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你们就自由了。”
躲在人后的陆德辛一声令下,四个保镖就如照镜子一般,摆出了一模一样的备战姿势。段泽与易斐然对视一眼,也右腿撤半步,双手呈搏击状。
对面的人没有半句商量,却是同一时间排山倒海而来。
这是谁家?
段泽家!
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放哪的吗?不可能有!
段泽身都没转,反手抓起一袋洗衣粉就毫不犹豫地往外泼。趁几人抬手挡的间隙,易斐然借助段泽起跳,半空中直击一人脖颈处,踩着他便顺利着地,易斐然将脚从那人脖子移开,已然窒息晕了过去。
“怎么样?识相的话,就赶紧束手就擒,胁从帮凶的罪名还不算大,难道你们想下半生都在监狱里度过?”
出乎段泽意料的是,他们不仅衷心,并且,如出一辙的团结、排异。即便是一个伙伴已经倒下,他们非但没有犹豫和挫败,反而,杀气更甚了。
段泽对上这目光也冷不防地打了个寒战,下一刻便伸出了双手防备突袭。两人十分默契地朝易斐然那里堵了过去。只留一个人跟段泽单挑。
如果说易斐然那边是有多行云流水势均力敌。段泽这边就是多么鸡飞狗跳、上蹿下跳。在见识到“肚皮=铁皮”这个硬核信息以后,段泽立刻收回了发疼的手,开始了一躲到底的原则,中间伴随着丢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阻挠人。
易斐然扫腿将一人打倒在地的时候,段泽跑出了浴室,一人紧随其后。两人禁锢住易斐然,一击重踢至腹部的时候,段泽被追回了洗手间,只见得那个保镖脸肿了许多。
“会长!你憋分心了!我死不了你专心打架!!”
段泽说完,举起在客厅顺过来的一个铁盆便往那人头上套,然而双手举在半空中,便被捏住了,动弹不得。
经受过训练的双手皆是老茧,以及皲裂过后变的坚硬无比的死皮,光被抓着这一下,段泽就感受到手内侧皮肤被划伤了的错觉。
下一刻,世界天翻地覆,瓷砖到了头顶上,橱柜在了脚底下,紧接着便是着地后五脏六腑都震了一震的痛感。那人双手抓着段泽的衣服,就要再次把他举起来。挣扎之下段泽无意间便摸着了那人的后颈肉,想也没想,巴不得所有指甲都给嵌进去地猛地抓住了那点嫩肉。
结果是,这保镖颈后多了三条深深的血痕,而段泽再一次被摔到了地上。他躺在地上,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看到快速逼近的人,危机感使他出腿,直直往上踹了一脚。
“啊啊啊!!”
得了缓冲的段泽慢慢地沿着墙边爬了起来,即使浑身都疼,但还是故意笑的放肆。
“呵呵呵,这鸟叫的真好听~”
那人捂着裤.裆缓了好一阵,才横眉竖目地冲了上来。段泽这个位置恰恰是个巧,往后一摸,花洒的水便从天而降下来。
洗衣粉沾了水,变得滑腻无比,那保镖还未得近身,便摔了个大马趴。经验和习惯使然,那人立刻伸出双手试图撑地减缓伤害,然后......手也滑了,下巴直接磕到了地板上,很久,很久没能爬起来,段泽差点笑出声。
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他立刻三步作两步跑出去,脑内已经做好“先冲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脑门上,然后扳起双脚,咔嚓一声解决掉”的预设。
结果他也滑了,而且滑的很他妈远!
但无论如何,目的总是达到了,在那人站起来以前,段泽一下子摔在了他身上,天然的垫背。但段泽还没有过多的反应时间,后者便一个快速翻身,短短的一瞬间便颠覆了两人的位置。他在上段泽在下。
两只手在脖子上的蛮力足以让段泽喘不过气来。无论怎么掰,这双手依旧是丝毫不动。段泽欲故技重施,刚伸出右腿,便被重重的按了下去,变成了浑身都动弹不得。
浴室里的水依旧哗哗地流着,段泽的后脑勺浸在冷水中,呼吸到达极限,视线终于是逐渐恍惚。而就在他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的时候,身上的这人却被施以了同样的招数,不同的是,是被单手勒着的。
段泽抓紧这个机会,单手卡住那人下巴,用力一捏一推,那人便吃吃痛地被段泽一下反压了回去。
段泽发现了他的弱点在下巴,立刻卯足了劲往那捶,怎么狠怎么来,结果那人即便是被压在身下,也依旧掐着段泽。
这已经不是打架,而是一场耐力和爆发力的拼搏!掐着段泽的不松手,段泽的拳头也不敢停。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他便更加不要命的挥起拳头,然后重重砸下。
待到呼吸渐渐明朗了的时候,身下的人已经接近血肉模糊,段泽嫌弃地扒拉开他的双手,大口呼吸。
担心他再爬起来,段泽又补了好几下,直到他翻了白眼为止,才敢站起来。朝易斐然那冲了过去,与易斐然联合将人踹了出去。
易斐然的额头上的血止不住地外冒,花洒的水刚冲走,不到一秒钟,便又重新流了下来,脚底下的水都成了一个淡红色的血圈。
段泽自己的手是肿的脚也是肿的浑身是淤的,但压根就没法和易斐然比。
除了左手的表面伤,易斐然的右手却是一直不受控制地抖动。段泽才明白,为了帮自己创造那个时机,刚刚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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