,而且封闭式军演搞了很长时间,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和罗宝春谈这个事。
没想到,一向生龙活虎的罗大熊竟然是这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把经过跟我说说。”韩睿命令道。
罗宝春见他神情凝重,连忙把先前组织好的语言向韩睿汇报了一遍。
韩睿边听边皱眉,在听到顾祁失忆后迥异与平时的表现时,眉头更是皱得能夹死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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