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麦抬头望向桂花树:“听说桂花树有富贵树的意思?”
“原主人把宅子盖在这儿估摸是取这个谐音,不过我是想借着这桂花树的另一层意思。”
“什么意思?”
“荣誉。”
罗麦先看看桂花树,又看看身边的李奕杰:“刚刚是我没了解情况口不择言了,对不起。”
李奕杰很大度的摆手:“没事,我没那么揪着小辫子不放手,也怪我没说清楚,”接着他又道,“那你还留下来不?”
罗麦没立即回答,他先道:“你知道我大师兄二师兄做什么的吗?”
“练拳的?”
“拳王,专业的拳击手,”罗麦说着想起自己从四岁开始的灰暗日子,“我爸说只要我回去就拿我当沙袋给师兄们打,为了保命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李奕杰哈哈笑起来,他伸手拍拍罗麦的肩膀:“走走走,带你看看别的房间,我们这里有运动房,你想练拳也有沙包……”
李奕杰很豪爽,罗麦从一开始的不自在逐渐变得轻松,这种轻松尤其在得知李奕杰会做饭之后变得更甚。
“我去买菜,你去吗?”李奕杰抓着钥匙问罗麦。
“我想打电话让我爸送行李来,”罗麦道,“本来以为只是面试就没带行李,哪晓得他丢下就我跑了。”
“行,那一会儿你叫雷猪起来。别乱跑,我买完菜就回来,”他说完抬腿,刚走几步又回头,“你喜欢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香料也可以?”
“可以。”
“那不错,挺好养的,”李奕杰咧嘴笑,“走了。”
罗麦在他走后先叫醒雷桦,之后打电话给他爸控诉他的“虎毒食子”。
“爸您可真是我亲爸,丢下儿子就跑这事儿平常人还真做不出来。”
罗霍接电话之前就猜到这小子会胡咧咧,他道:“当年你刚毕业我把你塞到市局你干了两个月就回来,那时候你跟我怎么说的?”
罗麦顺利萎了:“……不是说好不提这事儿了吗?”
“我不提你就不想?”罗霍捏着嗓子学罗麦当时的语气,“一定抓到所有坏人,绝不会辜负老师对我的期盼。结果呢?才两个月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罗麦被他说的呼吸急促又羞又恼,罗霍感受到电话那头儿子的怒气,在他发飙之前又道:“于嘉的案子转到74大队去了,当年没让你碰的现在可以碰了,不过之前你要和李队商量。”
罗麦的恼怒在罗霍这番话中渐渐消失,他嗫嚅:“爸……”
“别做不该做的事,你现在已经工作不是在家里,无法无天之前要想好自己能不能承担后果,行李我明天找人给你送过来,挂了。”
“等等!”罗麦忙道,“帮我带几瓶红花油,我把李队给打了。”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罗麦咽了咽口水:“爸?”
“牛逼大了嘿!你也真是我的亲儿子,就等着回来当人肉沙包吧!”
菜场距大队有点远,李奕杰买完东西回去已经五点多。刚踏进大院门就瞧见堂屋门口坐着两个手持冰棍纳凉的人,他挑起一边眉问雷桦:“有蚊子不?”
一听这问题雷桦乐了:“李哥,我爱死小麦了!”
李奕杰不明所以:“嗯?”
“他招蚊子!他坐我旁边蚊子看都不看我!”
李奕杰见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有点无语,走到罗麦身边发现他正用冰棍冰胳膊上的蚊子包。
“冰棍甜的,你这么弄不就叫蚊子来叮你吗?”李奕杰把罗麦拉起来,“起来洗洗擦风油精。”
罗麦已经快疯了,他左右开弓的抓腿抓胳膊,声音带着哭腔:“风油精有用吗?”
“有用,”李奕杰把他拖到水池旁帮他洗胳膊上黏糊糊的甜水,“你真够可以的,用冰棍止痒。”
罗麦也觉得自己有点傻逼,他抽出被李奕杰抓着的手自己洗起来:“雷桦说有用的。”
“他那是蠢,本来他就不受蚊子待见,一个夏天也见不到两个包,你倒好,上赶着给蚊子投食,”李奕杰很是无奈,“走吧,去我房里擦风油精。”
雷桦正非常愉快的嗦冰棍,听了李奕杰的话跳起来:“那我去洗菜!”
“把茄子、空心菜和土豆洗了,天热就弄点素菜吃吃。”李奕杰吩咐道。
雷桦答得爽快:“好叻!”
“你爸说你喜欢吃豌豆凉粉,我买了两块,一会儿凉拌还是炒?”李奕杰问身边的罗麦。
罗麦愣了两秒:“炒吧,炒入味点。”
“行,那就炒。”
宿舍在二楼,因为现在人少所以一人一间房,罗麦进李奕杰的屋里被里面的环境吓了一跳。
“这么干净?”
“东西少不就干净了嘛,”李奕杰找出风油精递给罗麦,“你自己擦还是我帮你?”
作为一个处女座基佬,罗麦不太喜欢外人碰自己,尤其是不熟悉的男性。他礼貌的表示自己来就好,李奕杰没说什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冒出头道:“你暂时住我右边的屋子,晚上我把那席子擦擦你好睡觉。对了,你爸啥时候把行李给你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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