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张二宝本来就睡得不安稳。半夜被人叫醒,心里的担忧瞬间升至顶点。
“你先坐下。”摆了摆手,何以峻道:“我也在等消息。”
张二宝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两眼焦急地注视着时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何以峻静静地坐着,他已经习惯了去隐藏情绪。越到大事,越要沉着冷静是何家继承人的必修课。
“送壶咖啡上来。”静谧的凌晨,需要喝点东西提神。
咖啡很快送了上来,满室的香味舒缓了两人紧张的神经。
“喝一点吧。”何以峻亲手将两个杯子倒满,然后将另一个杯子推到张二宝面前。
“我喝不下。”张二宝摇了摇头。
何以峻抬眼看了看他,没勉强。
滴滴答答,又几分钟过去。电话终于响了。似乎再也按捺不住焦急的情绪,何以峻在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
“有消息了?在滨海公路?好,我马上过去。”
看他挂掉电话,张二宝急急忙忙站了起来。“何大哥,我也去!”
车子拐出市区,沿着滨海公路前进。
已是半夜时分,路上车子不多,大多是大型的货柜车。
“何少爷,这个滋味不错吧?”王大卫举着枪,嘲弄地看着何以勋。
“哼!”何以勋冷哼一声,不适地动了动。“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钱我给钱就是了,干嘛要拽我上车?!”
“钱?哈哈……”狞笑一声,王大卫道:“让你那些臭钱见鬼去吧!要不是你仗着自己有钱把我扔上飞机,老子能染上毒瘾,过得生不如死?!”
“妈的!国外不是你做梦都想去的地方吗?老子还花钱给你弄得合法身份呢!”何以勋不平道:“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去吸毒还怪我?!”
“要不是你把我送出国,我能去吸毒吗?!”王大卫晃了晃手里的枪。
“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何以勋也炸了,他就想坐直了要跟王大卫理论。结果手腕突然被人拽住。咦?他心里一惊,往前看,林初阳在开车,王大卫在副驾上比着枪对着他们。那么……那只手?
他就要转头,结果被郑默靠过来的脑袋挡住。“阿勋,消停点。”
两个人亲昵地靠在一起,头碰头,肩并着肩。昏黄的车厢里,根本就看不到两个人在背后的小动作。王大卫冷笑一声,道:“甩了个土包子,又来个蹲大狱出来的,何少爷,您真是艳福不浅啊!”
“哼!你羡慕还是怎么着?”何以勋靠着郑默,乖乖地让对方拿刀片给他割绳子。
“我羡慕什么?”王大卫道:“要死老子也得拖着你一块儿死,不然你就陪着我一起上船吧!听说海里的鱼最爱吃你这样的,嗯?”
何以勋打了个寒颤,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车子越往前开,郑默的神色越凝重。
两个人被绑着的手,都偷偷的松开了,只是还装模作样地乖乖坐在后座。
林初阳一边看后视镜,一边往前开,嘴里说道:“只要你们乖乖的,到时候自然会放了你们。”
郑默听了,心里冷笑一声。照这样下去,会活着回来才有鬼。他一边和林初阳虚应,一边偷眼打量外面的情况。
如果他没记错,前面的弯道边是一大片草坪和灌木,错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郑默冷眼注视着前方,心里计算着距离。说时迟那时快!当车子经过弯道减速时,郑默一个肘击击中了王大卫的头,另一只手快速开门、下车。
一切动作都在几秒钟之内完成,快得没有让王大卫开枪的机会。
就算在弯道处减速也没能阻止两个人持续翻滚的命运。被带下车时何以勋的背磕在了路基上,幸好草坪和灌木丛缓解了两人的冲势,翻滚了几圈之后,终于被栏杆挡住了去路。
两个人全身擦伤,何以勋的背部隐隐作痛,郑默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半天缓不过劲来。
“你,你他妈找死啊!”剧烈的冲击过后,何以勋终于能开口说话了。被人突然从车上推落,落地的疼痛与濒临死亡的恐惧,让他的心跳失序了很久。
郑默闭着眼,等待晕眩过去。
“喂!姓郑的!”何以勋拍拍他的脸,妈的,不会挂了吧?
“嗯。”勉强哼了一声。
“死了没?失忆没?”何以勋叫道:“你死了我可就和宝宝双宿双飞了啊!”
郑默咬牙忍过磨人的晕眩感,哧道:“想得美!”
“妈的,还有气儿呢!”何以勋翻个白眼,怒道:“你疯了把我从车上推下来?!”虽然姓郑的人不错,推他的时候几乎是半抱着滚下来的。不过这么疯狂的行径,显然是脑子进水的人才做得出来的!
“我没疯。”郑默扶着头,静静地躺着。
“没疯你推我?”寂静的滨海公路,只有淡淡的月光洒下,两个人什么也看不清,但是满身的疼痛可骗不了人。
“不下车就得死。”话音刚落,远处传来轰隆的爆炸声。远远地,不知什么东西在翻滚,瞬间火光冲天。
“怎、怎么了?”何以勋惊吓道。手不自觉拽住了郑默的手,妈的,这一晚上的惊吓不要太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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