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明宙又提起这件事基本上和当面再给他两个耳光差不多。一时之间凯里便沉默下来。
明宙却又问道:“之前吴实军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凯里闻言眼眸中一片阴冷的杀意,他盯着明宙道:“以他对栾栾那些龌龊的心思那样的结果算是便宜他了。”
明宙闻言并没有什么表示,说到底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他不要吴实军的命,不代表他会对凯里这种行为批判什么。
凯里的目光中沁着一丝冷意,他的声音听起来给人一种疲惫的自嘲感:“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将栾栾保护得很好,会一辈子在一起,结果却是……我身边的人总是和我说,不管什么事都要向前看,但是唯独这件事我做不到。”
栾俣对他而言已经成为了生命中无法磨灭的一道印记,哪怕离开也好,和别人在一起也好,以后的人生都与自己无关也好,忘不掉就是忘不了。
哪怕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明宙的那件事或许就像一巴掌将他抽醒了,让他清醒的知道就算被算计了,当初总归是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才让别人得逞,所以错说来说去还是在自己身上,如今这个结果也没什么好委屈的。
只是错了又怎么样呢?他依旧还是爱栾俣。
凯里嘴角的笑容带上了一丝恶意:“我承认自己错了,但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从过去走出去,哪怕栾栾不爱我了,我也会一辈子都爱他。栾栾是个果断的人,但并不代表他是个绝情的人,终其一生,他都不会抹灭掉自己曾今心爱的男人在他心里的印记。我会让我这个过去式在他心里留存一辈子。别以为你那点小手段就能得逞。”
明宙忍不住磨了磨牙,佩雷斯绝对是最讨人嫌的前任。
但是他现在是正牌男友,怎么可能被前任几句挑衅激怒,再多的不满通通放在心里扎小人,表面上既不能输了风度又不能让情敌占便宜,于是便笑得一脸大度回答:“栾栾每天拍戏很忙的,下戏以后所有时间都用来陪我了。”言下之意,栾栾不是拍戏就是和我在一起,哪有功夫想你。
凯里装作听不懂,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德国啊?”
明宙顿时心生警惕:“你问这个干吗?”
“埃文回去接如笙了,今晚就到,等近几天什么时候让栾栾见一面吧!”
明宙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凯里·佩雷斯话中的真假,其实这次他单独来见佩雷斯也打着试探一下对方的意思,毕竟这么多年孩子都是跟在他身边的,哪怕是栾栾,佩雷斯也不一定乐意会让父子两见面。如今主动让助理将孩子接过来,明宙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怎么想的。
凯里却不管明宙怎么想的,把自己想说的说完了就走了。
明宙回到酒店的时候,栾俣还窝在沙发上看剧本,只是手里拿着剧本,心思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明宙一眼就看出他根本是在对着剧本发呆。
明宙坐到沙发上,从身后抱住栾俣的腰,将头搁在他肩膀上道:“我今天去见佩雷斯了,他说埃文去接如笙了,今晚就会到洛杉矶。”
栾俣的身体微微一僵,心砰砰砰的跳起来。
本来他以为自己想快就会想开,毕竟对他而言,那个孩子是个完全陌生的存在,对于孩子而言,他同样是陌生人。既然如此就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更好。有时候想干脆早点离开美国算了,可是他离开的脚步却怎么都迈不开。
“你是怎么想的?”栾俣迟疑了一下才回过身问明宙。
“如果是现在,让栾栾通过试管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基因结合拥有一个孩子我肯定接受不了。但是,既然这个孩子已经存在了,那么他就是冥冥中老天爷送给栾栾的礼物,既然佩雷斯肯让栾栾见,那么栾栾为何不顺从自己的心意去见一面呢!”
“可是……”栾俣难得有点迟疑道:“我对他就是一个陌生人,我……”
明宙捧起栾俣的脸,在他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道:“栾栾是怕被讨厌吗?”
栾俣轻声反驳:“才不是。”
明宙捧着栾俣的脸不松手,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笑着问:“真的不是?”
栾俣恼羞成怒的吻住明宙的唇,明宙毫不客气的反客为主,搂住栾俣的腰将浅浅的吻变成辗转反侧的深吻。
此刻,西西比庄园。
凯里坐在书房中处理公务,书房的门轻轻的从外面推开了,过了一会儿一个小脑袋从门缝里探了进来,长着一张粉雕玉砌般的小脸,脸上如今还带着婴儿肥却不难看出他五官轮廓深邃而精致,小小年纪已经难掩身上自带的那种独特的矜贵之感,特别是一双罕见的灰绿色眼眸,幽绿之中又带着孩子特有的清澈透亮,一眼看去竟然舍不得错开目光。
这小孩不是栾如笙又是谁。
凯里听见动静向门边看去,栾如笙就迈着小短腿飞也似的扑过来,凯里连忙从书桌那边站起来几步走过来将他抱了起来。
如笙揽住凯里的脖子,在他两边脸上各印了一个吻,奶声奶气道:“爹地,我好想你。”
凯里也轻轻的吻了吻儿子的粉扑扑的面颊,笑眯眯的道:“我也很想念如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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