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皆有一瞬的沉默,头顶上的灯光明晃晃地刺眼,半响,方崇远心痛地笑了,他看着兰峥,看他如此护着兰亭,舍不得他受旁人的半点非议,忍不住哑声问,“那我呢?兰峥,你把你弟弟当作宝贝似的护着,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欺骗我的时候,你把我当成他的替身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滋味?不,你没有,”方崇远失望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但凡你有想过我,你我今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门砰地一声关上,留下兰峥一个人站在那儿,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哀伤。
晚上的慈善结束后,兰峥主动跟着方崇远回了家,方崇远冷笑着道,不愿意就算了,别搞得跟个贞节烈妇似的。
兰峥才进卧室就开始脱衣服,看着他说,崇远,我没有不愿意。
方崇远只觉得可笑,像是不屑再看他第二眼,指着浴室方向道:“那你自己进去洗干净。”
那一晚方崇远有意地折磨他,他知道兰峥的敏感点在哪儿,知道如何挑逗起他的yu望,可只要感觉到兰峥有稍微的反应,他便残忍地笑着道:“你喜不喜欢兰亭这样shang你?你幻想过他用怎样的姿势gan你?是不是像我现在这样,把你gan到叫都叫不出来?”
兰峥痛苦地捂住双眼,在冰火两重天的境地里反复受折磨。
“崇远…别说了…”
方崇远残酷一笑,更加用力地占有他,目光冰冷,“别叫我崇远,我不是方崇远,我是你的小海啊峥哥…”
兰峥只觉得自己陷入一个巨大的沼泽之中,越挣扎,就沦陷得越深,他连呼吸都觉得是痛苦。
“我俩现在这样…还剩什么…”兰峥视野变得一片模糊。
方崇远目光通红,“我俩之间,早就什么都没了。”
发泄之后,方崇远甚至都没去管兰峥有没有伤到,直接从他身上起来走去卧室,关门之前冷着声说了一句,“门在哪里,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兰峥默默套上裤子,哪怕连脚步都是不稳,却依旧清冷得像树梢上挂着的弯月,他说,“我会马上走。”
看着他茕茕背影,方崇远不再留恋地关上房门。
司机一时还没有来到,兰峥站在门外冻得嘴唇颤抖,身下那个地方更是因为没有清洗而黏稠得难受,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薄薄地贴在那里,像是人呵出的一口气。
车子过了一会儿才到,兰峥打开车门坐上去时,没想到柳琴会在里面。
柳琴看到他,再也忍不住地开始掉眼泪。
兰峥轻叹了一声,坐上车轻声问着他,“你怎么来了?”
柳琴心里难受,哭得稀里哗啦,“您怎么什么也不说…要不是我发现,您要瞒到什么时候…”
“没关系的,小琴,我没事。”兰峥忍住身体上的不适,柔声安慰着她。
“怎么可能没事?”柳琴哭出声来,在看到兰峥一个人站在路边等车时的样子她就鼻子一酸,那是峥哥啊,从小一点委屈都没受过的峥哥啊,方崇远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兰峥摸了摸她的头,说着,“行了别哭了,我没怎么样,你不用担心,更何况,我是自愿的,怪不了方崇远。”
”峥哥…”柳琴眼眶模糊。
“好了,”兰峥看着她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担心。”
柳琴还想说什么,兰峥已经把头偏向一边,他点了一支烟抽上,打开窗户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点点雪花。
是冬天了。
第二天一早,兰峥就接到方崇远的电话,他说,我在家,你现在就过来。
兰峥放下电话,开始起身穿衣服。
外面白茫茫一片,雪下了一夜还没放晴,兰峥只穿了外衣便打电话让司机来接,来到方崇远住处不过才半个小时。
这里住的非富即贵,保安没有录过他的车牌,但车窗放下来看到是他就恭敬地放行了,来到方崇远家门口兰峥才下车让司机离开。
他走过去按了门铃,两次,没有人开。
顿了一会儿,他听到楼上传来的声音,他听不清是谁,但知道方崇远在家,他拨电话过去,两次,无人接听。
兰峥自嘲地笑了下,心底明了,便站在屋外等。
雪越下越大。
季非拉开窗帘看了外面一眼,冷空气凝在窗上结成薄冰,他呵了一口气正要写字,方崇远走进来一把拉上窗帘,沉着声道,“玩什么小孩子游戏呢,老不正经。”
季非回头瞪了他一眼,看他只着了睡袍端着两杯红酒,季非笑着接过,两人颇有情趣地碰了杯,季非仰着头眯着眼打量着他,“这么早就把我叫过来,怎么,昨晚谁让你yu求不满了?”
“除了你,我还会有谁。”方崇远盯着他似笑非笑。
季非轻佻地笑了几声,食指游离在他唇上轻轻一按,“方崇远,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贱呢,被你上过一次之后,就再也喜欢不上别人了。”
方崇远轻浮地笑笑,揽着他的腰贴向自己,他霸道地扯开他的衬衣,对准他白皙的脖颈就咬下去,“那我今天非得shang得你求饶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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