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邦喉咙里发出惨叫,可嘴巴被堵着,惨叫声沉闷。眼睛都瞪圆了甚至凸出,额头的青筋暴起,浑身的肌肉都跟着紧绷起来,身体猛地往前一挣,再被绳子勒紧。
贺展书绕到他另一侧,同样举起棍子,咬着牙,用力砸下来。
武定邦吭都没吭,头一歪晕死过去。
老陈都没看,他听得很清楚,两声清脆的膝盖骨碎裂的声音。
武定邦就算是能逃得出法律制裁,他也废了。双腿膝盖骨粉碎,他除非置换新的膝盖,否则估计站起来都困难。
贺展书胸口剧烈起伏,还想再打,老陈按住他的手。
“再打打死了,贺总,审问要紧啊。”
抢走贺展书手里的棍子。
“打我媳妇儿,胆不小!我媳妇儿一个月以后顺顺利利的站起来,我不管你,我媳妇儿如果有一点不好,你他妈有几根骨头,我砸碎几根!弄醒他,审他!”
贺展书离开小房间,出去抽根烟冷静一下。
黄小豆受伤,他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暴怒。什么都不管只想好好的把黄小豆照顾好。
他不出声那就是真疼了,他要是呼天喊地的哭天抹泪那就是装的。
每次看他疼的浑身出冷汗,咬着牙也不出声,都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帮他缓解。
那时候就想把武定邦一刀一刀的给刮了,让他也感受一下这到底有多疼!
看到武定邦,新仇旧恨的都揉到一块,贺展书真想弄死他。
安保队员看到老板震怒,有眼尖的倒了一杯水,让老板消消气儿。
抽了两根烟,贺展书这才长出一口气。
里边传来武定邦的哼哼声,醒了,疼的直哼哼。
“贺总,人醒了,现在他很害怕,这个时候怎么问都行。”
“再不说也没事儿,抬两个沙包过来,往膝盖一压。”
“是。”
老陈让手下人抬来两袋沙子,往小房间一放。
疼的浑身出汗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武定邦刚才还有点神志萎靡,看到沙子放到一边了,眼睛嗖的睁大。
“问你什么你就说,不然这沙包就压你膝盖上,到时候你的膝盖就朝后了啊,那有多疼你自己去想!贺总,可以了。”
贺展书坐到椅子上,身后左右站了一圈安保队员。
“能说了吧?说吧,年后我店里的三件货,是不是你老家邙山县博物馆的?”
武定邦浑身哆嗦着,被打肿的眼睛从下往上瞟着贺展书,带着恐惧,愤怒,怨毒。嘴角还有鲜血滴落,头发也都黏在一块。
贺展书冷冷地回视着他。
抬起脚踩住他的膝盖。用力往下一压。
武定邦惨叫出来,碎掉的膝盖骨再次被碾压,疼的就像从身体里往外抽骨头。
“能说了吗?”
“我们,我,我是看到出土的东西太多,太值钱了,才,这么做的。”
武定邦熬不住贺展书的惩罚,开始交代了。
“三四十年前,从土里挖出什么不声张就,就自己留下了。后来古玩市场复苏,古玩价格一路飙升,我们就知道这东西值钱。但那时候已经不属于我们了,就算是在我们土地里挖出来的,还不属于我们。”
十年浩劫,破四旧,古玩古庙被破坏很多,八十年代初经济复苏,古玩市场开始回暖,到九十年代千禧年以后,进入一个高速发展的时代,奠定了现在古玩的高价市场。
“我们村的得不到那些完整的东西,还是要靠关系才能得到那破了烂了的瓷器碎片。这就促使我们村子,有人开始会修补。拼接好的瓷器没人要的,就算是拼得一块不缺还是没人要。为了赚钱,村子里的人就开始想各种办法把瓷器拼接的从外表看不出来。那就能换很多的钱。”
“办法总有很多,一次不行就多试几次,工业用胶有味道那就用植物胶,茬口处有缝隙就把碎的实在不能要的碎片磨碎了变成粉末用胶水活匀刷在断口处,在用牛奶浸泡。外部看不出拼接痕迹,内部再用瓷器碎片粉末刷一层,这样就能做成新的瓶子罐子了。一般人看不出来,我们就这么卖了一些加工过的古董。但是碎片太多了,巴掌大的碎片那是好的,很可能都是豆粒大小的小碎片,拼起来很困难,更不可能找齐所有的碎片,能够完整地拼接成一个,太少见了。大多数都是碎的什么都不是,一堆一堆的,根本就不知道哪块和哪块是一起的。这就是一个不知道图案的拼图,杂乱无章。永远不知道自己拼的是对是错,还每次都是拼接了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就在也找不到。我们,就,就干脆开了工艺品加工厂。”
“你们根据半成品,花纹,已出的款式,样式,制造缺少的那部分!”
这一点黄小豆解释过,古董残片和新的瓷片对接,粘合,制造一个新旧参半的古董。
“是的。”
“修补技术哪来的?”
“我大哥武定乾在县博物馆上班,他那边有很多师父,维修一些古玩,我大哥就知道很多,就把这些技术给我,我就会了。”
难怪,有专业的指点,能在博物馆修补文物都是老师傅,技艺高超。
“我家,我大哥武定乾有正经工作,我二哥武定坤也是县局的大队长,就我没本事,我就想了来钱的方法,我的工艺品加工厂还会仿造古董。不管是包浆上色做旧手段我都会,能仿造的和真的一样。我把这些东西试探性的卖到其他的古玩市场,都能卖得掉,但是价格不高,两三万就差不多了,有人从我这里批发,我就想利用这些人再去试探一下古玩店,就算是有人以假乱真,也查不到我头上,我也就是做工艺品的,他们去以假乱真和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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