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天佑起床穿衣,第一件事便问宋坚尹子彦怎么样了。
宋坚道:“尹先生昨晚回房之后,吃了宵夜后便入睡了。”
翟天佑微微侧过头,思索片刻,而后将西装外套穿上后说:“走吧。”
途径尹子彦的房间时,翟天佑见房门紧闭,道:“你让小月进去看看。”
“老板,您不放心?”
“太过于安静,会有问题。”
“是,老板。”
宋坚让宋强先跟翟天佑上车,而后吹了一声口哨,张万从房顶跳下。“怎么样,尹先生可消停?”
张万摇头:“一晚上都在睡觉,现在还没醒。”
“让小月进去瞧一瞧。”
“尹先生交代,若没有他的许可,小月小红不许叫他起床。”
宋坚皱眉,道:“只怕尹先生不在房内。”
张万神色一变,进入房内,撩开床帐,薄被下方的确有一个人,只不过身形不大对,掀开薄被,背对他的人绑着两根辫子。
床上之人慌张地站起来:“我、我……”
宋坚上前一步紧张问:“尹先生呢?”
“我、我不知道,尹先生清晨时命我进房内,让我躺在床上,没有他的吩咐不能起来。”小红眼眶湿润道。
清晨,距离现在也有近半个时辰,而那段时间,张万上了趟茅厕。
将视线投到张万身上,宋坚声音冷酷:“一个不会武功的第二次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张万单膝跪地“属下该死!”
此时,宋强抱着一个人进来了:“哥!”
尹子彦一身仆人打扮,双眼紧闭,耷拉着脑袋,看似已昏迷。
宋强将尹子彦轻放在床上,道:“我刚在侧门等老板,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爬墙,我喊了一声,他便摔下去了。”
宋坚神色一凛:“快去叫大夫来!”
“是。”小红忙出门去叫大夫。
宋坚又问:“老板那边知道这事了么?”
“知道了。”宋强说。
宋坚叹了口气:“你啊……”
翟天佑的车子出了翟府,驶入大道不久,便又折了回去。
何伯在让人修剪前院中的枝叶,见翟天佑回到家中,道:“少爷,您怎么……”
翟天佑说:“有些事未处理。”
“好的。”
与何伯简单交代几句后,翟天佑穿过中庭和廊道,往尹子彦的房间走去。
☆、子彦昏迷
翟天佑进入房内,大夫正在给尹子彦把脉。
“大夫,他怎么样了。”翟天问。
大夫右手给尹子彦诊脉,左手捻着白须,点了点头,道:“脉象虚浮,肝火攻心,再加上受到惊吓,伤及后脑,虽无外伤,却陷入昏迷,总体来说并无大碍,待我开两副散瘀的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给他服用一日,便能醒过来。”
“好的,谢谢大夫。”翟天佑而后对宋坚道,“大夫开药后你去账房取些诊金和药费给大夫。”
“是,老板。”宋坚引大夫出去了。
小月担忧地用热毛巾覆在尹子彦额头上:“先生,您好端端地为何要爬墙……”
查看尹子彦脸色无碍后,翟天佑叫宋强出去谈话。“以后再见他爬墙或是做危险的事,不要提前声张,不然会把他吓到。”
“老板,我……是。”
“我不是说你做错了,”翟天佑朝房内看一眼,“以后这种事你会遇见很多次,若他老受伤,咱还得出钱请大夫,还不如把这钱给其他穷苦人家。”
“老板,我知道了。”
“走吧,回绸缎庄。”
“是!”
张万走上来单膝跪地:“老板,是我的疏忽,请您罚我吧!”
“起来,”翟天佑脸色冷酷,“我叫你起来。”
张万站起身来。
翟天佑拍了拍他黑衣上的灰尘,淡淡说了句:“以后注意些。”
张万嘴唇微动,感激地点头:“是!”
“去吧,有什么事让人到绸缎庄通知我。”
“好的老板。”
盛夏时节,烈日当空,夏蝉在树上扯着嗓子叫唤,小红怕扰了尹子彦歇息,便让人去驱赶房门前树上的闲蝉。
小月在院内熬药,一来可以随时照看尹子彦,二来,也好省却主房与厨房之间奔波的路段,及时将汤药趁热喂予尹子彦。
小红拧干热水盆里的毛巾,给尹子彦擦拭额上的虚汗,不知尹子彦做了什么梦,一直梦呓,眉头紧皱,神色想当痛苦。
“先生?先生?”小红尝试叫醒尹子彦,可尹子彦不但没有醒,反而双手成拳,似乎很难受,见此小红走到房门外对坐在板凳上熬药的小月说,“姐,先生他——”
“先生怎么了?!”小月立刻放下手中的扇子进屋里。
“先生说梦话,像是在做噩梦,我瞧他难受得紧,又不知如何是好……”小红无措地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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