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有一些菜,夏琚考虑着是否留他们两个在家吃饭。但他们先说要走了。
“夏琚,你什么时候去练习?记得叫上我们!”徐妙彤积极地说,“让我们看看成果!”
夏琚很感谢他们的帮忙,点头道:“一定叫你们。”
“那我们走啦,拜拜!”乔入诤挥了挥手。
他们离开时,看起来挺开心,他们脸上的笑容让夏琚将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
chapter 12 - 5
夏琚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请朋友上家里来做客,夏敬行摆出那样一副家长的脸面,竟然在餐桌上向他的朋友八卦他在学校里的“感情生活”。
夏敬行明明知道他的全部心思,偏偏还要故意那样问,实在太过分了。夏琚一点儿也不认为有趣,反而觉得他莫名其妙。
中午吃过饭后不久,夏敬行就去公司了。夏琚没有机会问他为什么非要问那种问题。
因为心里生气,夏琚没做晚饭,想着中午还剩下一次菜,热过以后就能吃。如果夏敬行回来,那也吃剩饭。
但是,平时吃晚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好一阵子,夏敬行还没回家。夏琚写完了作业,饿得发慌,把冰箱里的剩饭剩菜加热,给夏敬行发信息,问他回不回家吃晚饭。
过了一会儿,夏敬行说他还有一些时间要处理,让他自己吃。
夏琚无奈,只好自己吃剩菜了。
如果是其他的家长,自己孩子的朋友第一次到家里来,会怎么做呢?夏琚不太确定。
他想起陆济山第一次到他的家里时的情形,那天以前,夏琚特意告诉过夏喜娣,说自己的师兄会光临,暗自希望她能够注意一些。可是夏喜娣没有。陆济山来的那天,夏喜娣在房间里接客。
夏琚记得过后陆济山问,那个从夏喜娣的房间里走出来的男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他始终记得陆济山当时眼中的戏谑和调侃。陆济山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鄙视,夏琚那时五岁,完全读懂了他的表情。可夏琚一点儿也不因此讨厌陆济山,反而由衷地厌恶夏喜娣。
他明明告诉过她,师兄要来,为什么她还要在家里接客?
她难道一点儿也不为她的行为感到羞愧吗?
夏琚不喜欢那样的夏喜娣,可他不知道自己喜欢怎样的她,因为她似乎从来没有让他喜欢过。
如果不是她,或许他不会受到同学和队友们的鄙夷。他们家可以不是非常富裕——不需要像某些队友的家境那么好,即使是单亲也没有关系,但起码正常。夏琚想,或许贫穷一点儿也没有关系,起码正常。
可是赵仪洁——夏喜娣的好闺蜜十分看不起夏琚,她说夏琚忘恩负义。
“也不想想,你能滑冰是拜谁所赐?你的冰鞋、你的表演服、你的会员费,全是你妈妈用她的身体换来的。你以为她愿意一天到晚伺候男人?”赵仪洁的指尖夹着烟,手指戳向他的脑门时,烟灰落在他的脸上。
夏琚闭上眼,免得烟灰掉进眼睛里。
她用调侃的语气说:“我看呐,你和你爸一样,都是没良心的东西!”
夏琚早已不想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他似乎从来都不想知道答案。闻见赵仪洁吐出的烟,夏琚睁开眼,扫了扫脸颊和眉睫上的烟灰,淡淡地问:“如果我不滑冰,她是不是就不卖了?”
闻言,赵仪洁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半晌,她噗嗤笑出声,玩味地说:“你这小东西,真是个小恶魔。”
夏琚想,夏喜娣不会不卖,因为她从他还没有滑冰以前就开始卖了。赵洁仪说夏喜娣不愿意一天到晚伺候男人,夏琚认为连这个问题也有待商榷,因为夏琚已经看过许多次夏喜娣在高 潮时如痴如醉的表情。
后来上学时,夏琚在一次偶然间学到一个词——“飘飘欲仙”,他觉得这个词用来形容做 爱时的夏喜娣再合适不过了。
直到现在,夏琚偶尔想起她,会忍不住想:他在夏敬行的手里高 潮时,露出的表情是不是也像夏喜娣那样?这个想法让夏琚的寒毛直竖,恶心的感觉甚至比想起陆济山时更甚。
夏琚本不该想起赵仪洁,接着又因此想起夏喜娣了。
他苦恼地晃了晃脑袋,在夕阳散尽前的余晖里眯起眼睛,但他依然不能确定在小区的门外转悠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赵仪洁。
自从夏琚被送到福利院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赵仪洁。他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她了。
可是在外面转悠的那个女人真的太像夏琚记忆中的赵仪洁了,无论是风 骚的体态还是暴露的衣着,都和夏琚印象中的赵仪洁一模一样。
不过,她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呢?
夏琚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他最终没有走近确认到底是不是赵仪洁——他觉得那样做有点儿傻,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又隐隐地害怕那个人真的是她,那样他不但傻,而且傻得可怜。
夏琚在小区的水果店里买了一些新鲜的苹果,回到家中一边听白天他和朋友们的劳动成果,一边编排新的动作。
其实,夏琚不得不承认徐妙彤给他想的那些动作都很不错,他虽然当面拒绝了其中的不少安排,不过这仅仅因为他不想在他们的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水平。但是,花滑毕竟是一项体育竞技运动,哪个学花滑的人不希望挑战更高难度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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