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小子，”李奕杰拍拍他的脑门，“走，问佟志广去。”
第6章 第六章 儿童失踪案(完)
“为什么当时翻新没弄个拘留室出来?让我一个文弱书生面对穷凶极恶的嫌疑犯，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雷桦一看到李奕杰他们过来就喋喋不休的抱怨，罗麦瞧了一眼坐在一边瘦胳膊瘦腿表情淡然的佟志广，把想吐槽的话吞了回去。
李奕杰没罗麦那么照顾雷桦的面子，他一巴掌把怼在眼前碍事的雷桦拍开，接着对佟志广道：“跟我们走。”
74大队里有三间审讯室，李奕杰把佟志广带到第二间让雷桦重新拿一套设备进来，等设备一到李奕杰又打发雷桦盯着陈娟。
“小麦没来的时候叫人家坐着记笔录，小麦来了就让人家站着当看门狗。头儿你真的太坏了，见色忘友这个词是为你而生的。”雷桦嘴里嘀嘀咕咕的出去了。
罗麦和李奕杰都听到他的话了，罗麦有点尴尬：“不然我去看着吧。”
“别管他，他写字太慢，以后用电脑记录的时候再叫他。”李奕杰说完轻叩桌子：“姓名、年龄、籍贯。”
“……佟志广，46岁，红山本地人。”
“说一下你和陈娟的关系。”
“情人。”这两个字出口后佟志广肩膀微塌，没等李奕杰继续问他就开始交代：“佟建那孩子是我失手杀的，也是我威胁陈娟别告诉佟邦国的。”
“孩子的尸体呢?”
“尸体埋在山头，后来迁坟被人刨出来，我给随手扔了。”
“随手扔了?”李奕杰眉毛都快竖起来了，“尸骨随手扔哪儿了?”
“就在山头那块儿，具体哪里我忘了。”佟志广道。
“你最好想想清楚尸骨被你放哪儿了。”李奕杰说完就起身走了。
罗麦记完笔录抬头看了一眼佟志广，道：“迁坟时尸骨应该不是你发现的吧。”
佟志广和他对望一眼，没吭声。
“如果当初尸体被完整埋进土里那尸骨应该在一起，就算土地有变化尸骨的位置也不会有太大偏离，再加上佟建那会儿已经有七八岁，他的尸骨绝对不是用猫狗尸骨这个说法就能蒙混过去的。”
佟志广抿着嘴还是不肯说。
“你现在已经认罪，就算找不到尸骨我们仍然可以定你的罪，但万一发现尸骨的那个人被我们抓到，你……”
“他什么都不知道，”佟志广打断罗麦接下来要说的话，“是我哥发现的，但我骗他是山体发生小地震让祖墓里的骨头震出来了。”
“他信了?”
“信了，”佟志广道，“他没什么文化，我说什么他都信。后来我和他把骨头归拢收了，我哥信这个，他怕到处说会冲撞什么东西，就只告诉别人发现了猫狗的尸体。”
佟志广这一套说辞说的很是恳切，罗麦正想出去找李奕杰说一下情况，就见这人抓着手机从门口探出个半个脑袋：“罗麦你出来一下。”
“怎么了?”罗麦走过去，“刚刚的都听到了?”
李奕杰点头：“就算他不说我也准备拿搜查令去栗子山公墓了。”
“你要挖墓?”
“对，尸骨那么显眼，我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乱扔，能不动干戈的带离也只有跟着其余的尸骨一起迁走。”李奕杰说完推开审讯室的门，他指着佟志广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说出尸骨在哪里，我们去找。要么你不说，我们就挨个挨个扒坟。”
佟志广听了他的话慌了，他喉头滚了两下：“在，在我爷爷的坟里。”
隔天早上五点一刻，天边刚刚破晓，74大队门口就聚集了十几个人，李奕杰跟他们的老大握了个手，把案子简单说了说。
领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叫杨苏，是市局的。他听完案件后唏嘘不已：“这案子破了可算是立了功了。”
李奕杰笑了笑没多言语。
这次郊区公墓行动74大队由于人数太少就李奕杰一人陪同，罗麦和雷桦留下看门，杨苏也留了两个人帮他们，交代完事情两个老大便带着剩下的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李队跟你说啥了。”雷桦打着哈欠问身边黑眼圈与眼袋齐飞的罗麦。
罗麦被他传染也打了个哈欠：“审佟志广。”
昨天佟志广的审问只审到一半，罗麦和李奕杰把他留在审讯室里出去讨论了一会儿，一致觉得他有包庇陈娟的嫌疑。毕竟大包大揽的一个人坐牢和凄凄惨惨的两个人坐牢本质上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尤其是这两个人看起来感情甚笃，佟志广为保陈娟一个人认罪也不奇怪。
“你们这意思是怀疑陈娟杀了亲生儿子?”雷桦小声道，“虎毒不食子啊。”
罗麦盯着他因为没睡饱肿起的眼泡道：“昨晚我想了一宿，你不觉得我们这个案子查的太速度了吗?”
“什么意思?”
“十几年都没破的失踪案，我们一天之内就搞定了，按理说陈娟在这个案子里的目标很大，为什么没人去彻查她?还有我和李队去她家的时候她完全可以用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这个身份来掩盖，但为什么要用反向情绪引我们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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