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有点自责,如果不是自己一直拖慢整队的进度,秦琛肯定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训练。
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德不配位,他心里一定很难受吧,靳易尘设身处地地想了下,觉得如果自己是秦琛,被人这么直白的否定,肯定当场崩溃,主动退出比赛,回去继承亿万家产。
这一刻,靳易尘觉得自己简直像是秦琛的脑残亲妈粉,满脑子都是,他还是个孩子啊他受不了这种打击,他如果不能出道就只能回家当个富二代了呜呜呜,琛琛只有我了!!
唯一不同的是,粉丝们顶多在网上嚎一嚎,而帅气小靳可以一个箭步冲到秦琛面前提供自己的肩膀。
于是,在自责和担心的催化下,靳易尘站了起来。
“小尘?”
靳易尘这才注意到楚乾就坐在自己斜后方。
楚乾:“你要去哪?”
靳易尘摸了摸鼻子:“我也出去抽根烟。”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见靳易尘支吾半天也编不出个解释,楚乾轻笑,“去吧,我就随便问问。”
走廊拐角处就是厕所,门关着,门口还立了个正在打扫的牌子。靳易尘刚一走过去,就看到秦琛的摄像大哥正扛着机器对着紧闭的门拍个不停。
他凑过去,小声问:“秦琛呢?”
摄像大哥扬了扬脑袋示意秦琛就一个人呆在里面,并表示门口的牌子也是秦琛立的,用来防止闲杂人等入内。
于是闲杂人等靳某上前一步,把手搭在门把手上,思考着要不要进去。
摄像大哥已经对着这扇紧闭的厕所门拍了半个小时了,连门上有几道划痕都一清二楚。他大概是太无聊了,拍无可拍,好不容易身边来了个活得会动的,就十分兴奋地将镜头对准靳易尘,恨不得怼到他脸上。
这热情的关注搞得靳易尘都不好意思怂怂却步转身回去了,但要是推门进去,刚刚雄赳赳气昂昂准备奉献肩膀的靳易尘又有些犹豫——秦琛正惨遭滑铁卢心情崩溃呢,他乐意这个时候被打扰吗?人家稀罕他的肩膀吗?
一墙之隔的秦琛并不是靳易尘想象中失意落寞的模样。
三十分钟前,他自己一个人进了厕所,随便找了个隔间把自己关进去,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上,试图缓解心头的烦躁。
厕所里消毒液的味道、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以及尼古丁的味道纠缠在一起,如同生化武器,熏得他脑壳疼,反而把烦闷烧得更旺。
何以解忧,唯有钱川。
于是秦琛掐灭了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出钱川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秦琛直截了当:“我出了点问题,已经严重影响到我训练了。”
闻言,钱川心惊胆战,生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战战兢兢问道:“大哥您又怎么了?”
秦琛把玩着手里的烟盒:“我今天……早起的时候硬了。”
钱川:“……所以你打过来,是要我祝贺你进入青春期吗?”
秦琛:“……”
钱川:“晨勃不是问题啊,不会硬才是问题。弟弟,我虽然一直叮嘱你以后有什么事最好和我汇报一下,可是没有细到这种地步啊。”
他真担心这么发展下去,秦琛明天会打电话来向自己汇报他今天吃了几顿饭上了几次厕所。
秦琛不理会他那些胡说八道:“不是,”他低着头,把手插进头发里,“我是对着靳易尘硬的,当时我抱着他,我感觉自己……”
他没能说下去,一回想起那个怀抱的触感,靳易尘就觉得心底像是有一团火在躁动着燃烧起来。
钱川一直都知道他的性向,秦琛这么一说,他就懂了。
两人同时沉默了几秒,钱川再次开口:“弟弟,上次我就想问你了,你之前和你初恋睡过吗?”
“问这个做什么?”秦琛坐了下来,吐出一口浊气:“睡过,就一次,第二天他就跑了。”
钱川:“后面这几年你都没再找过别人?”
秦琛皱眉:“我心里有人,当然不可以找别人。”
钱川哑然,他一直都知道秦琛纯情,但每想到对方纯到这个地步——和初恋睡过以后三年没开荤,憋得实在受不了,对着别人有了感觉还负罪感满满地跑过来问自己。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钱川发愁了,他觉得压在自己肩膀上的责任不亚于给刚青春期的小男生进行人生启蒙。
电话那头的青春期少年还催促:“所以你知道我怎么了吗?”
钱川叹了口气,还能怎么了?憋得呗。
但这话他不能直接说,斟酌再三,钱川终于开口:“这可能,和我们直男单身太久突然看到片的感觉差不多。”
秦琛转烟盒的动作一顿:“你是在说我太饥渴了?”
“不不不,守身如玉三年才破戒,您已经够禁欲了。”钱川赶忙否认,“可是秦琛,你不能一直这么守下去吧,你就那么喜欢你初恋?你确认你能找到他?”
秦琛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有多喜欢那个人吗?可能也没有吧,两人虽然在一起呆了一个月的时间,可真正有交集不过就是那一个晚上。这世上或许真有姻缘天定,但无论如何,一个晚上也很难产生多少深情厚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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