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渔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裸男,缓缓抬手,捂住了眼睛:“你不能这样,我还是个黄花小伙子,你这么对我,我还怎么嫁人啊?”
褚卫哪有心思跟他扯皮,注意力都在汤原这儿。
汤原:“咦?换人了?”
“我是褚卫。”褚卫倒是大方,“荀鹿鸣怎么了?”
“啊……”
“啊什么啊!”褚卫说他,“他自己在家呢?”
“嗯。”汤原乖乖答话,“他每次都是这样,生病睡觉都不让我陪着,说是家里有人他睡不踏实。”
褚卫觉得这样不行,一来一个病人自己在家,这事儿不安全,二来,他觉得荀鹿鸣必须得适应家里有别人,而这个“别人”可以不是别人,但必须是他褚卫。
“行了,我知道了。”褚卫说,“谢谢你了,晚上胡渔请你去吃烤鸭。”
胡渔瞪圆了眼睛盯着面前的裸男:“为什么?”
裸男褚卫没有理他,跟汤原道了谢之后挂了电话。
“我要去荀鹿鸣家。”褚卫说,“现在是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必须,陪在他身边。”
荀鹿鸣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整个人都躁郁得不行,他翻了个身不想理,但外面那人显然不打算作罢。
无奈之下,他下床开门,打开门的时候看见外面站着的男人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发烧了?”褚卫伸手摸了摸荀鹿鸣的额头,“还行啊。”
“吃完退烧药现在好点了。”荀鹿鸣眯着眼睛看他,“你是褚卫?”
“怎么着,没戴眼镜看不清?”褚卫笑了,“不应该啊,我的英俊帅气,隔着八百丈远你也应该能认得出我。”
荀鹿鸣原本特别难受,却还是被他这不要脸的说辞给逗笑了。
“你怎么来了?”荀鹿鸣说,“陈奚奇没在我这儿。”
“啧,烧糊涂了吧你?”褚卫挤进门,换了鞋,“早说了我移情别恋了。”
荀鹿鸣低头看着蹲在那里换鞋的人,突然就想问他难不成是移情别恋到自己这儿来了?
但即便是烧糊涂的荀鹿鸣也知道,这话不能随便问,容易尴尬。
“你脚踝好了?能走路了?”
“差不多了。”褚卫站起来往里走,“你去睡觉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啊?”
“你不是病了吗?去睡觉啊。”
荀鹿鸣觉得这人实在有点儿好笑:“你来我家,就是为了看着我睡觉?”
“那不然你以为呢?”褚卫在心里说:难不成是来睡你的?你要是愿意也行,我倒是不怕你传染我。
“发什么神经呢?”荀鹿鸣难受,到沙发上坐下,闭着眼睛说,“别闹啊。”
“没闹。”褚卫贴着他坐下,能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上的热气,“我听汤原说你病了,还不让他陪着,这不行啊,你生病呢,万一有点儿什么事儿家里没人,不安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荀鹿鸣睁开眼,扭头看他:“你这么关心我?”
褚卫低头一笑:“也就一般。”
“比对别人的关心,多那么一点点。”
荀鹿鸣笑了,突然觉得特别窝心,其实他不缺少关心自己的人,邵一榕、汤原、那些数也数不清的粉丝们,所有的人都是真心的在关心他,可是,来自褚卫的关心还是让他觉得意外且珍贵,其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坐在沙发上,各怀心事地沉默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知道什么时候,荀鹿鸣靠着沙发椅背睡着了,身体慢慢地滑向一边,靠在了褚卫的肩膀上。
褚卫被吓了一跳,接着不敢乱动了,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荀鹿鸣能舒服些,然后保持着这样相互依偎的状态也闭上了眼睛。
他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只是享受着这个懒洋洋的午后,黏黏糊糊的日光从客厅的落地窗洒进来,两个人泡在那温暖的光线里,都暖洋洋热乎乎的。
荀鹿鸣睡醒的时候脖子疼得如同落枕,他刚要起身,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是靠着褚卫睡着的。
那人也在睡,嘴巴微张,呼吸平稳。
他偏头看着面前的人,又长又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刮得干干净净的胡子,荀鹿鸣的视线下移到褚卫的喉结,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性感。
他想起自己对陈奚奇突然心动的那一天以及那一个瞬间,当时是觉得自己被一块儿甜甜软软的棉花糖扑了个满怀,一看到对方,整个世界都甜了,而此刻,他看着褚卫,是另一种感觉。
这感觉如果非要去形容,那大概是被罂粟蛊惑的飘飘欲仙之感,头脑浑浊,却很想上去尝尝鲜。
“醒了?”
荀鹿鸣被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视线,坐直了身子。
褚卫是突然醒过来的,没做噩梦,也没被什么惊到,只是好像时间到了,就睁开了眼睛。
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荀鹿鸣正看着哪里发呆,下意识问了这么一句,问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人好像是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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