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息狐疑地反问他:“什么事?”
“不要装傻。”聂靖泽勾唇冷笑,“你做这种事情,不就是想要我来见你?沈隋不是我男朋友,你完全不需要大费周章地从他身上下手。既然你有那个本事,怎么不直接来搞聂家?”
粟息当即就想反驳,他没有做任何事情。而后又记起国庆期间自己确实生了心思,只是还没来得及付诸于行动,一时间也没有开口说话。
聂靖泽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语气又沉又冷,“我来见你了,沈家的事你可以让你爸收手了。如果你还觉得不满意的话,”他似笑非笑,言辞间却嘲讽尽显,“我再免费送你一点东西。”
他垂首覆上粟息的嘴唇,舌尖抵开他的齿关直驱而入,在他的口腔内用力地搅动起来。
许久以后,聂靖泽从他唇齿间退开,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垂眸打量他渐渐发红的嘴唇一眼,面上浮起满是嘲弄的冰冷笑意,“连这点辣都受不了,你要怎么跟我谈恋爱?”
粟息面含愠色地捂着嘴巴推开他。
第二天早上,他的嘴唇肿了起来。
第八章
粟息戴着口罩去上课,只露一双眼睛在外,路上的回头率似乎比往常要高。他有点生气,聂靖泽将他嘴巴亲肿这件事让他彻底丧失了循序渐进的耐心,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老实人。
这节课是室外观察课程,老师带着他们在校园里四处走动,学习和辨认学校里的植物。粟息懒洋洋地落在队伍最后,让杨集给他弄点药来。他知道杨集经常混迹于酒吧里,不会没有这方面的途径。
起初杨集还有些紧张,再三压低声音向他确认:“你不是打算给院花下药吧?”
粟息沉默数秒,视线隔着道路扫见对面草坪上拍照的女生时,终于想起来院花的模样,眯着眼睛说:“不是。”
杨集放下心来,拍着胸膛说:“包在我身上。”
信誓旦旦地保证完,却不见身边的人有所回应。杨集疑惑地转头,却看见粟息隔着遥遥道路冲对面微笑。杨集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眼看见站在坐在草坪上摆拍的院花。她稍稍侧脸面朝这边,显然是看见粟息微笑的模样,眼睛里浮现浅浅的羞怯。
杨集直骂自己眼瞎,飞快挑起嘴角,朝对面大幅度地挥手,院花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他。杨集眼底流露出淡淡的黯然。
他仍自顾自失魂落魄的间隙里,粟息已经脱离上课的大队伍,横穿马路朝草坪上走去。摄影师已经结束拍摄,正在低头翻看照片。院花从草坪上站起来时,粟息已经走到她跟前来。
摄影师抬头打量院花一眼,不遗余力地夸赞:“你是我拍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
院花咬着嘴唇笑,声音很甜地说谢谢,白皙如玉的耳朵红得鲜艳欲滴。
粟息眼底掠过一丝差诧异的神色,他发现自己的判断有所误差。院花极大可能并不喜欢他,她只是很容易脸红。心中对院花有所改观,粟息面上的笑容变得不再轻浮随意,“你叫什么?”
察觉到他语气的改变,院花眼眸困惑了一秒,“沈清漪。”
粟息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却被院花给叫住。对方半垂着眼眸,轻揉了揉鼻尖,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这个周末我过生日,你要来吗?”
粟息还没说话,身后跟上来的杨集率先眼巴巴地开口:“那我能来吗?”
院花理都没理他。
杨集心中的郁闷和酸意汹涌起伏,苦中作乐般嘟囔,“那我跟着少爷去总行了吧。”他直勾勾地望向粟息,“少爷,你会去的吧。”
粟息点了点头,和院花互加微信好友,又问了一句:“你还请谁了?”
院花说:“请了一些关系比较好的同学。”
杨集冷不丁地插话,面上隐隐紧张,“宁远你请了吗?”
院花不接话。
粟息帮他重复一遍:“经贸院的宁远,聂靖泽的室友。”
院花这才眨巴眨巴眼睛,软软地说:“没有请。”
“没请就好。”杨集神色愉悦,“千万不要请他。”
粟息却完全同他唱反调,“帮我一个忙,你把他叫过来吧。”
杨集闻言怒不可遏,连惯常半是调侃的“少爷”都不喊了,脱口而出道:“粟息!”
“你不是想知道我给谁用吗?回头就告诉你。”安抚完炸药桶杨集,粟息转过头来补充,“不过你不要直接去找宁远。你去找沈隋,让沈隋转告聂靖泽,邀请他周末参加你的生日会。虽然聂靖泽多半不会来,但是宁远知道以后,一定会求着聂靖泽带他过来。你帮我这个忙,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杨集稍稍一愣,错愕喃喃:“聂靖泽啊……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周末时院花的生日聚会上,粟息和杨集果然在包厢门口碰上了聂靖泽和宁远。杨集和宁远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粟息几天没见聂靖泽,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对方身上。几人进门先给院花送生日礼物。粟息将礼品袋递过去,院花拆开看一眼,眉眼弯弯地说谢谢。
杨集送礼物时,院花却头也不抬地接过,随手丢在身侧沙发上。转而接过宁远和聂靖泽手中的礼物,如对待粟息那般,拆看和道谢。杨集黑着脸情绪不佳,宁远在身侧得意洋洋地煽风点火,聂靖泽漫不经心地和其他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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