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罗氏拳馆做东,作为“少馆主”的罗麦该随时候着,可事实上他也是几天前才知道这件事的。
听罗霍说田甜为了这次聚餐已经领着留馆的徒弟们忙了半个多月,还说田甜先前瞒着罗麦是他授意的。罗麦这几个月事情比较多,罗霍不想让他大冬天的跑来跑去的捣鼓这事儿。
罗麦能听懂他爸话里的意思,他是怕自己对田甜的做法有什么意见,毕竟田甜算后来者,罗霍惟恐罗麦作为他唯一的儿子心里不舒服。
为什么说唯一,这就说来话长了。早在一个月前的某一天凌晨,田甜给罗麦发了条长微信,大致意思是自己身家清白,没什么不好说的,她愿意主动绝育再与罗霍签婚前协议,不会要不属于自己的一个子儿,还再三强调自己嫁给罗霍这件事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里面。
这条长微信分了好几段发过来,隔天早上看到内容的罗麦都傻眼了,他猜测是有人胡说什么被她知道了,过后他打电话问他爹,罗霍说签协议和绝育这事儿他知道,他也支持,毕竟罗麦也大了,这种有关钱的事提前决定比较好。不过他不同意田甜做手术,他和田甜商量了半天决定他去结扎,以后要是想要孩子承欢膝下就多收几个徒弟。
罗麦知道这事儿是又恼火又心疼,脑子一抽嗓门大了点,罗霍听他发完主旨为“我不介意多个弟弟妹妹,你们不需要这样乱付出。”的言论后对他说:“你妈走了以后我没想过找第二个,田甜是我人生的一个意外,她这人脾气直,个性独立,做起事来谁都拉不住,作为成年人,她要对做的事负责,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这事儿说白了对她的影响不大,而我呢,”罗霍在电话里笑了声,“我对你很满意,这辈子就想只要你这一个儿子。当然我不是不想和田甜再要个,只是有你,作为爸爸的我很知足了。”
罗麦听完他爸的内心剖白很不自在,他来了句:“……老爸你其实只是不想再从头养小屁孩吧。”
罗霍:“滚你丫的。”
这通电话过后罗麦对把事情跟李奕杰说了,说的时候眼泪水汪汪的,李奕杰安慰了好一会儿才完事。
因为这件事罗麦更是对田甜另眼相看,所以她全权负责馆内聚餐这事儿他还乐得清闲,根本没有什么被鸠占鹊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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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无事可做,罗麦撅着嘴坑头剥瓜子,李奕杰在他边上念叨:“你不要吃了,看你嘴角的火气。”
罗麦瞪了他一眼,然后把瓜子仁塞他嘴里,李奕杰边吃边对罗麦笑,接着他问:“田甜是不是和我差不多大?”
罗麦经他这么一说想起这茬,他道:“比你大几岁吧,啧,我爸老牛吃嫩草也好意思。”
李奕杰听了他的话笑容加深:“你和你爸一正一负抵了。”
罗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和李奕杰的关系也是“老牛吃嫩草”,他嘁了声继续剥仁儿给李奕杰吃,企图利用瓜子让他嘴角也长个泡。
四十分钟的车程二人聊聊天也就到了,他们坐在车上看门口就能看到馆里不少攒动的人头,罗麦下车把后备箱的东西拿出来,李奕杰等他拿完了找地方停车。
罗氏拳馆是红山本土产业,和本地的福利院、疗养院、妇女儿童协会都有合作,罗霍本人也曾连续三年登上红山晚报的“十大感动城市人物”,早年做的事今日结了果,罗霍的人气在红山市不是盖的,听闻他新婚,社会各界都有人过来祝贺,馆内聚餐硬生生弄出闹市街头的错觉,罗麦拎着礼物像个傻子站在门口巴望着找人。
罗霍这会儿正在二楼和妇协的人聊办第二届女子防身教学的事情,见罗麦呆头呆脑的站在人群里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让他上楼,他刚按下拨通键瞅到罗麦脸上愣愣的表情变了,罗霍移了视线看到李奕杰走了进来。
这时候号也拨了出去,罗麦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李奕杰接了电话。
“爸,我看到你了。”
“那你一会儿来二楼帮忙,今天人比预计的多,田甜去外面买菜了。”
“行,”罗麦拉着李奕杰的手往楼梯方向挤,“我们放个东西,一会儿让李奕杰去厨房帮忙。”
父子俩挂断电话罗麦也终于碰到了楼梯扶手,他刚要往楼上走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罗麦一惊,抬头向上看,发现是许久没见的六师弟邹义,他身边是一脸小媳妇样儿的老九钟雨。
“哎哟我去,老六快把东西拿走,”罗麦说着把李奕杰手里的礼盒递给邹义,然后问,“就你俩?其他人呢?”
“躲在三楼呢,”邹义道,“他们说等师兄你的红包,怕跑了之后没他们的。”
罗麦闻言表情变得嫌弃起来,他道:“不就去年坑了他们一下嘛,有必要吗?”
“有呀,”钟雨偷笑,“今年全都没回去,就等你呢。”
李奕杰听他们三个说话有点摸不着北,他在人群散开后小声问罗麦怎么了。
罗麦答:“就去年发红包嘛,他们那帮子出去玩了又没通知我,我就给了留在馆里的师弟们红包,别的都没给,结果他们跟我闹,被我武力镇压了。”
罗麦这一解释李奕杰了然,他道:“怪不得今年你准备了那么多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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