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什么?”
段泽静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易斐然在和自己说话。
“很明显吗?”
易斐然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你很少能保持沉默这么久。”
“......”
自己在易斐然心里到底是个啥形象?
“我是在想刚刚胡晓玄的话,她说的其实一点没有错。如果排除掉人为的因素,也就是说双手抱膝就是这姐妹儿死前保持的姿势的话,那么恐惧是只有活人才会有的,所以她极有可能是还有意识的时候,就被人丢在了那里,或者饿死或者渴死或者其他的原因。可是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洞穴是校方的人在守着的啊。会长,“后花园开发”的提案者你知道是谁吗?我想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啊!就算不是,肯定也和这件事有关系,没跑的。”
易斐然闻言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和学生无关的提案学生会是无权参与的,但是后花园的建设应该是从上个学期末陆续开始的。”
段泽长叹一口气。
“唉......反正啊,无论如何这个凶手绝对是在教师团队里就对了。我那时候就是随便猜的,想不到还乌鸦嘴了。一想到平时某个给我们上课的老师有可能是个杀人狂魔,我就浑身不自在。”
“所以你也要更加小心,这件事牵扯的太多,你以后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有事可以来学生会找我。”
段泽猝不及防地扭过头来。
“那我可以直接到你家找你吗?”
他以为易斐然绝对会赏他一个白眼,然后果断地拒绝他。结果易斐然来了句
“可以。”
“......”
大概是第二次调戏被反杀了吧......
段泽的家离学校不远不近,走路也就二十来分钟。他开了门,先把灯打开。
“会长你先坐,我去倒杯水。”
现在两人都是好朋友的关系,段泽也就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狗窝本质了。
两人坐下喝过一杯温水,缓了缓劳累,便着手把包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但这次动作的同时,伴随的却是金属落地的响声。
段泽捡起来,瞧了瞧,只感觉是一块破铁。
“会长,你的吗?”
易斐然想都不想地便否认了。
“我的书包里没有别的东西。”
段泽瞬间觉得事情有意思了起来。
“那看来就是这个姐妹儿的了......可是我收拾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没道理啊。”
易斐然跟段泽把视线一同放到了这个金属片上,正面已经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背面有个别针,不过貌似被腐蚀了,早已不锐利,看造型像个胸牌一挂的东西。
“会长,我怎么觉得这玩意好眼熟啊......”
感觉像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段泽横看竖看有点呼之欲出,但左看右看又憋不出一个词,着急死。
易斐然看了半晌,忽然说出了答案。
“学生牌。”
“啊!对对对!!”
易斐然的话如当头一棒,瞬间把段泽给敲醒了。
“对!我说这么眼熟呢,这不就是上学期那会学校发的扎死人的学生牌吗!”
一说起这个,真是槽点满满,不知如何吐槽起。荫林大学哪哪都好,就是体制总是朝高中看齐。上学年,也就是段泽大一那会,校方突发奇想地采取了带学生证的政策。这是什么概念?都大学生了,还要带学生证?这个举措当时就引起了学生的强烈不满,都说自己上的是幼儿园而不是大学。
后来呢,不知道是不是做工还是材质的关系,别着的同学总是很容易被扎到,还是胸口的位置,出血那是常有的。于是同学们就更不高兴了,一致向学生会提意见投诉,加上家长方面也持反对意见,于是“学生牌”的举措实行了不到半个学期,就没有后续了。
所以......
“这玩意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不是她的,那就是凶手的。”
段泽顺着易斐然的想法:
“如果是她的,那身份就能确认了。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学生牌,是破案线索啊!”
段泽看着这个学生牌,几乎要看出一个洞来。但奈何,上面的字不是光盯着就能看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反正破损的厉害,要不是易斐然记性好,他都不知道这是学生牌。
“你到底是谁啊?”
段泽看着骷髅,骷髅也在看着他。空洞的眼眶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段泽没来由觉得背后一凉,忽然间有点后悔当时脑子一热说的那句“这姐妹就先放我家吧”的话。
“总会有办法的。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面大家再一起讨论吧。”
段泽立刻拉住了易斐然。
“额......那个,会长......”
“怎么了?”
孤男寡骨的,段泽实在不能保证自己可以睡得着。
“你今晚,能不能,留在这一晚,总得让我习惯习惯吧。上来就让我跟这姐妹儿呆一块,实在是吃不消啊。”
“你怕了?”
即使段泽把话拐了七八个弯,易斐然还是快准狠地抓住了他的痛处。然而这个情况要是段泽再嘴硬,易斐然绝对不会留下来了,段泽只能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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