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也是好心。之前他和穆北不对付,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下子穆北帮他一个忙,陈鸢觉得两个人之间关系好了,就该找个机会然让大家也都知道,这样以后有什么事也不会难为穆北他们。这意思云音澜听出来了。
云音澜:“去吧。”他看了一眼票上的日期:“下周五,有空。”
穆北立刻咧开嘴:“好啊好啊。”
去滑冰场的路还真不太近,这事儿就不能瞒着穆爸穆妈。刘春玉快生了,变得比之前富态了不少。她知道穆北闲不住,因为脚伤在家呆了一段时间就已经很焦躁了。现在看穆北跃跃欲试的,一再保证自己一定小心,加上云音澜也去,就松口了。
“有什么事情和澜澜商量着来,不能冲动。”
穆北:“知道啦。”他蹲下去,对着刘春玉的肚子说:“你也得乖乖的,不能给咱妈添麻烦,知道不?”
刘春玉扑哧一笑。
周五一晃眼就来了。
要按穆北的意思,绷带都可以拆了,但云音澜怕他一时高兴忘了脚上有伤,强烈要求他还带着,还能给他个提醒。
穆北撅着嘴同意了。
陈鸢这次请的人真不少。除了自己班上最要好的两个男生,还邀请了另外一所学校的学生。男生2个,女生3个。几个人合包了一辆大车,司机也是熟人,抄认识的路走,不到四个小时就能到目的地。
云音澜对这些人没什么兴趣,和穆北安安静静地坐在最后一排。女生们按着顺序一个个进来,最后面的一个留着短发,大眼翘鼻,特别的漂亮,又时尚又青春,完全不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学生。
她一进来陈鸢就不由自主地坐直了,原本翘着的二郎腿也规规矩矩地放下。云音澜瞧在眼里,心里直想笑。一起来的一个女生说:“耐冬,没位置了,要不你坐陈鸢旁边吧。”
邱耐冬看了一眼,车不大,只有陈鸢和云音澜旁边还有个空位。陈鸢很矜持地往外挪了挪,示意她过来。
邱耐冬:“我坐后面吧,后面宽敞点。”
先去说话的那个女生:“啊?你不是晕车吗,坐前面好一点吧。” 邱耐冬:“没事。”她个子很高,穿着宽松的牛仔裤,过来的时候带有一股很淡但很清新的味道。
穆北昨天没睡好,一上车就戴着云音澜的帽子睡了过去,只剩下云音澜,不尴不尬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车开了。陈鸢好几次往后面望,似乎想邀请邱耐冬过去。邱耐冬戴着mp3的耳机,侧着脸看向窗外。
穆北睡的昏天黑地的,脑袋磕在云音澜的肩膀上。云音澜太瘦,穆北睡的不太舒服,就一直小动物似的挪动,最后把整张脸都埋在云音澜的脖子那里,才算踏实了。云音澜只好抱着穆北的腰,免得他睡迷糊了掉下去。他们坐的远,前面人说的热闹,后面就有点冷清。云音澜就从包里面掏出一本画册,打发时光翻着看。
路上车颠簸了一下,邱耐冬把脸扭过来,有点不舒服地撑着额头。云音澜看见了——他身边有陌生人的时候就很难集中注意力——想了想,从包里掏出盒薄荷糖递了过去。
“吃点糖,能舒服点。”
因为穆北也有点晕车,但是不严重,多数是因为没按时吃饭引起的贫血导致的,云音澜就喜欢随身带点奶糖薄荷糖什么的。邱耐冬没想到他这么细心,笑着接过来:“谢谢。”她含着糖,心情也好点了,看见云音澜在翻着画册,其中一页上面的花很艳的红,一片一片的,看着特别漂亮,就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花啊?”
“耐冬。”
云音澜先答了,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觉得这样会显得自己有点儿刻意似的。但是反悔也来不及了。邱耐冬呆了一下。她家境好长的美,从小到大追求的人不计其数,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新奇又不俗套的接话方式,于是一点也不觉得厌烦,反而很高兴地接着问:“真漂亮。那这朵叫什么?”
她这么问,云音澜也不好不答。但云音澜对植物的认知也有限,遇到不知道的也只能摇头。
两个人这么说着,穆北就醒了。
邱耐冬从上车就看见他靠在云音澜肩上,一直没见到他正脸。现在穆北起来了,把帽子一摘,整张光洁的脸就露了出来。
真好看。邱耐冬想。她的视线又移回到云音澜的脸上,皮肤很白,下巴的线条很锋利,身板也很挺直。可惜刘海太长太厚,眉眼遮了一大半,显得整个人很散漫。
不知道掀开刘海又是什么样子呢?
穆北和邱耐冬打了个招呼,他睡醒就饿,急匆匆地要在云音澜的背包离翻吃的。云音澜好脾气地任他折腾,还得照顾他没痊愈的脚,也就没空再和邱耐冬说话了。
下了车,其他人去滑冰场,只有穆北兴冲冲的拉着云音澜去看摄影展。可不到一会两个人就回来了。陈鸢问:“这么快就看完了?”穆北垂头丧气:“他们说今天整休,不开门。”
这下没办法了。
穆北只好坐在滑冰场对面的休息椅上看他们满场飞,云音澜本来陪着他,后面穆北也不忍心了:“你也去玩吧,我一个人坐着没事的。”
云音澜:“我不喜欢那个,我就陪着你吧。”穆北心想你在学校里就天天看书,出来了还看书,那这出来玩还有什么意义,将来真成一个小书呆子了。于是把他手里的画册一抽:“去吧去吧。你学东西那么快,肯定一滑就上手了。你不去,陈鸢出了多大的风头啊,你去把他风头抢回来,算是替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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